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边,左帅三天两头的,就得出去买药去,给大伙儿买这纱布,消炎药。正赶说这天中午,在当时这个厂子吃完中午饭了,几个兄弟搁当时这个保安室里边坐着,刚换完药,一瞅纱布没了,晚上再换就没有了。
左帅这一瞅:那啥,我去找老板去,我支点儿工资,我给你们买药去。
大伙儿这一瞅:哥,你怎么…
“没事儿,谁让我是你们哥,你们等着。”
来到老郑这屋,你得求他:郑哥,我们这几个兄弟伤的一直也没好,我这想预支点工资。
“你这来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20多天。”
“那你这工资我咋给你预支,预支一个月的还是咋的?”
“我也不走老板,我这以后还得搁你这儿长干。”
“那你想支多少钱?”
“你不同意一个月给我2000吗?那你就给我支2000。”
“你这没干满一个月就支钱,哎呀,真是的。”
左帅当时脸就变了,脸就有点耷拉了:老板,我真没办法了,我但凡手里有钱,我不带跟你借的。
“没事儿,哥跟你开玩笑的,你上财务那屋取去吧,我打个电话,你过去取2000。”
“大哥,谢谢啦。”
“没事儿,快去吧。”
一摆愣手,此时此刻,英雄未必是英雄,对不对?你再是好汉,再是豪杰,你兜里没钱,你就得困居此地,你必须得低头,英雄好汉怎么的,叫你活都活不成,你饭都吃不起,药都买不起的时候,你就得低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搁哪儿来的?
上财务那屋取了2000块钱,这2000块钱拿到手里,帅哥咬着牙,但是没办法,你得活着。
拿着这个钱下楼离开工厂啦,搁旁边不,正搁药店里边买药呢,还买了一大堆纱布,还有什么棉签,酒精,碘伏,各种各样的消炎药,内服外抹的,止血化瘀的,买了一大堆,总共得花了1000多。
剩下几百块钱,寻思给大伙儿改善改善伙食,大伙儿老长时间没喝酒了,他们喝酒都是一种奢望了。
左帅这一寻思,正好剩这几百块钱,说一会儿买点儿熟食啥的,买点儿啤酒白酒,大伙儿喝点儿,也都馋了,平时喝不起。
这么寻思着,搁药店往出走的时候,左帅这个人心挺正的,有点儿正义心,怎么的呢,眼瞅着一个老娘们,披头散发的,衣服扯的也挺凌乱的,手里边这包已经搁地下落着了,正在撵一个老爷们。
这老爷们四十来岁,长的是尖嘴猴腮的,典型的南方小男人,怀里抱个孩子,这小孩儿哆嗦,才两三岁,孩子搁怀里哭呢,老娘们搁那儿喊:抢孩子了,抢孩子啦,帮我拦住他,抢我孩子啦!
这老爷们是个人贩子,但是在南方这个地方,南方人遇见这个事儿不管,在东北很少有抢包的,不能说没有,很少,广州就太多了,一天得好几十起,因为广州当地没人管,当地遇见不管,跟没看见似的。
吹牛呢,你上东北试试,你抢老娘们包,老娘们比老爷们都好干,那一个个贼虎实,上去哐就给你一电炮,就这帮大老娘们能给你做成标本!
这事儿叫左帅给看见了,男人吧,有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了,你没有办法,也就是赶上了,帅哥连寻思都没寻思,一转身,啪的往吧台这一放:护士,我先放这儿,我一会儿回来取。
也没管别的,帅哥刺溜的一下子,也顾不上自个儿伤了,本身一米八五的大个,腿也长,长的还瘦溜,最重要的身体素质好,几个箭步就冲过去了。
这男的搁前边抱孩子也累的呵斥气喘的,帅哥跑过去朝后脑勺扑通的一下子,这小子一股惯性哐当就是一个狗吃屎,扑通打后脑勺了嘛,你能不迷糊吗?这孩子都给打飞出去了,啪的一松手,孩子直接飞出去了,这小子顺势就趴地下了。
左帅哐当的一骑身上,这老娘们一过去,把这孩子抱在怀里了,这孩子就哭背气了,干张嘴,那孩子就没有声了,脸都憋紫了,缓半天,嗷的一下才哭出来了。
为什么说人贩子这玩意儿恨人,你一瞅是真气坏了,左帅搁地下就掐他脖子,给他摁地下揍,朝脸上哐哐干,给这人贩子搁地下打成什么样呢,就拿手搁这儿抱个脑袋,喊半天,话喊不出来,打懵逼了。
但是,也给人贩子打急眼了,顺后腰,谁也没寻思,提溜把卡簧,啪的一拽出来,他搁地下躺着,左帅搁上边摁着,他拿着把小卡簧啪的一划拉,帅哥也看见他拿片片了,但是反应已经是来不及了,给自个儿前胸口子刺喇的一下子,干一扎多长一个口子,衣服都给划坏了。
左帅也是下意识的,啪往后这一退,这男的也站起来了,都打迷糊了,打的迷瞪的,嘴里都是西瓜汁,脸也给打肿了,说话都不利索: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扎死你!
