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能不能放?”
“放不了!”
代哥这一看:“那好,放不了是吧!”拿手啪嚓往外这一掏,往茶几上啪的一砸,身后这帮兄弟没看着什么玩意儿:“哎,什么玩意儿呀?”
代哥拿手啪的一张开,在他面前的这帮兄弟,董奎安也是:“哎,你干什么玩意儿?老弟,能放下吗?”
“能放吗?”
董奎安这一看,拿手这一摆愣这帮兄弟:“没有事儿,都坐下,没事儿!你吓唬我呢?嗯,你是不是在这儿吓唬我呢?老子我15岁玩社会,到今年30年了,老子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你拿这玩意儿吓唬我?厉害你就整来,厉害你整来,你打开给我看看,我看是你怕死还是我怕死!”
这时候,两边兄弟的可不这么淡定了:“董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这一响,这屋里全都得死咱就全完了!”
“他在这儿吓我呢!”
代哥冷冷一笑:“你是不是放不了人?是不是放不了?”
“我放你妈我放,牛逼拉呀,拉保险栓呀!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这个雷子!
可能有知道的老哥,同样是雷子,它也不一样,有这个手拉环的在底下,上边盖这一拧来,底下一个小环,小拇手指头插进去,啪的一扔,一扔的同时,带这个寸劲,直接就响了。
还有是啥呀,一种是卡扣的,你把那个针啪的一拔下来,它就能响。还有一种,旁边是带卡簧的,你啪嚓的一摁上,一撒手,扔出去就能响,但你要不扔出去,手一直握着,它就不响。
代哥啪的一拔保险,嘎巴一声,两边那个兄弟一听咔嚓的一声,好几个小子,哐当的一下子,都往外跑,董奎安也是:“哎,老弟!”
这人就是这样,你不到最后一刻,人不会害怕,所谓不见棺材不落泪,只有当你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生命受到危险了,你才知道害怕。
代哥往前啪的一来:“来,把五连子都给我放下,放下!”
手里边握着这玩意儿,就在董奎安的胸前,在脑袋旁边:“老弟,都放下,放下放下,你们几个,听到没有?都放下!”
“现在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能放人不?能不能放人!”
“能放,老弟,你看这多大事儿呀,不至于!”
“打电话放人,打电话!”
“兄弟,你慢点儿,我打电话!”
这边拿电话哐当一干过去:“喂,白队队,我是董奎安。”
“董老板,怎么样了,有线索了?”
“有个事我跟你说一下,白队,你把那几个人放了吧。”
“什么,你说啥?”
“你把那几个人给他放了吧。”
“什么意思?”
“你就别问什么意思了,我跟加代之间呢,这个事儿就和解了。”
“和解了?”
“对,我俩现在这关系挺不错的,你把他们放了吧。”
“是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白队队,赶紧放人吧,这个事儿算兄弟我求求你了,回头我表示感谢!”
“行啦,我现在马上放人,那我知道了,我打电话,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吧,加代兄弟,听见了吧?”
“我等人出来先,你跟我下楼来,下楼!”
“不是,兄弟,我这都放了!”
加代拿手一推咕董奎安:“走,走!”
“慢点儿,你慢点儿!”
代哥右手攥着这个小香瓜,左手插兜里边,往前这一来,十七八个拿五连子的,谁敢往前上呀,吹牛呢,谁敢动弹?就这时候,只要有一个二愣子,彻底就废了!
是,你拿五连子嘛,如果说这个距离,你拿五连子,你瞄准代哥脑袋上,哐当的一下子,指定废了,小香瓜一落地吗,你这一屋人不都得死吗?
他已经摁上了,松手就响,你这一屋子人不死呀,谁能跑得了?它这破坏力,半径三米六,直径七米二,谁能跑那么快,你还敢打他呀,吹牛呢,你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你都怕走火给他吓着啦,你还敢打他?那不笑话一样吗?谁不怕死呀?
拉着董奎安进到电梯,代哥这玩意儿都不敢松手,薅着他衣领子,董奎安这一挣扎:“别别别,老弟啊,老弟,哥知道错了!”
董奎安真给吓懵逼了,后背都是汗,人董奎安在龙岗挣下这么大个产业,天津帮嘛,心想就这么死了那多不值啊。都说越是有钱的人越怕死,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等说下了楼,打门口一出来:“你开车,给我进去!”
