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台球厅往里这一进,站到门口这个位置,眼瞅着里边得有七八张台子,搁里边玩的有小丫头,有小子,丫头比小子都多,里边得十多个小丫头,一个个打扮都挺漂亮的,搁里边跟那个小子社会啥的,搁那儿打球,屋里边得有20多个半大小子。
敢说这耗子搁里边,当时台球厅紧里边这位置,有个像茶台似的,搁那坐着唠嗑呢。
往里这一进,左帅往过这一站:谁叫耗子?谁叫耗子!
他这一喊,屋里都回脑袋往门口那嘎看:谁呀,吵吵啥呀这是?
耗子也听见了,瞅他一眼,耗子没等吱声呢,吧台正好坐个小子,耗子底下一个老弟,这一回脑袋,瞅着一眼左帅:你吵吵个鸡毛你吵吵?找耗哥干啥呀,跟我说吧。
左帅夹着这把战刀,往吧台这一趴:你叫耗子呀?
“什么意思哥们,夹把破刀装来了?跑到我们游戏厅还想咋的,我告诉你,别装,装今天就揍你,我让你出不去这屋,你信不信?”
他这话没等说完,伸个手指头,就搁这儿指着左帅,左帅啪的一回脑袋:黑子!
黑子,还有这个大东子,很自然的把这刀就拔出来了,包括左帅也是,这胳膊搁这儿夹着刀,他不用手拿鞘,这一拔,刀直接抽出来了,鞘掉地下了。
搁吧台一瞅,拿手就指着左帅:你搁这儿干啥呢,拿把刀学社会呀搁这?
我告诉你,左帅这人吧,不光是敢干,而且说他还狠,绝对是狠茬子,拿这刀啪的一抽出来,反手这一跺,非常快,这刀砍的还直溜,刺剌的一下子,反手啪就一刀,砍哪儿了?砍这小子手掌上了,哐当的一下子,食指当场给抹掉了,你就眼瞅能听见掉地下了,当啷的一声。
大东子他们后边刀已经掏出来了,朝脑袋干,刺剌这一下子,哐当的一刀,这边正捂手呢,脑袋又来一刀,啪嚓的一下子,脑袋直接砸吧台上了!
当这一声,耗子搁里边呢,他搁里边也听见了,这一喊赶紧的来,一喊,屋里20多个半大小子,轰隆的一下子全围过来了。
帅子这刀往前这一指:你就是耗子?
耗子心里也没底了:哥们,什么意思,我跟你不认识,是得罪过你咋地?
说话功夫,这帮老弟们,该拿钢管的,镐把的,片刀的,也都提溜出来了,而且说话的功夫,当时提溜给耗子一把片刀。
左帅搁这边,边往前走边说话,站到离耗子能有个四五米的距离,站那儿了:我问你,是不是耗子?
“我是,咋的啦?”
“不咋的,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大哥是加代,我姓左,叫左帅,来要你命来了,黑子,大东,动手!”
一喊动手,不用你们上,黑子和大东子一人提溜把战刀,往里边这一冲,里边这帮小孩儿,咱说句实在话,会打和不会打的,那就差老多事儿了,是不是实话?
我天天打仗,我打一年了,我打365场了,你再猛,再敢干,你一共就打一场仗,我能干死你!我久经沙场,我就已经会打了,你刀一砍过来,我能挡,我能卸劲,我会躲,我能扎,我能挑,对不对?实战的经验就太重要了!
眼瞅着黑子往前这一来,这帮半大小子纯是吓派的,专门吓人的,拿片刀就在这儿叫唤:我砍死你!
往前这一喊,没人动弹,出刀也慢,刀还短:砍死你,别动弹!
你光搁那儿喊,人黑子不说话,往前这一冲,瞅一个兄弟,照他胸脯子上刺喇这一下子,回手往上一挑,刺喇的一下子,一个大血口子,哐当往地上一躺!
人家不说话,咬人的狗是不叫唤的,直接上来我就砍你就完了!这把战刀在黑子手里,那正经八百叫刀,在大东的手里边,正经八百叫刀!
往屋里头一冲,眼瞅着20多个半大小子,叫这两个小子撵着砍,什么叫一人拼命十人不敌,一头上来拿刀,噗嗤这一下子,脑袋砍开瓢了,回手照身上,照胸脯子上干!
后边这半大小就害怕了,本能的一种反应,不敢砍了,不敢跟你拼了,对不对,你要放倒两个,其他人坐地就害怕了,往后躲着点儿,往后猫着点儿,俩人打十七八个。
你反过来看耗子,这边身后还得有四五个兄弟,一回脑袋:砍他来,砍他!