左帅这一回脑袋,一瞅这老娘们,抱着孩子搁这儿也哭,孩子也哭,帅哥一咬牙一跺脚,他也明白了,这纯就是个人贩子,但是你还不知道的,真以为说两口子干仗呢。
左帅往前一上,这男的拿把小卡簧,往前这一扎,左帅左手顺他的手啪的一握手腕,顺着手这一掰,卡簧啪的一拽下来,他也没寻思那么些,人贩子本身就让人讨厌,照他身上哐哐一顿扎,这一气得往身上扎十多片片,好悬没给扎漏了。
左帅万万没想到,自个儿惹了个大麻烦,人贩子,谁见谁都恨,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左帅这一股激进,上去干了十多片片,据官方统计,扎了17片片,当场这小子直接就站不住了,就拿手胡乱捂着,他也不知道该捂哪儿了,顺着嘴,包括身上,咕噜咕噜往出淌西瓜汁。
而且,还不是一下躺地下了,就咕咚跪地下了,两个眼睛一下就没有神了,就迷离了,话也说不出来了,扑通往地上一躺,直接就完了。
帅哥就即使这样,太不解气了,拿着这把片片搁那儿,眼瞅着搁那儿还发愣呢,但是,他这个位置离白云分局就太近了,走路过去都用不上五分钟,你咋跑呀?左帅刚扎完,他就一瞅,必死无疑了,那能不死吗?
帅哥把片片往地下一扔,还往过劝大姐呢:大姐,没事儿啦。
“老弟,谢谢你,我这孤儿寡母的,没有你,这大姐是…”
说着,眼泪哗哗往下流,左帅看不下去了:大姐,没事儿,这种人谁看见都能帮,谁都能管,没事儿,抱孩子回家吧,以后可得注意点儿,在南方这边抢孩子的多,千万得注意!
“谢谢你老弟,谢谢你了!”
正说谢谢你呢,旁边的路人就已经围满了,底下说啥的都有了:这不出人命了吗?这不杀人了吗?赶紧报警!
甚至你都不用报警了,离太近了,没有200米远,人那边分局往这边跑过来了,帅哥还以为没啥事儿,我见义勇为,我帮人把孩子给抢回来了,就是个人贩子,还能怎么的?
转身回到这个药房去取药去了,最起码说这边得干过来三四个相关部门的,到现场这一瞅,人没了,一看那个鼻息,看脖颈,人当场就没了。
一问说谁打的,问旁边那个路人,包括百姓啥的,说谁打的,那边就有人一指,说那个,挺高大个,那个去药店了。
顺后腰啪的一掏出来,啪的一下子,朝天上哐当一五连子:别动来,站着!
哐当往过一围,帅哥一回脑袋,一瞅这帮相关部门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干啥呀你们?
“别动弹,蹲地下,双手抱头蹲地下!”
左帅啪嚓往地下一蹲,那边拿对讲机啪嚓的一喊:赶紧来,来来,上那个百姓药房门前,出人命了,赶紧来人!
这一喊,分局又给干出来30多个,出人命了,那能不重视吗?往过啪的一围,很自然的把这个手链给左帅戴上了,左帅这一瞅:不是,那人贩子!
你包括这边的大姐,抱着孩子都过来了:领导,我跟你们说一声,人这个是帮我抢孩子的,我孩子让那人给抢了。
相关部门一瞅她:你愿意当证人?
