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抵进七月份,天气多少有些闷热。
方总退休后的生活,倒过得悠闲。
小院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打理的井井有条。
实木茶桌也搬到了院儿里,上面撑着一把遮阳伞,再往上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树。这清雅幽静的生活环境,倒令小帅有些羡慕。
从烈日当空走进树荫处,尤其走到遮阳伞下时,一股清凉之感油然而生。
“这么快就到了?我茶还没泡好呢!”方伯在西侧木屋的窗前,声音洪亮地朝小帅打招呼。
“方伯,不用忙活,我坐会儿就走,单位还有不少事。”小帅把手里的两条烟,放到木桌上,又说:“知道您爱抽中支的烟,我顺手就给买了两条。”
方伯也没客气,他知道小帅和海棠,都是很有礼貌的晚辈,就算让他们空手过来,他们也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功夫,方伯端着茶壶走进了院子,然后将茶具冲了冲,给小帅倒上了茶水。
“这也不是周末,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了?”方伯挠了挠钢针般的白发。
“专业的事,得问专业的人。您在型材行业里,扑腾了几十年之久,我觉得来您这里,能寻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小帅实话实说,也带着一点恭维的意思。
“这我不跟你犟,型材行业里,我老方还是有些见地的。”方伯这人心直口快,话虽不谦虚,但却是事实。
小帅点头,接着一边喝茶,一边就将他们团队,在临陵遭遇的市场困境,给方伯一一细说。
听完之后,方伯哈哈大笑:“临陵那边,有个型材行业协会。你们的产品进不去,那是必然。”
“这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怎么还得搞个协会出来?”小帅不解。
“第一,头些年咱云港这边,型材价格压得太低,临陵那边害怕呀!怕云港的低价产品,冲击到临陵的市场。所以他们成立协会,抱团取暖,合力抵御云港这边造成的威胁。”
小帅点头,这倒是可以理解。
挨着云港这么疯狂的邻居,换谁都紧张。
接着方伯又说:“这第二嘛,他们的协会会长叫‘钟茂才’,钟茂才的复兴制造集团,又是临陵当地,最大的型材企业。怎么讲呢?地位相当于曾经的大港,也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
听到这里,小帅眼神一亮:“方伯,您的意思是,只要搞定了这个钟茂才,那么就能打开临陵的市场缺口?”
“你分析的不错,但很难!钟茂才那人我清楚,清心寡欲、自视甚高,极度重视自己的名誉,关键是他不差钱。这样的人,用商业手段很难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