一喊砍他,上来两个拿刀的,直接奔左帅脑袋来了,拿刀往上砍,气势够用,绝对的,但是你看,往这儿一砍,左帅拿这个战刀一挡,往前啪的一推,推到你胸口上了,这手一使劲,往外一拽,一抽,刺剌这一下子,是不个大口子?
你躲?出刀贼快,刺啦就一个口子,没等你反应过来呢,照你脑袋上刺剌又一下子,扑通就给干倒一个!真快呀!
另一个也要拿刀往上冲,拿刀去扎左帅,身子往后一撤,一使劲,顺着手腕啪地一握上,这叫战刀呀,眼瞅着照你的肚子上,往里头这一扎,噗呲的一下子,得干进去多深,一扎多深,没给扎死算你命大,扑通这一下子,当场第二个撂倒了。
左帅这一点伤没受,干倒两个,耗子懵逼了:大哥,哪来的啊?我不认识你呀,我不认识你哥,咱俩这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左帅瞅瞅他:还打不啦,还打不打了?
后边站三个小子,耗子不敢说话了,提溜着这把片刀,左边这一指唤他:我问你们,后边还打不打啦?
后边三个本能的哆嗦了:不打了!
“不打了滚,不打赶紧滚,要么一个一个我全给你们扎死,滚!”
三个小子看见左帅是真害怕了,一米八五的大个儿,提溜把大战刀,这都杀红眼了,身手还好,谁敢上前啊,来一个不死一个吗?刀这边一撇,啪的一撇,直接跑了,留下耗子这一个搁这儿。
左帅一个冷笑:兄弟,要是不打了,把刀放下!
“我把刀放下,大哥,我不打了,不打不打了。”
刀啪的往地下一扔:大哥,有话咱说,兄弟这哪地方得罪你了,大哥你说出来,我给你赔钱,咋都行大哥,你说个数行不行?不管咋的,我搁这边混,这台球厅就是我开的,大哥你说句话,怎么都行!
“什么都行呀?我大哥游戏厅里边有个小老弟姓张,谁砍的,是不你带人砍的?”
“大哥,我错了。”
“不用你说错了,我问你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是。”
“是就好办了,跪下来,跪下!”
“大哥,我这跪下能拉倒咋的?”
“跪下!”
“我跪下,跪下跪下!”
啪嚓往地下一跪,左帅瞅瞅他:也没啥骨气嘛,你挺大个老爷们,我让你跪下你就跪下!
“大哥,兄弟知道错了,我知道服了哥,你就别难为我了。”
“我不难为你,我指定不能整死你,你不是能拿刀砍人吗?我实话告诉你,这老弟挺让我大哥心疼的,包括我大哥身边的服务员也是你砍的,我不多要,把手伸出来。”
“不是,大哥…”
“把手伸出来,快点儿的!黑子,过来来!”
一喊黑子,往过这一来,黑子一身血,全别人了,他得放倒两个,大东子还得放倒一个,一共放倒三个,后边都不敢动弹了,都给逼墙角去了。
黑子往过一来,大东子提溜把刀搁那儿逼着他们,十多个小孩儿,没有敢动弹的,真敢玩命!
黑子往外一来:哥。
“把他手给拽出来了!”
黑子往前啪的一来,啪的一拽,耗子当场就吓尿了:哥,别的,哥别来!
一喊别的,就你把手往出这一拽,你记住,砸谁手,砍谁手,没有说直接把手伸出来的,都得是攥拳头:别的哥,哥我错了!
都得是这样,这黑子哐当往出这一薅,手腕直接给露出来了,左帅敢干,拿这刀啪的一甩:扶稳了,扶住了!
黑了俩手这一拽:别动弹,别动!
正喊别动弹呢,左帅就朝他手腕这个位置,这玩意儿需要说啥,需要劲得大,刀还得快,稳准狠,俩手剁,单手都不行,剁手腕子!
啪嚓的一下子,能听见嘎巴的一声,因为正好有骨头,但骨头这块儿毕竟是活结的,你就听嘎巴这一声,这手脖的位置就剩个皮了,这手当时就塌啦下来了,你眼瞅着里边那个骨头,筋,全都给劈开了,剩层皮了,这手直接塔拉下来了,当场搁地下一躺,直接打滚了。
左帅这一瞅:你妈的了,不行来,砍他一个手都不行,他这个手还得砍!
