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你的,去吧,你喝你的!”
一摆愣手,宝庆回来了,大象在那边也没吱声,跟那几个哥们唠嗑啥的,你看他就纯职业社会那个派头!宝庆这一回来,也说了:“小代,那个谁,刚才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他干啥的?”
“西直门的,也是混社会的,还行,人挺好的在这儿,在西直门,早些年,一个人,一把钢钢,砍倒三个,在西直门立棍了,挺好使的,有点儿名号。”
“行,那个啥,包房还得多长时间?”
“别着急,我给你问问,李子,李子!”经理打旁边哐哐往这一来:“庆哥,找我有事儿咋地?你这样,代哥这个包房还得多长时间?”
“马上就好,五分钟,马上收拾完事儿了,马上收拾完了。”你说这边,他这一句马上收拾完了,大象在后边就听见了,看他一眼:“哎,我说兄弟!”他这一哎,经理这一回脑袋:“哥,喝酒呢!”
“包房是不是快完事儿了?马上了哥,五分钟就能好!”
“给我留着,妈的,谁也不兴进去,知不知道?必须给我留着!”
加代这一看,回脑袋看一眼宝庆,宝庆一摆愣手:“算了,你不用管啦,加代,你不用管,那个啥,我帮你说!”
夏宝庆往这一来:“大象,你等一会儿的,一会儿还能有包房,你等一会儿,晚一会儿有了给你,你这个加代已经预定了。”
“谁预定的?嗯,你说谁预定的?”
“加代预定了,这不都在这儿等半天了吗?”
“既然都等半天啦,也不差这一会儿,多等一会儿怕啥呀,我着急,一会儿我哥们就来了,我需要摆这个排面,知道不?你就再等一会儿吧,宝庆,你跟他说一声,一会儿我先上去!”
“你怎么这么样呢大象?什么意思?你想干啥呀?人家都等半天了,你干啥这么说话?”
“你就别管了,宝庆,谁要是不乐意,让他自己跟我说来,你传什么话呀?嗯,你传什么话?谁要是不高兴,让他自己跟我说就完了呗!”
“谁都是老爷们!人加代回来以后,人家是让着你,大过年的,不想说跟你怎么地,包括你刚才唠那个瞎嗑,要不平时早就打你了,但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你在这儿挑衅谁呢?你挑衅谁底线呢咋的!”
加代往这一站,这话僵到这儿了,大象都说了,让他自己跟我说!
代哥往这一站,戈登在旁边就拽他:“加代呀,大过年的,犯不上。”
“我知道,你不用管了。”
加代顺卡包里这一出来,左帅可不管那些,在后边跟着,立个膀子,耷个眼睛,言下之意是啥呀,谁敢动我哥,我就整死他!
帅子确实是这样啊。
加代往这这一来,宝庆也跟过来了:“小代,没事儿!”大象在这边这一坐,就特别装叉,左脚踩在茶几上,往沙发上一仰,有点儿四仰八叉的感觉:“老弟呀,什么意思你说!”
代哥看看他:“大哥,咱俩也不认识吧?”
“不认识呀,咱俩不认识。”
“对啊,咱们也不认识,大过年的,咱大伙儿出来玩都图个乐呵,我没想怎么地,再一个,这包房我确实等半天了,不管是按照哪方面来说的话,咱是不得有个先来后到呀?”
“老弟,可能你是外地人,你这对咱北京的社会可能不是很了解,这一晃出去好几年了吧?我听那个谁说过,你在深圳那边,是你不?”
“是我,我是在深圳。”
“那不就得了,南方跟北方不一样,我是西直门的,我叫大象,你可以在这个天上人间你打听打听我,没有不认识我的,我到天上人间来,没有说叫我在这儿等着这么一说,这今儿个确实是过年,我不乐意怎么地,要不凭啥,谁敢让我在这儿等着?你也别跟我俩争,你要跟我争的话,老弟,我容易不高兴,我容易翻脸,知道不?宝庆知道我,我要是翻脸的话,谁敢不给我面子?”
“那以你的意思呢大哥?那你看呢?说白了,这包房我不能坐呗?”
“你坐不了,坐啥呀,坐不了!一会儿那个包房开了,收拾完事儿了,你敢上去吗?”
说着,回头一看这帮兄弟:“他敢上去吗?”身边七八个老弟,往前这一来:“谁敢往上上?大哥,咱不在这儿的嘛,谁敢往上上,咱谁也不能让他上,得大哥你先上!”
“行,我这帮兄弟还行,老弟,你多等一会儿吧,你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等一会儿吧。”
代哥在这块儿拿这眼睛就看着他,宝庆也看出来了,加代不高兴了,眼神都变了,敢说戈登他们这一捅咕加代,一拽加代胳膊:“加代,大过年的,犯不上,不行的话咱就等一会儿呗,等一会儿咱也无所谓。”
包括哈僧也说:“大象,你真的是,这我好哥们,不兴瞎说!”代哥这一摆愣手,一摆头:“你们也不用劝,这么的呗,大哥,既然说咱不认识,喝杯酒呗,拿瓶啤酒,咱俩喝杯酒,行不行?”
“来呗,来!”大象打沙发上这一起来,一挪屁股,顺当时茶几上拿了一瓶啤酒,科罗娜,代哥顺桌面也给拿起来一个,大象是坐着,加代是站着。
大象这一看:“来吧老弟,哥跟你喝一杯吧,你这就多等一会儿吧。”
“大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包房真不让我坐咋的?”
“不让你坐,这还用问吗?”
宝庆在旁边也说:“加代呀,那个什么,你也别着急,一会儿看看什么情况,不行的话,我再给你腾一个。大象要是有事儿的话,着急的话,你让他先坐。”
代哥这一看:“行,宝庆,你甭管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