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这一看说:“老公,你看咱昨天欠人的钱…”
“欠什么钱?”
“咱在睹场借那个钱…”
“不给了。”
“不给了?那你看…”
“没事儿,我就出去,我看他能怎么的?敢管我钱,我是干啥的知道不?不行就玩横的,能咋的,走。”
这边大包小包挎好了,小玲儿紧挎着潘革胳膊往外这一来,从五楼一直干到一楼没看着人,说:“没事儿,那能咋的。”眼看着还有十来米,就从大门口就出去了,都走到门口的位置了。
后边谁?李涛领六七个兄弟,乐乐呵呵的说:“大哥。”
潘革往这一站:“干啥呀?”
“大哥,你好,你看这一大早上的,是怎么的,要退房,还是要溜达,有什么事?”
“不是,我有啥事我得跟你汇报吗,你就看看你这个比样,就我有啥事,我需要跟你汇报吗?”
“不是,大哥,你看这一大早上的,老弟是哪块做错了?还是怎么的了,你这怎么这么激动?”
“我,我,我激什么动,我哪里激动了,我告诉你,我要出去办事去,你干啥呀?”
“不是老弟,咱不干啥,你看昨天晚上您在咱们这个睹场,借了200个W,你看你是现金还是说支票?”
“没有,敢管我要钱没有,听没听见,没有。”
“不是大哥,你看咱是真金白银借给您的,你一句没有,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知道我是谁不,老弟,我是北京潘革,你跟我张牙舞爪的,我告诉你别拦我,听没听见,我在北京到哪个睹场,我从来不花钱。你还管我要钱,走。”
这边李涛一听:“大哥,这不行,我不管你是谁,这么的,要不你跟我上里屋,咱们上里屋谈谈,来,把大哥请里屋去,咱们谈一谈。”
这边几个老弟往前这一来,直接把潘革架起来拉走了。
“你们干啥?你跟我玩社会的一出,我打仗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还在穿开裆裤,跟我整这一出,我整死你们,信不信。”
这边李涛就乐了:“大哥,你这么的,咱也别在这吵吵发火了,是不是?你跟我上里屋谈一谈去,让我这帮兄弟伺候伺候。这是澳门,我不管你是哪儿的大哥,到我这儿来,你得守我的规矩,走,别让兄弟们拽你了。”
潘革就在这儿一站:“妈的,你打听打听,我北京潘革,管我要钱,我告诉你,没有,听没听见,没有。”
这边李涛这一看:“大哥,你看欠咱们200个W,你不能说没有就没有,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唠一唠,不着急。最主要的,咱们想认识认识你这位大哥。”
“我不去,我告诉你,我在北京睹场没有管我要钱的,谁敢管我要钱,我告诉你们,别在这儿拦我,走,我有事儿。”
小玲儿也跟着,以为说我老公挺牛比的,我老公行,这边一看小玲:“我告诉你,没事儿,不用搭理他们。”
这边李涛这一看:“大哥,咱还是上里边谈吧,是不是,你别在这块儿油盐不进,你再说咱们薅你,拽你,那就不好了。”
“薅我?你谁敢动我一下,我打死你们。”
正跟人说的挺豪横的,这帮老弟,平时你在这儿消费,你是大哥,你怎么说怎么是,跟你是笑脸相迎,你真说犯到咱手里了,就不存在我惯你了,你是啥呀还大哥,你哪来大哥?
潘革这边正在这嚎着,李涛照脸上哐哐哐,然后这一摆手:“来,给我打他来,给我揍他。”一喊揍他,七八个老弟,最小号的皮鞋都得是42号的,43,44的最牛比,照脸上后脑勺,后背,大腿,不管哪了,一顿胖揍。
噌噌噌连打带踹,在地下得打一分钟,当时潘革在地下求饶:“大哥,别打,别打…不行了。”
小玲在旁边这一看,吓傻了,不会说话了,身上挎的各种包,穿的用的啥都有。
李涛这边:“给我拽里屋去。”薅个头发,啪啪的一拽在地下,直蹬蹬腿儿,没有说给你背里头,给你抱里面,不可能,拽头啪啪往里头一拽,这边一看小玲儿说:“你咋的,你是自个儿走还是等着拽?”
“大哥,这…我跟走,我跟进去。”往小黑屋里头一来,里边两凳子,凳子后边有这个胶皮管子,包括大砍,斧子,片片啥的,往里哐啷往地下一扔,潘革就在地下躺着了,就不动弹了,打的满脸都是西瓜汁。
这边小玲这一看他说:“大哥,你看这…”
“我告诉你们,钱还上,我放你们走,钱不拿来,你别想走了,听没听见?”
这边说完,李涛在这寻思寻思,拿个电话:“喂,哥,我是李涛。”
“小涛,咋的了?”
“哥,你下来一趟,这有个客人,欠咱们200个W,说什么都不给了,今天就要走,让我给拦住了。”
“不给了,凭什么不给?”
“哥,让我给打了,你下来。”
“行,我下去看一眼去。”
人家当时凯龙门的老板,叫宗俊,身高能有个一米六多的,虽说个儿不是很高,但是,这个浓缩属精华了,往你这一来,七八个内保在后边跟着。
这边,李涛他们包括这几个老弟都喊:“宗哥,宗哥!”全得这样儿喊,往这一来。
宗俊看了一眼在地下躺着的潘革,也看见小玲了,说:“你跟他一家的吗?”