把这手这一拽出来,这黑子上去啪的一摁,本身就躺地下了,也用不着说扶他了,往上啪的一摁,左手这一拽出来,拿脚踩在小臂上,正好底下水泥地,啪的往上一踩:别动,别动来!
这手就搁地下放着,死死攥着拳头,搁地下这平躺着,左帅属实狠,这一瞄,往手腕的位置一瞄,说扶好了,踩好了,踩稳了!
“哥,你劈吧,扶稳了!”
你就听见嘎巴的一声,当啷的一声,水泥地当时都砍冒火星子了,嘎巴的一声,怎么的呢,左帅都后悔了!
这回是砍的利索,直接给劈掉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什么,刀给劈折了,刀劈两半了,左帅往起这一拿,他都不心疼你这手,他心疼自个儿刀:你这玩意儿还挺硬!
黑子也说:哥,你使那么大劲干啥?
“不使劲能劈下来吗?长点儿记性,记住了,我叫左帅,听没听见?砍你两刀,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能砍,什么人不能砍,再敢惹我代哥,将来我整死你,走了!”
这一喊走,剩那半拉刀直接撇了,不要了,一把刀1000多,能不心疼吗?他没有钱,刚跟代哥,他也没有要钱,而且是刚要的这把刀,还挺稀罕的。
往出走,大东,黑子一人提溜把刀:别动,动扎死你们!往后撤,往后退!
左帅压根都不瞅这帮小子,上来也是白扯,领着黑子,大东子往出这一来,远刚都没走,搁外边等他们呢。
左帅从自打进屋一直到他们出来,不到十分钟,也就七八分钟,远刚这烟还没抽完呢,这一瞅,左帅一喊刚哥,再一瞅黑子,大东子,大东子身上蹦的全是西瓜汁:受伤了?
往前啪的一跑:受伤了黑子?
“没有,他们的血。”
“里边多少人?”
大东子一瞅:20多个。
“20多个?20多个没打过你们仨?”
“我跟黑子打那帮小孩儿,帅哥打耗子去了。”
左帅这一瞅:刚哥,耗子那俩手让我给砍了,行吗?
“咋的,俩给砍掉了?”
“都给砍掉了,行不行哥?他不好砍人吗?以后他砍不了人了。”
“不是,你这一点儿伤没受?”
“这不挺好的吗?没有事儿!”
“我进去看看去。”
远刚没太信,说不太可能,当他往台球厅里边这一瞅,一进去,眼瞅着耗子俩手一个已经撇出去了,另一个还连着点儿皮,搁那儿耷拉着,那帮兄弟搁门口都不敢动弹,还喊呢:大哥,大哥!
还有喊大哥的,远刚是亲眼所见,往出这一跑:走走走,赶紧的,快走快走,这报警不完了吗,快点的!
哐当的一下子,给帅子他们往车上一拽,这哥四个往回开,远刚也吓坏了,说这也太狠了,马上给代哥打电话:哥,我远刚。
“远刚,怎么样?”
“回去说哥,但是这事儿挺大的哥!”
“咋的了?”
“左帅给那边手给剁了!”
“把手给剁了?”
“俩手全给剁了!”
“回来吧,你们在一起不?”
“那咋的,咱都在一起呢哥,往哪儿去啊哥?”
“回表行,别往游戏厅去了,回表行。”
“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江林搁边上呢,代哥这一瞅他:江林呐,这左帅手挺黑的,下手是不是有点儿狠了?
你赶江林这一瞅:哥,也应该,妈的了,咱那服务员咋的,不是人呀,咱那老弟不是人呀,身上砍十四五刀,咋的,他就应该呀?剁他就对了,要是我去的话,我连他脚都给剁了!
“行了,江林,做事咱不能那么绝,一会儿回来再说。”
代哥当时也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事儿已经做了,你埋怨有啥用。说这边,没有十分钟也回来了,往屋里这一进:代哥!
“帅子,好样的,哥都听说了。”
“哥,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这刀让我给砍坏了。”
“什么刀?”
“刚哥给我那把刀,叫我给砍折了。”
“折就折,那谁,远刚,回身去看看哪块儿有卖刀的,或者说做刀的地方,给帅子定两把刀,他好用那个战刀,要最好的,锻打的,好钢口的,买最贵的!”
“行,那我知道啦哥。”
“那谁,江林,在附近给租个房子,让帅子领着这帮兄弟们搁那儿住,完了这两天咱给琢磨琢磨,给帅子找个事儿干,你们先回去吧。”
这一摆愣手,大伙儿都走了,该回去休息回去休息,包括左帅他们,暂时先给安排到酒店了,因为当时搁东门,东门那个步行街,旁边就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