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过人家,虽未成亲,但也无法同清清白白的女子相较……”
她本不在意这些虚礼,但动了心,便多了几分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
“他是楼铃国的二皇子,楼泽霄,那年三月,他上门提亲。”
洛莺慢慢说着,嗓音清冷,“我常年待在洛风谷洛,风谷的先辈善用毒,曾在开国时立过功。隐居洛风谷后,山里富饶,又常救济周边百姓,所以威望颇高,楼泽霄上门提亲,只道是儿时见过我一面,便想娶我为妻,真心待我。”
纳兰澈听着她的声音,温和的眉染上一丝寒意。
“我未经过情爱,他几次约我出谷,带我看尽都城繁华,也算有心,我便慢慢信了他的真心,”洛莺顿了顿,似在犹疑,“婚期定在年关之前,可就是短短几月,楼泽霄都装不下去,他以为定了亲,我便无法再毁。”
“又一次带我进都城时,将我带到别院,那院中全是他的侍卫,他肆无忌惮,意欲……对我不轨。”
回想当日场景,洛莺仍是惊恐,那孤立无援的感觉,她的衣服几乎被撕开,狼狈不堪……
“若不是,那日身上带着毒药,若不是我跑出去时,大哥恰好来寻我,大抵我就被侍卫抓回去供他玩乐……”
纳兰澈转过身,眉宇冰凉,双眼翻涌着怒意,“别说了……”
洛莺呐呐地闭了嘴,自嘲一笑,心道,他如今知道了,也听不下去了吧,这倒也还好,省了两人牵扯不清。
还未想完,她被人狠狠抱进了怀中,“你又没做错什么,即便是与他成亲了,即便出了什么事,也都不是你的错,女子贞洁,从不以裙下定,更何况,并没有。”
“你知我意思,我纳兰澈随性惯了,身份什么的,从不在意,更不是浪荡之人,我喜欢你,便会敬你爱你护你,更不会像他人那般,负你。”
“今日我只问你,可讨厌我?”
温润的嗓音因为认真,低沉几分,字字落在她耳边,郑重其事。
洛莺脑子有点懵,她说这些,是想让纳兰澈想清楚,然后远离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剖白心意。
“我……”
清隽的脸微微低下,近在咫尺,那双桃花眼温和看着她,“讨厌吗?讨厌我碰你,抱你吗?”
那样炙热纯粹的眼神看着自己,撒谎的话都被堵在喉间,洛莺摇了摇头,“不讨厌,但是……”
唇被堵上,重重吮了一下,属于纳兰澈的气息铺天盖地兜头罩了下来。
平日里温和的人霸道起来让人难以招架,洛莺忘了,他也是燕赤尊贵的王爷,能和秦执那样的人一同筹谋,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唔……”
洛莺推了推他,才发出一个音节,又被堵了回去,唇被反复亲吻,趁她呼吸的一瞬,攻城掠地地冲入微张的小嘴。
直到她紧紧捏住他的手臂,纳兰澈才松开了人,两人呼吸皆为急促 洛莺杏眼一红,抬眸瞪着他。
迎上那不闪不避的眼,想骂人的话在舌尖滚了滚硬是没骂出口。
纳兰澈凑近,眼眸似要看到她心底深处,“这样呢?讨厌?”
红润的唇抿着,倔强得没有回答。
纳兰澈却是笑了。
她抗拒,不是抗拒自己,是因为心里有没解开的结、
她同自己解释,是因为在意自己的感受,不想被误会。
他抱她、亲她,她却没有打骂生气,那她是否也有点喜欢自己。
洛莺被他的笑气得无语,很烦,不想理!
她恨恨转过身,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丢给他,“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