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单,这有啥难的,拿鞭炮顶来,去拿一箱鞭炮,去,你俩进去抱一箱鞭炮去!”
说话的功夫,身后边的四个老弟往这哐当的一来,什么大拿什么,什么好拿什么,那傻子都明白,大礼花值钱,哐当的一抱:“大哥,往哪儿放?”
“往回抱,走,往回搬!”这一喊往回搬,真抢呀,那时候属实乱,而且还不是说你老实人欺负你,确实,永定门那个位置,门前那个市场归人家管!
他姓金,都管叫金老肥,金肥子,也管叫肥哥肥哥的,长的也挺胖的,脸上肉都耷拉下来了,跟那啥似的,像那个猪成精似的。
你说这一摆手:“来,往回抱,往回抱!”四个小子往回拿,你一个小女孩儿,哪见过这个呀,假如说你是这个女孩儿,你是不是也得拦着,凭什么抢我鞭炮,我拿钱进的!
等说小敏往这啪的一来:“不是,大哥,你这干啥呀?”正在这儿撕巴呢,金老肥一点儿没惯病,哪怕说你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他都不至于能干出这事儿来!
照这女孩儿的脸上,这大手掌子,照人嘴巴的位置,啪嚓的一下子,就这一嘴巴子,给当时小敏干三个跟头,本身长得也瘦,个还不高,将将能有个一米六多一点儿,长得挺瘦的,哐当的一下子,这脑袋磕马路牙子上了。
那时候吧,本身冬天冷,人也脆,当场就给磕半扎长一个口子,哐当这一下子,就给磕蒙了,脑袋磕懵了,坐地缓半天起不来了,捂个脑袋,打哭了:
“别拿了,别拿了!”
坐这儿哭的起不来了,因为啥呀,不是说疼,一是他觉得生活太苦了,再一个,说我怎么的了,我怎么做点什么都不顺利呀?就悲从中来的感觉。
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五个小子哐哐地往回搬鞭炮,几个大礼花都给搬走了!
而且,这个金肥子拿手啪的一指唤,霍敏脑袋已经打出血了,即使这样,也没惯着病,拿手这一指唤:
“我告诉你,哎,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
“啥意思哥?啥意思?”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拉倒,倘若说明天你还在这儿卖鞭炮,我告诉你,你速度点儿给我交钱,知道不?你这鞭炮是鞭炮,钱是钱,懂不懂?走!”
这一说走,带着几个小孩儿就走了,他们这一跑,小敏确实没有心思卖了,旁边当时有诊所,去到那块儿拿那个纱布,简单给包裹上了,也没管天冷不冷,他得活着呀,得赚钱,坐到这儿,一天也没耽误,该在这儿卖还在这儿卖!
到了晚上四点多钟,把这些东西也装那个车上了,装到自己货车上,你得收摊呀,脑袋伤的也顾不上了,晚上等到家的时候。
当时正赶上初七,这天呢,老霍说把这个亲戚啥的都招呼起来,大伙儿在一起吃顿饭,吃个团圆饭,也热闹热闹啥的。
这一大家子都等当时小敏回来吃饭,也问了了:
“那个小敏啥时候回来呀?”
“出去卖鞭炮去了,我估计也快了,五点吧,五点来钟能到家。那大伙儿先别吃了,等他一会儿。”
老霍牛逼,整个老霍家,就老霍家这些亲戚啥的,他霍长杰往这儿一坐,那就特别有派头,因为有钱嘛,他在广州这一回来,挨个给发礼物,倒也不是很贵,一家发个一百二百的,三百二百的,那也牛逼,你一般人也没有!
到了五点,小敏进屋了,谁都能看出来,可明显了,缠一圈纱布,脑袋这块儿还渗点西瓜汁呢,因为半扎长个口子,按理来说得缝针,但是这个女孩儿挺坚强的,没有让缝,直接拿这个纱布给缠上了。
往桌上一坐,霍长杰看着她:
“你咋的了小敏?”
笑妹也问:“小敏,你跟姐说咋的了,那脑袋咋整的?”
“没事,姐,整鞭炮的时候刮了一下,没啥大事。”
霍长杰这一看:“你这不撒谎吗?这孩子,这咋看这伤口也不像是刮的,你跟叔说怎么整的,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我以前也没遇见过,今天卖鞭炮的时候,能来四五个老爷们,说啥要在我这儿收1000块钱,我说不给,完了之后呢,他就打我了!”
笑妹这一看:“他打你了?因为啥打你呀?”
“跟我要1000块钱,我从早上到那功夫也没卖上1000块钱,他就打我了。”
“那这也太不讲理了,干啥呀这是!爸,你说这咋整呀?”
这个老霍不是社会人,还非得装社会,拿手这一托下巴,寻思一下:“这也太不讲道理了,这什么玩意儿,这不纯是地痞吗?妈的了,报分公司!”
大伙儿都以为他能说点儿狠话,说他去找人家去,整半天整个报分公司!
你说这大伙儿一看,全家就指望他做主了,一看,也不能说别的呀:也行,那就报分公司呗!
小敏这一看:“说实话,看那些人像地痞似的,这要是报分公司的话,他不能再欺负我吧?”
“那有啥可欺负的?”
“那地痞不就得报分公司收拾他吗?那有啥的,没事儿,明天叔领你报分公司去,是不是?谁打你的你不都知道吗?”
“叫什么金老肥的。”
“你先吃饭吧,叔明天领你去,这怎么还没有王法了,什么地方呀这是,还打人,讲不讲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