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茂才眼神一亮,激动的神色里,又夹杂着半分顾虑:“总得有个理由,让毛晨也站住脚吧?不然他帮了我,他手下的人又得跟他闹。”
小帅说:“简单,你就说现在,我朋友正在帮你免费着书。出于这件事,你还我个人情。毕竟把凌商介绍给大港是一回事,我们大港能不能留住,那又是另一回事。有本事的话,他们也可以去挖凌商的墙角。”
“行吧,这事儿我看着办。至于将来,你们大港这边一旦转好,不会真的要反扑我们临陵的市场吧?”钟茂才继续深问。
“说不准!你们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就算我不同意,我们许总也未必会听我的。但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我都会对钟老师您网开一面。”
想了想,小帅又说:“钟总,听我一言,趁着这件事,把协会会长先让给毛晨。万一哪天,我们真打过去了,毛晨抵挡不住,大家还得请您去协会坐镇。如此,您既消灭了一个潜在敌人,同时您一复任,我们再适当地宽松一下,您这协会会长的能力,不就又凸显出来了?大家还能不服您?”
“哎呀,要么还得是你小子啊!小帅,我真恨不得你是我们临陵人,甚至是我复兴的人。跟你合作,这心里简直…太顺畅了!”
小帅摆手笑道:“您先把厂区转给毛晨,再把会长让给他。估计所有手续弄完,最少也得十天半月。等您把事情处理好,再拉着凌商跟我们见面谈,您看可行?”
钟茂才瞪着大眼:“这太行了!王总,你真是处处为我考虑啊!”
小帅哪儿是为他考虑?
主要是再有十天半月,大港总厂才能完成技改工程。
要是现在有实力,小帅恨不得立刻就掀桌子。
事儿谈得很顺,桌底协议也跟小帅签了,钟茂才终于算是踏实了。
尤其作为一个过来人,钟茂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明白。
有利可图时,大家才抱团;无利可图时,还抱个球的团?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维护住自己的利益,才是首要的。
不然,复兴也不会活到今天。
小帅回单位的路上,心情也是格外舒畅。
因为凌商这个客户极为重要,不仅仅因为它是个大企业、有影响力。
最为关键的是,如果凌商这个临陵老乡都倒戈了,都转向大港的产品;那么整个市场的风向,就将随之改变。
其它采购商会陆续跟风,会猜测临陵的型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会多出很多莫须有的顾忌。
如此,大港便能以最小的代价,重回拿回曾经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