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阅冥顽不灵,章老夫人双目通红。
“秦将军先杀老身吧,老身教养出这般孩子,愧对饶州百姓,无颜面再活着。”
秦执靠着椅背,一派闲适,似是宽宏大量地给她们临死告别的机会。
“你,你只会,找到两具尸体。”
章承阅歪着下巴,还在不知死活地开口,双手不停挠着自己后颈,血色渗入指甲,画面令人作呕。
秦执抽出一把匕首,随手一丢,钉在他的大腿上,章承阅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就在此时,秦一匆匆从长廊处回来,“将军!找到王爷了!”
“不……不可能。”
章承阅的顾不上腿上的伤,歪着脑袋看向后边。
秦执立即起身,带着的死士往后方走去,章承阅狗胆不小,竟然把纳兰澈关在这知州府邸里。
那入口确实隐蔽,若不是他前头说话,暗示小厮去杀死纳兰澈,他们一时还找不到这里。
入口的木板掀开在一旁,里面守着的打手已被秦一尽数解决,血腥味扑鼻,众人沿着台阶下去。
秦一开口道:“王爷受了伤,所以我不好带他上来,”
“嗯。”
秦执松了口气,没死就成!
牢房打开的时候,纳兰澈还在昏迷中,死士连同木板将他抬了出去。
章承阅和章家人全数关去知州府邸大牢,秦执一行在此住了下来。
叶云栖带着大夫,从临时休息的客栈过来,不知道情况,就先把纳兰嫣留下了。
“姐姐,”看到洛莺憔悴的模样,叶云栖难免心疼,“怎么样了。”
洛莺摇摇头,“我没事,只是王爷被用了刑……”
“章承阅竟这般胆大包天,还敢用刑。”
“是纳兰故意激怒他的,不然只怕他直接将我们杀之而后快了。”
大夫上前把脉,纳兰澈恰好醒来,他一身的伤看着着实狰狞,瞥见屋子里的人,心知已无事,“莺莺。”
听到叫自己,洛莺走至床边,温声道:“别说话,让大夫好好瞧瞧。”
纳兰澈盯着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
知道她没事,床上的人松了口气,看向大夫,“啧……大夫,我这一身伤不会留疤吧,你看看我这脖子还有下颌,这还一道伤呢,咳……咳咳。”
“您得给我去了这疤,万一我娘子不喜欢我了 ……”
“……咳,”大夫尴尬咳了一声,“王爷暂且放心,新伤休养得当, 不会留疤的。”
“那便好那便好,”说着,纳兰澈又瞥向秦执,“你再来慢点,我人都要烂了。”
秦执冷漠看着他,“年关时候,鹤星天给你算过一卦,今年死不了。”
“……我,我谢谢你,”纳兰澈翻了个白眼,重新躺好,“莺莺,我疼。”
洛莺明知他是故意的,还是耐心哄着:“等会儿处理了伤口就不疼了。”
大夫深觉自己瓦数有点亮,“呃,将军那应该有更好的金创药,外敷就好,我下去给王爷些内服的药,王爷切记这半月忌吃辛辣刺激食物,多多休息,伤口结痂之前都不要碰水。”
他又拿出两瓶药,“等好了,再擦这个,便不会生疤痕了。”
“多谢大夫,秦一带他下去抓药。”
“是。”
见纳兰澈没什么事,秦执和叶云栖也准备离开,“你歇着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纳兰澈正经两分,“故安城如何了?”
“故安城没什么事情,我们搭了水车又挖了溪井,加上官兵帮忙浇灌,基本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