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皓月,云波粼粼,冬日云港,难得有这么晴朗的夜空。
夜空下,一位身姿窈窕,披着白色大衣的女子,一手挎着包,另一只手拉着皮箱。皮箱轱辘发出的声响,在小帅听来是那样地亲切。
他赶紧打开客厅的玻璃南门,小步跑进了院儿里。
海棠抬手理了理耳根的头发,月光下的俏脸微微一笑:“这么晚了,还在等我啊?”
小帅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将脸埋进她柔软大衣的领口里:“想你,一到晚上,脑子里就全是你。”
海棠揉着小帅的脑袋,爱人相聚,让她一扫出差的疲惫,只剩欢喜。
“快进屋吧,大冬天的,出来连个衣服也不披。”海棠捏了捏小帅胳膊上的毛衣,小帅赶紧帮海棠搬起行李箱。
回到温暖的家里,闻到熟悉的气息,无论工作多累、多麻烦,海棠总能在自己的小窝里,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你坐着,我把菜热热。”放下行李箱后,小帅系上围裙就开始忙活。
这次换成海棠靠在厨房门口看他,看着小帅忙前忙后,看着小帅系着自己的粉色围裙,她看得入迷,心里却患得患失。
“赶紧把衣服和高跟鞋换了,松松快快地过来吃饭。”小帅搅着锅里的菜说。
“嗯。”海棠抿着红唇点头,换好衣服后,又卸妆洗漱。
忙活完这些,再回到餐厅,小帅已经把饭菜热好了。
“东海厂到底怎么了?”
小帅没法不问,第一,港控投资的公司,实行的是投资责任制。项目谁牵的头,由谁来负责。更重要的,东海厂还有份“对赌协议”,天知道白振南被抓后,这对赌协议有没有被送到上面去?
海棠叹了口气,提起筷子说:“没事,就是东海厂的一个老客户,打算采购别家的产品,暂时不与东海厂合作了。挺可惜的,谈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没把对方挽回过来。”
“很重要的客户吗?”小帅早不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了,对于市场这方面,他现在的经验比海棠还要足。
“还行吧,但吴经理也说了,反正距离比较远,失了就失了。这倒不妨碍,东海厂整体的市场份额。”海棠尽量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
小帅说:“也不能这么说,电机属于附加值相对较高的产品,哪怕长途运输,在一定范围内,利润率也可以保障。当然,咱努力挽回,人家要还不愿合作的话,那也不能强求。”
海棠松懈一笑:“就是嘛!强扭的瓜不甜,咱不巴结人家。”
这件事绕过去,海棠才胃口大开,又吃菜又喝汤,眼睛还要止不住,盯着小帅来回欣赏。
“哎,大港哪天放假呀?我们港控已经定了,农历25就放假,来年6号正式上班。”提起这茬,海棠笑得更甚。
“放这么长时间啊!”小帅瞪着眼吃惊,随即又十分委屈:“我今年够呛了,大港正处在上升期,县域的客户已经定了时间,东山县我后天就得过去跑,年前的工作行程都安排满了。”
海棠喜悦的脸颊上,明显滑过几分失落,但同时又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