等人都走了,叶云栖也带着秋梨往外去。
纳兰嫣挽起她的手,分外自来熟,“栖姐姐,您要回府了吗?下次嫣儿可以跟哥哥一起来将军府吃好吃的吗?”
叶云栖也颇为喜欢她,许是纳兰澈将她保护得极好,小姑娘很单纯也很乖巧,“自然是可以,嫣儿喜欢吃什么,来了便给你做。”
“真得呀!嫣儿喜欢吃辣食!”
“你哥哥喜欢甜的,你倒是喜欢辣的,”叶云栖笑笑,嫌弃道:“将军吃辣一点都不厉害,可没劲了,下次你来了,咱们吃。”
“好耶!”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湖边的木台。
天空渐渐阴沉,竟是下起了细细的小雨。
叶云栖是带了伞,不过放在马车上没拿过来,秋梨给她系紧披风,纳兰嫣便拿了自己的伞一起打着,等着画舫过来。
“不就是画几个小人吗,谁还不会画了。”没了太后她们在,赵婉儿又开始嘟嘟囔囔,说到底,现在丞相大人才是燕赤权势最大的。
纳兰嫣眼睛一瞪,“哦,不稀罕,不稀罕把邀请帖给我吧,我喜欢的紧,买两套都嫌少了。”
“你……”
叶云栖笑笑,拉了下嫣儿的衣袖,凤眼轻眨,压低了声音:“让她来,来了也未必能买到衣裳。”
纳兰嫣看着叶云栖脸上的笑,只觉得栖姐姐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但是……栖姐姐太美了,说什么都对。
顿时也笑了起来。
赵婉儿见人家不痛不痒,气得跺了跺脚。
文铃兰看着手上的卡片,又看看叶云栖,到底叶云栖身上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当初叶云栖不过是侯府一个小小的庶女,半年之内就成了秦执的心尖人,拿了惊鸿礼头筹,开了惊鸿巷最大的铺子,又得太后喜爱。
今日更是轻轻松松得华夫人喜爱,收拢了一片人心,大抵过几日,鹤朝就是惊鸿巷最好的成衣铺子了。
自己从小,琴棋书画样样都得他人夸赞,为什么跟叶云栖在一起,永远都会被她盖过锋芒!
手握成拳,她看着那道背影,只觉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堵得难受。
……
雨很小,细如牛毛,一阵风吹来,就飘洒在脸上,丝丝凉凉的。
画舫出现在湖面上,远远过来。
叶云栖浅浅站着,一边同纳兰嫣小声说话,一边看向远处。
湖面上蒙了细雨和雾气,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等到近了,凤眸一亮,眉眼顿时弯了起来。
秦执来了。
“啊!是将军诶,栖姐姐,将军来接你了。”
“嗯,他来接我了。”
画舫的甲板上,秦执坐在木轮椅上,腰身笔直,一身玄衣勾出劲瘦腰身,脸上覆着的白纱,莫名给他添了几分温和。
秦一站在他身后,打着一把伞。
朦胧细雨中,叶云栖看着那道身影,莫名心悸。
边上的人也都看到了,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画舫一靠岸,叶云栖便顶着这些目光上了船。
画舫很大,等到大家都上去,才重新往对岸去。
众人都进了画舫里,叶云栖朝着秦执走去,接过了秦一手里的伞。
“将军怎么来了。”
“你出来太久了,”他伸手,握到了微凉的小手,给她暖了暖。
两道身影在船头,白色披风的女子执伞站着,玄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摸索着给她捂手。
细雨蒙蒙,美不胜收,让人艳羡。
画舫的窗子上排了一堆吃瓜的官家小姐,各个磕糖、
“怎么觉得皇上赐婚不少,厉北王和王妃这对最是合适。”
“岂止是合适呀,简直天造地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