“我愿意。”
“那你跟我们回分局,一会儿怎么个情况,你再跟我细说。”
就这么的,把左帅给带过去了,你反抗也不好使,来那么多人,毕竟说你把人给打没了。
大姐也跟着回去了,到这分局里边一录口供,一记笔录,左帅当时也一五一十交代了,怎么个情况,为什么打人,包括那个大姐也说,说确实是人贩子,我可以指证他真是人贩子。
他们这边也得出去调查,问这帮路人,问这帮老百姓,一打听,确实是贩子,抢孩子的,但就即使这样,人这边也得上报到队长这儿,队长还得往上请示副局,副局得往上请示老一。
人老一说什么,别说是个人贩子,那就是个杀人犯,也轮不到你左帅给人整死吧?是不是实话,你是干啥的,就即使说他杀10个,杀100个,这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资格给人整死呀!这是第一。
第二,你扎一片片叫防卫,你扎两片片可以给你判个防卫过当,你扎人17片片呢,你告诉告诉我,相关部门应该怎么给你办?
是,是他先动的片片,这还得是人家的片片,要是你的片片,事儿就更大了,他的片片你抢过来,你扎一片片是正当防卫,两片片是防卫过当,三片片叫过失杀人,那你告诉告诉我,你扎人家17片片,你这怎么算?你这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
当时分管刑侦的大队长,亲自来到这个屋,也见到左帅了,左帅搁这老虎凳上,手脚都搁这儿拷着。
队长瞅他一眼,直接就说了:兄弟,我是这个白云分局的,我姓刘,我是咱们这块支队长。
“刘队长你好。”
“兄弟,如果说我不是相关部门的,我是老百姓的话,我对你竖个大拇指,你是好样的,这事儿办的够个爷们,见义勇为嘛。
但是,我跟咱们老一请示了,根据我们这里面的规章制度,你这17片片,你根本就不叫防卫过当了,你连过失杀人都算不上,就属于蓄意杀人,你可以一片片就制敌,这可以算正当防卫,两片片三片片,对于这样的人来说,都可以算你防卫过当,我都可以替你说话,你是好样的,这种人谁见都恨,都得生气,但是你这17片片怎么都说不过去,你就是想把他杀了,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我当时确实控制不住了。”
“兄弟,我现在多也不能说了,我给你个机会,老弟,你这样,我给你支个招,我一瞅你还是外地人,我让你打个电话,你不管找谁,现在被打死的人贩子,人家属给你找来了,说只要你这边能出钱,他当地那边就能撤案,能和解。”
你出点钱,你们调解一下,这事就好办,我最起码能让你出去,你不用上大学,只要那边家属不往上揪,不往上告,我们就可以撤案。老弟,我也不想让你进去!”
“刘哥,得多少钱?”
“那我不知道,但是我听那边也说了,也不是不想私了,但是最起码得10万块钱。”
“10万?”
“兄弟,这还多?那毕竟叫个人命,你给人打死了,那10万还多呀?你想想办法,一会儿这么的,我叫个兄弟给你拿个电话过来,你打个电话,我给你20分钟时间,听没听见?完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别说大哥不帮你。”
“谢谢大哥!”
“没事儿没事儿!”
咱得说实话,这队长人挺好的,正经八百挺好的。一转身,这一出来:那谁,小李子,上那屋里拿个电话,让人给家属打个电话通知一下,马上要刑拘了,得告诉家里一声。
“队长,没这流程呀!”
“让你办你就办,赶紧的!”
“是!”
到屋里取个座机,这一插线,放左帅面前了:你打电话吧,队长安排的。
“谢谢。”
小职员转身出去了,左帅自个儿搁屋里,这个时候,左帅心是凉的,狭小的一个空间之内,外边却老黑啦,搁笼子里边关着,门口全是相关部门的,你自个儿一个人,还有那么多兄弟在家里等着你,等着你把药拿回去,你拿不回去了!
一个外地人,在本地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怎么办呢?电话这一拨过去:喂,郑哥,我是左帅。
“左帅呀,刚才我到你那屋,你那兄弟说你出去了,买药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郑哥,左帅能不能求你个事儿,你帮帮我?”
