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你这是想拿建江哥,当白痴耍。”于京不跟白振南争辩,而是把祸水,引向许建江。
许建江不悦,沉着脸朝于京训斥:“讲话要注意用词,于京,咱们都是兄弟,别把话说得太难听!”
于京冷笑:“当初白振凯担任大港副总裁,负责集团采购,我个人是反对的。可那时候,没人听我的。”
矛头突然指向白振凯,白振凯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就要起身反驳。
可白振南却赶紧伸手,将这个冲动的弟弟,一把按住了。
白振南知道弟弟理亏,他今天要做的,只是想将白家的损失,降到最低而已。
这时候建江开口说:“当初振凯牵头,拿下了老大港,这才有了后续,顺利兼并云港各家型材厂,成立新大港集团。振凯有这样一个业绩在,做个副总裁职位,并不过分吧。”
于京再次冷笑:“活儿是他干的吗?一方面,他哥白振南在背后操盘;另一方面,有个叫‘海棠’的成员,跟着冲锋陷阵。后来拿下了大港方总,方总又站在台前,帮着大港完成兼并和收购。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白振凯起到的作用有限。”
“哦?还有这么回事?”具体的事情,许建江并不清楚。他要的是结果,只要结果令他满意,过程他不会去深究。
“建江哥,你不要听于京的一面之词。当初振凯在项目组里,立下了汗马功劳,白黑昼夜不闲着,拼尽全力为新大港的成立,铺平了道路。反倒是于京没出多少力,捡了个现成的。”白振南反唇相讥。
“他可不没闲着嘛!白天围着那海棠大美女转悠,晚上就去泡酒吧、开房、搞女人。振凯累啊,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这么污蔑我?”白振凯怒了,但怒得有点心虚。
他确实泡吧、开房、搞女人,但不是天天去;那个时候,他还是挺收敛的,一周也就去个一两次而已。
许建江脸色更黑,他也知道这个白振凯,确实不怎么成气候。
若不是看了白振南的面子,看了白家老爷子让位的份儿上,他是真不想用这废物。
“讲正事儿,大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许建江用力捏着烟问。
“之前,我说我去找陵大谈,可白振凯非要抢这个功。然后他去了临陵,原料价格没谈下来不说,竟然还越谈越高,让陵大把价格给涨上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谈的,就是牵头猪过去,也不可能谈出这种结果。”于京愤愤解释。
“于京!这个事情,是你阴我!我就说那天在会上,你怎么能那么痛快地答应。其实你早就知道,谁去了陵大都要碰一鼻子灰,是你给我的下套,让我背这个锅。”白振凯这辈子,唯一聪明了一次,那也是在上当以后,才幡然醒悟的。
这话一讲,许建江都忍不住笑了:“振凯,于京能想到,你就想不到吗?何况在大港内部,原料采购本身就是你负责的工作。”
于京跟着补充:“所以我才说,白振凯并不适合坐这个位子。然而当初谁听我的?大港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白振凯一手导致的。”
白振凯还要开口争辩,许建江却抬手打断:“够了!现在还不是追责的时候,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破解眼前这个局面吧。”
于京说:“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跟云港铝业和解,重新取得铝业的采购权限。但这事儿,我看挺难!”
说完,于京幸灾乐祸地朝白氏兄弟,狠狠瞥了一眼。
要不是这俩人,在大港内部瞎搅合,大港又何至于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