十来号兄弟在门口站着,谁都不敢动弹,等着说上车了,他在前边开车,代哥坐副驾,董奎安啪的一点着:“兄弟,往哪儿开?”
“开,往罗湖开!”
“行,行行!”
开着这台虎头奔,打当时龙岗,奔着罗湖就来了,那加代为什么成为传奇?就这一个事,那还不够个传奇吗?孤身一人,拿俩小香瓜上人公司,几十号兄弟围着他,他一个人,把人大哥给挟持出来了,这还不够个传奇吗?首先你不得有那个勇气吗?你真是跟人玩命去了!
开着虎头奔,开始往罗湖开,这一路上,你就看那个董奎安的汗,就一身一身往外冒,边开车边说:“兄弟,你千万慢点儿,我给你开车,千万别有个坑包啥的你手松开了。”
“少废话,快点儿开!”
等说拉到罗湖,到当时哪儿呀,离当时向西村不远,有一个像鱼塘似的,但是已经荒废了。代哥这手确实有点儿摁不住了,时间太长了,这一看他:“下车来,下车!”
“兄弟,你说这什么意思?不是,兄弟,这大哥什么都配合你,你这要给我整死了,这大哥咋整呀?我服了兄弟,大哥服了,你不能这么干呀!”
代哥一个手拿着雷,另一个手就薅着他,董奎安还是一个劲的说:“兄弟,大哥怎么都答应你,你不能这么干,行不行?这我要是死了的话,真的兄弟,你就不讲道义了,兄弟?”
到鱼塘边上,扑通就给跪下了:“兄弟,大哥求求你了,兄弟!”
代哥看看他,也知道他什么样个人了,往水里边啪的一撇,你就数数吧,1—2—3—4—5,哐当的一下子,那水面崩老高啦,扑通的一下子!
这董奎安抬脑袋一看,没伤着自个儿,代哥啪的一薅他:“起来,什么时候我兄弟出来我让你走!”
“行行行!”
40分钟以后了,就在这后边站着,代哥左手拿另一个个雷子,也不搭理他,就在这块坐土地上,也不敢说话,就在这时,电话来了,董奎安把电话这一拿起来,对面说话了:“喂,奎安呀。”
“队队,什么个情况,人放了吧?”
“已经走了,从小看看出去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谢谢!”
电话啪的一撂下:“加代,你看到了吧,人真放了,兄弟给你放了!”
“等他们到到罗湖的,等我接到电话,我就放你走。”
这话一说完,代哥也发现了,自个儿没拿电话,把这个董奎安电话啪的一拿过来:“我打个电话。”
啪的一干过去:“喂,乔巴。”
“哥,咋样啦?”
“江林他们如果回去的话,给我回个电话,就往这个号上打。”
“明白哥,你咋样?”
“好了,等你电话。”
电话啪就给你撂了,又得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江林,左帅,陈一峰,加上湖南帮小毛,这也回到罗湖的表行了,乔巴,远刚全在,拿电话啪的一干过来:“哥,他们回来了,你咋样?”
“回来就放心了,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代哥什么都不说,抬头一看董奎安:“董奎安,你说我兄弟这事儿能了吗?你说了不了,我兄弟已经回来了,我这些买卖有支撑了,他们也能干了,你要说能了了,咱就拉倒,我也不找你,你也别找我了,向西村你不许再来了,你要说不能了…”
代哥拽着他衣领子:“兄弟,咱俩就一起死!”
这个时候,小香瓜就已经贴他脸上了。董奎安这一看:“能了,能了啊!”
“你说的,今天你也知道我是啥人了,你要再来找我来,我下回我就找你去死,咱俩就同归于尽!”
“兄弟,指定能了!罗湖以后我都不来了,还什么向西村!”
这一说话,代哥啪的一撇,1—2—3—4—5,咣当的一下子,你就看董奎安,双腿已经有点站不住了。
加代拍拍手:“大哥,谢谢了,走吧,麻烦你开车给我送回去,给我送到东门的表行,你记住我的地方,以后你好找我!”
“我还敢找你吗兄弟?我不找了,我还找啥呀!”
“你给我送回去。”
“兄弟,我开不了车啦,你看我这腿,我站不起来了。”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不知道你们经没经历过,腿就走不了道了,两腿发软,膝盖啥的不听使唤,打哆嗦,这是真的,走不了道!
