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纸上点了几个位置,正好是叶云栖没有画清楚的。
“是吗,可行就好,你们慢慢研究,我记得的只有这样了,若有什么疑问,再来问我。”
“是。”
叶云栖说完,便往秦执那边走去,留下几个木匠如获至宝地商量起来。
打仗需要修沟渠战壕,以及各种防御工事,秦执懂的比大多数工匠都多,进展还算顺利。
“将军,这几个位置蓄水可以,只不过盐泸河河底砂石不少,只怕蓄了几次,入口就会被泥沙淤积。”
秦执沉吟片刻,指尖在入口的位置划了一下,“这几处地方,用不易腐朽的松木覆盖,辅以石块,阻挡和过滤泥沙,里边四处也一样,今天先安排几个人去河堤旁,看看到底能开多少个溪井。”
叶云栖在路上同他讲了溪井大概的样子,同平常打水喝的深井不一样,溪井大多方正且面积大,却不深,说是井不如说是一个蓄水池,沿河挖凿。
不管水位深浅,只要河里还有水,就能达到蓄水的目的,一口溪井 能浇灌不少田地。
只说了一点点,秦执瞬间就领悟了。
他们一商量就过去了几个时辰,连午膳也忘了吃,秦四来提醒时,外边已接近傍晚。
秦执让人安排住处,留他们在县衙住下,继续商量。
朝朝和暮暮还在客栈里,两人得先回去。
上了马车,叶云栖才觉得又累又饿,早晨起来只吃了一点东西就去了河边,晒了半日的太阳,又到县衙商量了一下午。
不仅累,一直弯着的腰更是隐隐作痛,秦执将人抱紧怀中,叶云栖伸手推了推,“别抱,我一身汗,都要臭了。”
“一点也不臭,”秦执把人捞进怀中,亲昵道:“我们栖儿流汗都是香香的。”
叶云栖没力气跟他闹,“嘶”了一声,忍不住去按腰。
秦执当即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帮她按了起来,“又腰疼了?”
“嗯,一点点。”
“怎么这腰上的疼就治不好,都是庸医,回燕赤了,再让人好好瞧瞧。”
叶云栖点点头,“无碍,平日里也不难受,生了宝宝多少都有点。”
她小声嘟囔着,等到马车停下时,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秦执抱着人回房,细细帮她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里衣,不忍把人吵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