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宣公告,出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黄春波笑着装傻。
“希望您说到做到。”老孙起身,走出黄春波办公室的时候,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可他明白,他不得不站队了。
他不像程斌那样不可或缺,也不像小帅那样,有过硬的后台。
内宣这个事,就是黄春波在给他发出警告:上面的人要想整你,几乎易如反掌;甚至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与其这么担惊受怕下去,倒不如痛痛快快,把旗帜亮明。
跟谁混不是混?
出来工作,谁不是为了碎银几两?
小帅在轻合金,硬是躲了两周的清闲。
小帅清闲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最后找了个机会,跟庄总谈了十分钟。
“你这小子性格真是随我,闲不住!”庄总在楼下停车场,拍着小帅肩膀说。
“庄总,好歹安排我干点儿什么,平日里我除了陪陪讲师,是真的没活儿干。整个人游荡在厂里,就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太忙虽然不好,但小帅觉得,看着别人都忙,他却游离于群体之外,这种感觉更难受。
庄总想了想说:“这样,你让梅助安排,给我们宣传科的人,讲讲怎么搞宣传、搞活动。主要讲讲内部通稿怎么写,以前那通稿,写得跟技术手册似的,下面的工人,有几个愿意看?轻合金这边,文字确实是弱项。”
“那行,这个我倒是在行。”小帅笑了,能给庄总干点活儿,这趟也算没白来。
小帅在轻合金,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混得好,主要还是讲师讲得好。培训课程获得领导认可,这笔业绩,自然要算在小帅头上。
可到了第三周的周四,王军却打来了电话,约小帅晚上一起吃个饭,地点在怡园商业街的饭店。
王军的语气不是太好,小帅在电话里也没细问。
但小帅很会办事,他早早地先去饭店,定了包间和酒菜,提前付了账。
傍晚六点半,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过来了。
也没旁人,就王军、老程和老孙。
“我请客,你付什么钱?”王军走进包厢,朝小帅埋怨道。
“王总,咱还分什么里外?下次您再请回来,不是一回事嘛!”小帅笑说。
王军也没客气,但坐下来之后,却缓缓叹了口气:“下次再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把小帅说得一脸懵,他转头看老程,老程也一脸懵。
接着王军没怎么说话,等菜上齐了之后,王军才提起酒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哥儿几个,我王军没有对不起大家的地方吧。如果有,我自罚一杯,希望哥几个,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罢,王军一饮而尽。
小帅实在忍不住了:“王哥,到底怎么了?”
王军把酒杯往桌上一拍,红着眼睛说:“大家都是好兄弟,却有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这一刀挨得,真是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