董奎安当时就是:“我走不了了兄弟!”
“我开车,你上车吧。”
“我现在走不了兄弟,那什么,你扶我一把。”
代哥啪的一拽他,给他整车上去了,他俩开车,这一路,代哥有点儿什么感觉呢,鬼门关里走一遭的感觉,真是那种感觉,生与死的蜕变,我就寻思跟你一起去死,但是我活下来了,这还不算重生吗?
这边,江林、左帅、陈一峰,小毛,乔巴,远刚,全在这儿呢,在屋里,就眼看着一台虎头奔停门口了。江林他们在屋里,剩一把五连子了,啪的一拿出来:“妈的,我打死他!”
车门这一打开,代哥下来了,大伙儿都傻了,都不敢相信加代开车,一摆愣手:“你走吧。”
“我走了兄弟,我走了!”
从副驾驶自个儿下来的,摸着机顶盖子,一路扶着车来到正驾驶,这时候腿就已经能缓过来点儿了,上车慢慢悠悠开走了。
大伙儿都看傻了,说那不董奎安吗?代哥怎么把他给整回来了?被眼前的一幕,就是视觉上的冲击,有点不太敢相信了,说怎么给他整回来了?
等代哥回到屋里,大伙这围一圈,都在问,代哥什么都不说,乔巴在旁边红着眼睛,远刚也哭了,乔巴往外这一来:“二哥,小毛,帅子,还有峰哥,你们得记住,代哥拿命换的你们!”
“什么意思?”大伙儿都不明白,说什么意思?
乔巴这一看:“代哥让我买两个小香瓜,上人公司去了,想跟人玩命去,拿命把你们给换出来了。”
代哥这一摆愣手:“你们不都是哥的兄弟嘛,干啥呀这是!”
左帅这鼻子一酸,包括小毛他们也是:“哥,哥!”
六个兄弟,算上加代,七个人,往这啪嚓这一抱上,真是说眼泪哇哇往下淌,真是一口一个代哥,喊着代哥!
加代也哭了,他哭的是什么,说自个儿好悬没死了,但不管怎么样,我把兄弟给换回来了,试问这样的大哥还有谁?
兄弟们在日后为代哥去拼命也好,去冲锋也罢,又有谁会觉得不值?
为代哥,就是献出生命,有什么不值的?咱代哥为咱都做过这样的事!为什么说这样的团队他会厉害?这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喊喊口号的!这是做出来的,过命的兄弟!
大伙儿抱着一块儿哭,代哥这一摆愣手,什么话都没说,说咱是兄弟,咱要当一辈子的兄弟,对吗?不凭别的,就凭俩字,兄弟,这就足够了,我是你们哥哥,还说啥呀!
至此,天津帮也不敢来了,这事儿给传出去了,说加代一个人拿俩小香瓜去了,你再往日后那一传,那就更夸张了,说加代扛火剪筒去的,给天津帮吓懵逼了,反正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人家是真上大厦给你拽出来了,你不服呀?你不怕吗?那是吹牛呢!
你就包括人天津帮,人家自个儿帮的兄弟,对加代那都不是恨,算一种敬佩,虽说代哥是咱们的对手,咱敌人,但是人家真够爷们,够个大哥,同样都是玩社会的,我佩服你,你够个大哥,够个手子,有这样的对手是咱荣幸!
但董奎安是真怕了,对加代是真怕,怕加代,那代哥一个人敢找他玩命,你真给我整死,我找谁去呀?我多冤呀,我上亿的买卖,我上亿的工程,哐当一下给我弄死了,我图啥呀?向西村一千万的投资,我得罪你这么个死敌,我把自个儿玩死了,犯不上。其实,如果他当时真就倔脾气上来了,代哥真敢整死他!
这个事摆平以后呢,没有一个礼拜,周强回来了,周强于是通知下来,说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边国军找大家吃饭。
等大伙儿坐到酒店里边,大伙儿就同一时间,这一望过去的时候,人家这个边国军胸前,有这个章,有肩章,肩章是两杠四,小武子深圳支队老一,支队队边国军!
周强直接就说了:“大哥,以后就是咱的深圳,咱横着走了!”
咱们这个孤胆英雄恶战天津帮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咱们下一篇接着讲述加代精彩的传奇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