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闲的。海棠她就是一个年轻姑娘,哪儿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别说她看不到什么漏洞,就算看见,我是她同学,她能出卖我?”
白振南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找人从侧面,打听过海棠和王小帅的社会关系和立场想法。”
振凯提起精神:“怎么说?”
白振南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太合理了,合理到有些不合理。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听什么,对方就说什么。仿佛对方,已经猜透了我的意图。”
“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得病了,‘被迫害妄想症’?”振凯很认真道。
“王八羔子,你信不信我抽你?”白振南气得抓起茶壶,差点朝振凯身上抡去。
“你天天胡猜乱想,这计那谋。你跟那些大人物搞这套,我不反对;可你跟我家海棠搞这些,哥,过犹不及了,草木皆兵了!”
“再抻抻!这些年下来,我就是靠着对危险的灵敏嗅觉,才稳稳走到了今天。如果抻到项目结束,这海棠还能坐得住的话,那我就无条件信任她。”
振凯还想据理力争,白振南却转换话题:“还没问你呢,大港的事情怎么样了?”
振凯黑着脸说:“还行,稳步推进。方老爷子那边,准备先出让20%的股份,要价也不算高,合情合理吧。”
白振南把茶壶往桌上一拍:“你签了?”
“还没签,正在审计核对资产。”振凯耷拉着脑袋回复。
“别签。”白振南冷冷命令。
“为什么?”振凯疑惑。
“振凯啊,他签20%,是为了变现,给工人发工资。一旦他把这个问题解决,对咱们就被动了!他还是大港的实际控制人,他可以申请强制破产,也可以拉别人入股大港。咱千万别当这个冤大头,被人家给耍了。”
“方老头人挺实在,不至于这样吧!”振凯嘴上解释,可心里却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世道,你看谁像坏人?你哥我长得像不像坏人?”白振南拍着胸。
“像!扎着小辫,至少不像好人。”振凯更实在。
白振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弟弟的关系,亦父亦兄。白振南还生不出孩子,振凯这个弟弟,更成了他手心里的宝贝。
所以振凯就是再废,他也得托着弟弟往上走。
一声叹息过后,他用力拍着振凯肩膀说:“你记住,一定要拿到大港的控制权!有了控制权,才能掌握主动权。至于那什么海棠,你放心,只要她在港控,人就跑不了,早晚是你的。”
“那万一她被别的男人追走了呢?”振凯患得患失。
“谁敢?!我弟弟看上的女人,谁要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让他人间蒸发!”白振南咬牙立誓。
饭后,客厅里,小帅摸着海棠白皙纤细的小手,给她剪着指甲:“姐,你怎么不学林梵那样,也去做个美甲?”
海棠很享受地靠在小帅肩头:“以前做过,对指甲油有点过敏,还是自然一些好。”海棠咬着红唇,又瞥向小帅:“我不做美甲,手就不漂亮啦?”
“漂亮!你这小手,跟钢琴艺术家一样。”一边说,小帅牵起海棠的手,轻轻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