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看着海棠,曲着眉毛,一脸苦相。
海棠和铝业八竿子都打不着,她能有什么办法?
海棠却气得捶了他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嘛,就那么信不过我?”
小帅往栅栏墙边一靠,满是疲惫说:“那你讲讲吧,我洗耳恭听。”
海棠理着发丝,露出得意的神采:“这就要提起姜尚文,和他所在的千山基金。”
“怎么?临陵的钟茂才,跟千山基金也有牵扯?”小帅都懵了,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你别瞎猜,他们之间没任何关系。”海棠又轻捶了他一拳,让他不要打断。
海棠说:“千山基金,不是从叶虹的公司里,买了很多的古董吗?”
小帅点头:“嗯,投资古董生意,实质是帮白振南洗钱。”
海棠说:“这些古董,你知道都流向了哪里吗?”
小帅说:“倒买倒卖,不就是在国外流转嘛。”
海棠笑道:“外国人,哪儿有那么多研究古董的?这些东西又流入了国内,回到了姜尚文儿子的手里。毕竟姜尚文,为白振南立下了汗马功劳,而这些古董,应该就是白振南给对方的报酬。”
“姜尚文的儿子在国内?”小帅来了兴趣。
“就在临陵,也是开公司的。”
“也开古玩公司?”
小帅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海棠摇头:“你这么想就太低级了,他开建筑公司,承揽各种项目。而他手里的古董,我猜测就是他开拓关系的资源。而且他开的公司还不小,投入了不少钱。”
又说:“姜尚文那套投资把戏,由于国外金融法治健全,不太能玩儿得开。所以他应该是把所有资金,全压在了他儿子身上,让他儿子在国内敛财。”
小帅听得头皮发麻,这帮人是真能搞啊!
赚钱的手段,隐秘而暴利。
要不是海棠进了趟千山基金,这些事情谁能想到?
“那…你的意思是……”
海棠说:“既然钟茂才的事情,卡在了古玩字画上,没有送到他心里去;那咱们可以找姜尚文的儿子,姜聪试试。姜聪应该是常年送礼,手里不但有好物件,而且比咱有经验。他本身又在临陵,估计跟钟茂才还认识。”
“这个姜聪…能帮忙?”小帅问。
“我和姜尚文相处的那段时间,关系保持的还不错。再说咱又不白要他们的东西,该多少就多少呗!好歹这也是门生意,姜聪能放着钱不赚?”海棠转着精明的眼睛笑道。
“那…要不试试吧。”如今小帅也想开了,钱该花必须得花。对比与铝四厂未来的发展,眼前这点投入,还算不上什么。
美女一出面,再加海棠清脆磁性的声音,几分钟的电话,就把事情聊完了。
她喜悦地转过头,朝小帅眨着眼睛:“明天上午,陵山茶楼,姜尚文说,他儿子会好好招待咱们。”
“你也去吗?”小帅笑问。
“这话说的,好不容易能和你一起出去玩儿,而且是公费出差,我哪儿能不去?”海棠的性格还是挺好的,无论经历多么悲伤的事,她都能渐渐地好起来。
也许,当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她就已经经历过了,人生最绝望的时候。
后来林书军、林梵干的那些事,已经不足以再对海棠,构成毁灭性的打击了。
次日大清早,海棠便换好了轻快的运动衫,穿上了白色帆布鞋,戴上粉色棒球帽,活脱脱旅游度假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