“我说你又怎么的了,你一天怎么这么多事儿?说我听听。”
“我出来买药,看见有个人贩子抢孩子,我这没忍住,我给他打了。”
“那咋的,人贩子打就打了呗。”
“我失手把他打死了。”
“不是,那你给我打电话有啥用,我也不懂你这事儿!”
“郑哥,是这样的,现在我叫白云分局给我抓住了。”
“你这玩意,他给你抓住了,那你这事跟我可没关系,可不是我让你打的,我这边还忙着,咱俩就是雇佣关系,这点你得整明白,你说是不?”
“郑哥,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是这样,现在他们那边要判我,这边一个领导给我出主意了,叫我跟他们家属,就是被打死这个家属做一个调解,但是需要点钱,说最起码得10万块钱,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就是把自个卖了,都没有这个钱!
郑哥,你帮帮我行不行?我以后左帅这条命我都是你的,我这毕竟还有这么些兄弟跟着我,我不能进来,我要进去的话,我这帮兄弟们咋办呀?我从老家把他们带过来,我答应过他们,我要带他们挣钱。”
“多少钱?”
“10万块钱,我命都是你的。郑哥,你帮帮我,我真不能进去!”
“不是,你这是10万块钱,我上哪儿给你整去?”
“郑哥,你也不缺这钱,以后不光我的命,我兄弟命都是你的,你救我一回,左帅也帮过你!”
“不是,咱俩说明白,你帮我是我拿钱雇的你,我拿两万块钱雇的你,咱俩有什么情谊?再一个,我都够照顾你的了,供你们吃,供你们住,还给你们开工资,那还得怎么的,这怎么还管我要上钱了?”
“郑哥,左帅不是那意思,我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不行吗?我长这么大没求过谁,郑哥,我求你了,你救我一命行不行?”
“老弟,这个事儿大哥帮不了你,第一,我这些钱我是有用的,我是做生意的,第二个,你说10万就10万呀,那10万万一不够呢,那边家属怎么要的谁都不知道,我现在真没法帮你老弟,但是大哥能帮你一个什么事呢,就是你这帮兄弟,我还能继续收留,在我这儿当保安,行不行?”
“郑哥,郑哥!”
“你行了老弟,这么地,我还忙着呢,好嘞。”
啪嚓就给撂了,你再打就不接了,左帅打了七八个,咋打就是不接。此时此刻的左帅,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眼泪就含着眼圈,打电话就期望说你能救我一回!
门口刘队长都听不下去了,搁里边听见左帅搁那哭着,一米八多的大男子汉,敢杀人的手子,怎么就搁屋里哭了呢?
刘队长把门欠个缝,往里这一瞅,啪的一进来,眼瞅着左帅拿手搁那儿擦眼泪呢:兄弟,这钱咋的,没张罗着呀?
“我一个外地的,我上哪整这些钱去?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些钱!”
“你打电话我听说是找老板了,那老板啥意思?不管你呀?”
“不管。”
“兄弟,这不是大哥不帮你,我是真帮不了你,你让我拿这10万块钱,我都拿不出来,你这么的,我只能答应你一个事儿,兄弟,你真要是进去了,大哥跟里边那个号长或者管教啥的,看看里边我给你打个招呼,你不能受欺负,行不行?你也别搁这儿哭了,搁这儿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亲戚了,只要说你有,我再给你个十分八分的,你要没有的话,这大哥实在是没办法了。”
“刘哥,没亲戚了,我不认识别人了。”
“老弟,那电话就收走了。”
“收走吧哥。”
“那个谁,过来把电话拿走。”
哐当往里这一进,他正搁这儿掉眼泪呢:刘哥,刘哥!
“怎么啦?”
“等一下,我再打个电话行不行?”
“放那儿,让他再打一个。
往过这一放:刘哥,我掏不出来,你帮我一下。
支队长给掏的,搁这兜里有一个小纸条,照这个条一拨过去:喂,你好大哥。
敢说这边,正搁这儿吃饭唠嗑呢:喂,哪位?
“大哥,我是头两天跟你打仗的那个,我叫左帅。”
“兄弟,你好你好,这怎么的了,怎么给我打电话呀?”
