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清楚,如今的大港,已经是个不入流的对手了。而他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与陵大铝业的博弈。
会议室里,组内骨干悉数到齐。小帅总结说:“咱们的生产成本,本身就比陵大低;现在铝四厂那边技改完成,咱们的成本将进一步压低、生产效率再次提升,这就是咱们手里的王牌!”
紧跟着,小帅又朝蒋坤说:“蒋总,这几天还要辛苦你,要派人紧盯着陵大铝业的动作。我猜测咱们这么一搞,他们肯定也会跟着降价。你核算一下咱们的成本,到底处在什么水准。只要能在咱可接受的范围内,那咱就跟陵大,打一次价格战。”
蒋坤说:“没必要吧,咱跟客户的采购协议,都已经签好了。他陵大就算降价,短期内也抢不走咱的人。”
小帅摆手:“客户跟咱签的,又不是独家采购协议。如果陵大的价格,比咱们更低,那么客户就会两头吃好处,最终亏损的,是咱们和陵大。”
“那咱还和陵大,去打价格战?”不光蒋坤不明白,其他人也懵了。
“要打,把陵大铝业打服,让他们来跟咱求和,签订原料价格统一协议。如此,咱们才能最终确保铝四厂的收益。”
蒋坤大概明白了,眼睛眨巴眨巴:“我说之前,您为什么非要跟客户,只签署半年的供货协议,原来您还有这方面的考虑!”
小帅点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临陵型材行业的人,敬着咱、捧着咱,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咱们的价格更低,仅此而已。将来咱们若跟临陵成了死对头,价格只会更低,而最终收益的,是这些采购商。”
想了想,小帅又说:“能够破解这个死循环的办法,只有咱们和陵大握手言和,共同稳定原料价格。”
“那咱现在就去派人,跟陵大商讨事情的利弊,不就能避免价格战了吗?”蒋坤再问。
小帅却忍不住笑了:“你没听钟茂才讲,陵大铝业的领导,有多么傲气、多么自大吗?何况咱们这次,主动出击临陵市场,本就触碰了陵大的逆鳞。他们此刻,正恨咱恨得咬牙切齿,又怎么可能坐下来好好谈?”
这只是一方面,在小帅眼里,更重要的事情是,现在还不能握手言和。
小帅还指着利用陵大之手,除掉于京那一批大港的团队。
如果现在就稳定了市价,大港的原料危机就解除了,就无法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最后,小帅总结说:“赶紧把咱的成本和价格底线摸清楚,准备打价格战吧。陵大开始可能会很疯狂,会用势头吓住咱们,让咱们知难而退。但大家不要怕,要稳住阵脚,我感觉这个价格战,临陵拼不过咱们。”
小帅这边紧锣密鼓,于京那边也不遑多让。
于京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陵大铝业。
而陵大那边,被云港铝业狙击,它势必要跟着降价保市场。
大港作为陵大最大的采购商,每月海量采购那么多原料,大港是有议价权的。
于京认为,只要能从陵大那边,继续压低原料价格,那么大港的业绩,就不会轻易下滑。
会上,于京发话:“这次事关重大,就由我亲自带队,去陵大谈吧。”说完,他还故意看了一眼白振凯。
可白振凯却举起了手:“于总,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个事情,我出面去谈!”
于京不露声色,语气沉稳地问:“你确定能谈下来?”
“我会拼劲全力,证明自己的能力。”白振凯少有地表现出了事业心。
他不找机会表现也不行了,再干不出点业绩,他就要被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