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莺脸上一红,眼神飘向一旁的男子婚服,嘴里却是嘟囔着,“不看,他的不重要,我的好看就行。”
叶云栖掩唇偷笑,“王爷这两日去哪里了?”
“爹爹说,婚前不许见面,所以他就住到那边空着的竹屋去了,”洛莺微微叹了一口气的,“堂堂一个王爷,非得来这小小的洛风谷娶我。”
叶云栖拉着她在窗边坐下,“那是因为王爷心悦姐姐,别说那竹屋,让他上外头河边睡,怕是都愿意。”
“你呀,就知道取笑我,”洛莺看向窗外,嘴角轻轻勾起,“总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竟是要成婚了。”
日暮时分,远山朦朦胧胧似有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叶云栖托腮陪她看着,“姐姐这时候不真实,等到洞房花烛夜了什么都真实了。”
说完,她迅速往后退了点,躲开洛莺伸过来打她的手,“越发脸皮厚了。”
“真的嘛,当初我嫁入将军府,才觉得神奇,嫁给一个未曾见过的人,还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大将军,心里别提多忐忑了,”嘴里说着当初的事,叶云栖面上却无比温柔。
“那栖儿的洞房花烛……”洛莺挑眉。
叶云栖笑出了声,“那会儿将军装残,我一点也不担心,腿都断了秦执还能对我怎么样。”
“好在秦将军不是坏人,如今这般疼爱栖儿,姐姐也放心了。”
“放一百个心吧,姐姐还是同栖儿说说你和王爷。”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怎么在一起不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洛莺点了点她的额头,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
“姐姐说说,跟王爷啵啵了吗?”
叶云栖撅着小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洛莺抿唇不语,只是一张脸越来越红,烧上了耳朵。
……
白子落在棋盘上,玉竹似地手捻起被吃掉的黑子。
秦执淡淡地把手里的黑子放进小盒,“你又输了。”
纳兰澈往棋盘上一趴,“啊啊啊,不下了不下了,我根本静不下心来。”
“?为何?”
“如若你和栖儿成婚之前就这般相爱,到成婚前两日,定然也像我这般心神不宁。”
纳兰澈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圈,一连几日都没睡好。
秦执听着他的话,挑了挑眉没有反驳,伸手端过茶盏喝了一口。
“夜长梦多啊夜长梦多,昨夜,我一闭上眼睛,就担心洛莺万一反悔了!!万一她突然觉得我不是最喜爱的人,她心里应该没有别人吧!!以后朝夕相对,洛莺会不会厌倦了我,呜……”
茶杯搁在桌上,打断了纳兰澈的絮叨,秦执嫌弃看了一眼,“有何担心的,墨迹。”
纳兰澈瞪他,“你果然不如你家将军夫人,她说我这叫做婚前焦虑症!很正常,说明我心里爱着莺莺。”
说完,纳兰澈清了清嗓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茶水。
“秦……秦执,你说说,洞房花烛夜要如何!?”
“哦?从前不是说,你云游四海,结过不少露水情缘,今日还要我教你?”
纳兰澈吃瘪,“笑谈……笑谈而已!”
“走了,我回去陪栖儿,”秦执无情地起身,懒得搭理他。
“诶,你别走啊,过两日我就成你姐夫了!!你给我讲礼数一些!!”
身后的纳兰澈还在叭叭,秦执加快了脚步,大步离开。
姐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