“大哥,我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你怎么的了?你别着急,你跟我说咋的了。”
“大哥,你帮帮我,我叫白云分局给抓了,我把一个人贩子给打死了,现在那边要判我,说我只要能拿钱做个调解的话,我就能出去。”
“你接着说。”
“我给我们老板打电话,他不管我,里边这个队长人挺讲究的,让我给外边打电话,说只要能帮我,我就能出去,哥,你要能帮我的话,我左帅以后这条命都是你的,我难到这儿了,哥,我求求你了!”
“不用求,在白云分局是吧?”
“白云分局。”
“电话撂下吧,踏踏实实搁那儿等着哥,谁都不用求,你谁都不用找了,到哥这儿,这事就完事儿了,哥马上过去。”
“哥,你真来呀?”
“什么话,等着我!”
代哥啪的一撂下,左帅搁这儿一瞅,不敢相信,一面之缘,还是打仗认识的,你说谁敢相信?旁边这个刘队长瞅他一眼:老弟,你这是…
“我找了个大哥,大哥说要来,说要帮帮我,10万块钱呢,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大哥有没有,反正他说能帮我。”
“老弟,行,认识点儿好人,一会儿我看看,我看看哪个大哥这么帮你,你待会儿吧,他准能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来。”
左帅心里也没底,那左帅都以为他骗自个儿呢,能不能来谁都不知道,但你谁都没想到,代哥这电话一撂下,寻思一寻思,拿个电话直接打过去了:南哥。
“加代,咋的了?”
“那个啥,给我办个事儿,你老舅是不是越秀分局的?”
“对,他不是给你办过事儿吗?”
“你这么的,南哥,你给你那个老舅打个电话,你问问他跟白云分局认不认识,一个我亲兄弟出事儿了。”
“你亲兄弟?”
“对,我亲兄弟出事儿了,在这个白云分公司,给关里头了,因为打死个人贩子,姓左,叫左帅。”
“谁,左帅?左帅不是前两天咱们打那个吗?”
“你就别管了,从现在开始,他是我兄弟了,赶紧给你老舅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看能不能给办了,具体怎么情况我还不知道,让你老舅也问一问。”
“行,那我知道了,我马上问。”
“你赶紧的南哥,那是我亲兄弟。”
“好嘞。”
这边拿电话啪的一打过去:老舅。
“谁呀?”
“我是你外甥,我是铁男!”
“铁男呀,怎么的了?”
“你跟那个白云分公司有没有认识人啥的?”
“认识,他那块儿政委跟我是同学,咋的了?”
“太好了老舅,你属实厉害!”
“哪有你这么跟你老舅说话的?”
“老舅,我这不夸你嘛,夸你人脉资源大。你赶紧的,你帮我办个事儿,我一个好哥们,就是当年救我那个,帮我打那个谁,打黄永迪那个加代。”
“加代我知道,那小孩儿怎么样?”
“做生意的,做生意做老大了,又开表行,又开这个帕斯厅,一年挣好几百万。”
“哎呀,了不起,了不起了不起,你说吧,怎么的了?”
“他一个兄弟,亲兄弟,说在这个白云区,因为抓一个人贩子,正搁那儿抢劫,抢人孩子呢,叫他给逮住了,完了之后呢,这个劫匪拿片片要扎他,被他抢过来把这劫匪给扎死了。”
“给整死了?”
“整死了,老舅,你赶紧的,帮忙想想招,你不能让他进去,你得让他出来。”
“你这样,这人叫什么名?”
“叫左帅。”
“是本地人吧?”
“外地的,说石家庄那边的。”
“行,那我知道了。你叫加代,还有你,你俩一块儿过来,到我这分局来一趟,怎么回事儿你得跟我说说,我了解了解情况。完了之后呢,我这边看看那边怎么说。”
“行,老舅,那我这就过去。”
电话啪这一撂下,铁男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告诉加代赶紧过去,哥俩当时往越秀分局这一来,往屋里这一进,老舅也非常热情,他喜欢加代,因为加代当年办这个事邪乎,帮自个儿外甥把人给打残了!
往办公室这一进,加代也非常客气:你好老舅!
嘎巴这一握手,老舅也是:你好小子,现在了不起了,买卖干大了!
“老舅,在你面前不值得一提,我这哥们这事儿你看…”
“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具体事儿我还不是很了解,老舅,还得你帮我想想办法。”
“现在他抢孩子这个事儿是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