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的咖啡馆门前,白振凯看到了细雨中的林梵,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忙举着伞上前,把林梵遮到伞下。
“这是闹得哪一出?明知道下雨,出门也不带个伞?再说这地儿我也熟,用得着你在门口等我?”白振凯低着木木的脸颊,出口埋怨。
林梵没说话,她低头朝咖啡馆里走。
她现在还是很纠结,脑袋一阵阵眩晕,她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要保父亲的周全。她的心里,只剩下这一个信念支撑着。
四月份的海边,游客不是太多,再加上下雨,咖啡馆也就零星坐了几个人。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白振凯利索地点了咖啡,再次转头看向林梵时,她蜷缩在窗边,像只落了水的小野猫,楚楚可怜。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刚才在电话里,林梵只说找他有急事,但具体什么事,她没有明说。此刻,看林梵这模样,白振凯立刻严肃了起来。
“你让海棠从国外回来吧。”林梵声音冷冰冰地说了这话。
“为什么?”白振凯皱眉。
“你让她回来就行了!只要她回来,对我、对她都好。”最终,林梵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到绝处。
振凯苦笑:“梵梵,港控研修,那是集团高层领导组织的。别说我,就连我哥和我爸,都无权干涉。这是给集团培养重要人才的,是大事!”
林梵说:“你想想办法嘛!我就不信,她一个学员,你们还弄不回来?”
振凯两手一摊:“还真弄不回来,董事长签的字,真要把人调回来,那得找董事长谈,而且必须得有非回不可的理由才行。”
又问:“梵梵,到底怎么了?海棠在国外有危险?不能啊,前几天我们还通了电话,说一切挺好。”
没有证据的事情,林梵不提;就比如海棠,怀疑白振南是幕后黑手。
海棠都只是怀疑,林梵更不能把这种事,当做证据给白振凯告黑状。
真告了,却拿不出东西,白振凯只会讨厌她,会维护海棠的清白。
但有件事,林梵已经十拿九稳了。
这足以逼迫白振凯动手,去报复海棠和小帅,彻底将他们逼出云港。
她先撒了个娇:“在你眼里,就只有海棠。”
白振凯乐了,虽然笑容僵硬,但难掩得意:“我眼里有海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眼里有人家,人家眼里有你吗?到头来,自作多情而已。”林梵狐媚的眼睛,带着怨愤和哀伤,不屑地瞥了振凯一下。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是白振凯的软肋,他极度讨厌听到,别人说他和海棠不般配、不能在一起之类的话。
“是你吃错药了,喝了迷魂汤,青红皂白,一点也分不清!”林梵依旧蜷缩着,可怜楚楚就是她最大的武器,白振凯就算肚子里再大火气,也不好朝这个朋友发泄。
“不是…你……”白振凯完全摸不着头脑,大雨天的,林梵大老远将自己约出来,就为了拌嘴吵架?“梵梵,你到底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