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年浑身一抖,秦执是谁!!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秦执。
完了,这儿子他百般溺爱,今日也就到头了。
他哆嗦着身子,趴跪在秦执面前,急道:“打死我,打死我!将军,这逆子,他他什么都不懂,误会今日是误会啊。”
“误会?乱收秋税,强抢民女,殴打百姓,哪一条是误会,令公子的罪状,钱大人应当比本将军知道的多吧!”
秦执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怒意,“这里站着这么多百姓,可要他们一条条说予你听!”
钱永年扑了上去,想抓住秦执的裤脚,还未近身,就被秦一一脚踢了回去。
周围的农户围着,看到钱永年这狼狈模样,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钱永年余光瞥这这些农户,目露不甘。
杀死你们,总有一天把你们全杀了。
秦执能护的住你们一时,不可能护的住你们一辈子,他心中怨恨,但清楚应该先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
树上的钱来还在大喊大叫,看不懂下面形势。
钱永年眼神一暗,牙一咬,抓起几块石头跑到树下,就朝着上面的钱来砸去。
边砸边破口大骂:“逆子,谁让你以下犯上!你瞎了眼,敢得罪秦将军,还有强抢民女,我钱永年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钱永年一边心疼,一边往上扔石头,那钱来被砸了两块,一块砸在手臂上,一块就在额头上,顿时大声痛叫。
“啊,别砸了,痛痛痛,爹,爹!”
“我错了,啊!!我错了爹。”
“你个老不死的,你再砸我!我杀死你!”
秦执好整以暇地看戏,没有叫停的意思,愿意砸就砸,死了都没事。
老子管儿子,他不插手。
那钱永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直没人上来拦,最后也演不下去,总不能真把自己这一根独苗砸死了。
他坐在田地间,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秦执脸色不耐,微微抬了下巴,秦一冲上前将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拎着人重新跪在秦执面前。
“把树上那个一起,关进牢里去。”
他转头看向跟来的官兵,他们站成笔直的两队,并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领头的男人,见秦执看了过来,抱拳上前,一躬身,“秦将军,小人齐河,县衙的兵头, 我们曾不止一次劝钱永年安排救济,但一直被拦下。”
他‘砰’得跪了下去,身后的官兵全数跪下,“小人有愧百姓,有愧燕赤!”
秦执挑了下眉,言简意赅,“是有愧,对不起你们身上这兵服。”
齐河更是无地自容。
“既有心要帮,现在为时不晚,让故安城所有将士,只留下守城的,其余全数集合到此处,今日先帮百姓把水挑上田地里浇水!”
“是!”
齐河立刻分配任务下去,几人去集合将士,其余的开始帮农户浇灌庄稼。
秦执上了马车,往客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