“大哥,我是他女朋友。”
“怎么个意思,借钱怎么不打算还了?”
“你,你问他。”这边看这个潘革在地下躺着,问道:“什么意思?老弟,这个钱不打算给了?”
潘革在地下:“大哥,属实没有,我有的话我肯定给你了,我没有,我是真没有。”
宗俊这一看:“李涛,揍的轻,你揍的太轻了,来给我揍他,给我打他。”
过来两个兄弟,后边拿那个拖布杆子,包括那个钢管啥的过来了,照身上,也不管是脑袋了,还是胳膊还是哪了,照身上咔咔的,你就听到那个杆子就嘎巴的一下子,这个拖布杆子断了,直接干飞出去了半截,钢管打身上跟那个闷老牛似的哐哐的。
这边潘革在地下躺着,喊到:“大,大哥,不行了,不行…”
“赶紧的,打电话,给我借钱。”俩兄弟来给扶起来了:“妈的了,在地下躺着,我看着这么别扭。”咔嚓的一拽,打得不成个样子了,就怎么提了怎么是了,往板凳点一放,自个坐不住了,俩兄弟在架着。
这边一个兄弟,把板凳放在面前了,宗俊哐啷往这一坐,俩人是对立而坐,看他一眼说:“老弟,你看这个钱你是怎么还的?你是拿什么抵押,还是说你是借,还是说怎么地,你得还我。”
“大哥,我是,我是真没有。”
那个小玲在旁边,真是最毒他妇人心,她说:“那个大哥,我是他媳妇儿,你这样,你先把我放了,是不是?我回去之后,他保险柜里边有钱,我给你汇过来。
这边潘革给打的,一个眼睛都迷糊儿了。这一听小玲一说话,我说…
没等他说,这边宗俊大哥一听小玲儿说她有钱,照脸上就是一下,这一下给揍那儿去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小玲这一指潘革说:“大哥,他保险柜有钱,他就不想给你。”
“什么意思?”
“你把我放了,我回去之后了,我往他这个卡里汇钱,他不给你,你就不让他走就完了。”
宗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潘革,寻思了一下说:“这样也行,李涛,就把她放了,让她回去拿钱去。”
“行,哥。”
小玲往回一来,宗俊看了一眼小玲说:“我告诉你,我把你放了,马上把钱给他汇过来,我再把他放了,咱啥事儿没有,你要敢整没用的,我就打废他。”
“行,大哥,你放心,我指定不会整别的。”
这边大门儿啪嚓的一打开,小玲出去了,潘革在这块当时一急,坏了,小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对不对?她这走了,给宗俊他们坑了,给自己玩了吗?这不是…我钱在哪?我哪有钱啊?
这边小玲这一出去,自己多了没有,三千五千的能没有吗?出门打出租车直接到检查站了,把这个证一拿出来,顺利过关。
直接到深圳,然后买了张机票回北京了,宗俊肯定是找不着了,谁都找不着她了。
这边潘革心里也嘀咕了,小玲能不能救我?
这边暂时性的没搭理潘革,浑身上下全是西瓜汁,人家该吃饭吃饭。他在这儿也给饭吃,毕竟还不能让你没气了,你受伤了也简单给包扎一下子。
等说在这儿得待二十来个小时了,小玲那边也没有动静,人这边宗俊从楼上下来了说,“那个,卡在哪?”
“在我包里。”到这边把包啪的一拿出来,到旁边一刷,里边没有,刷七八遍,始终就是1200块钱。“你媳妇把钱整哪去了?”
“你看当时我说了,我说不,不不不行。”你这边哐哐就给我一下子。
“谁打的?”
“你,那天就你给我打的。”
旁边李涛一说:“大哥,你打的,确实你打的。”
“我知道,你…,我告诉你,这钱你要还不上,我就让你回不去,来,把手指头给我剁下来,剁了。”
这一喊剁下来,旁边来俩兄弟,旁边实木那个茶桌子,一个兄弟把手啪啪往那儿一摁,手指直接露出来了,这边就拿斧子,特别快,手这不在这儿嘛,啪嗒的一抬起来,再问你一次,“给不给钱?”
是不是得吓傻了?一点不吹牛,就是有多少大哥在这个时候,都得吓傻?还拿捏不住你吗,不光说拿斧子吓你,你还拿那个签子,插牙缝里来回别,能给你别哭,钻心的疼了。还有什么呢?挑脚筋,挑手筋的,对不对?
这边给就潘革吓傻了:“好,我给,我打电话借钱,别整我了。”
这边宗俊这一看:“行,我给你个机会,赶紧的打电话给我借钱,吹牛了,今天属实我给你剁下来。”
这边潘革第一个电话打给谁了?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迷着个眼儿,电话啪的一拿过来,心里一寻思,这打给谁,第一个电话,打给杜崽了:“喂,杜崽,我潘革。”
“你咋的了,怎么这动静?哭啥呀?”
“我来澳门了,那我让人给扣这了,我这欠人点钱,你借我点钱。”
“借多少?”
“200多个W,你给我汇200个W。兄弟是求你了。”
“我说潘革,你看你也知道我这没那么多钱,再一个我这兄弟也多,是不是?我这最近手里边,把钱都给兄弟花了,实在是没有,我这真帮不上。”
“不是,你看他们给我打的浑身是伤,拿东西别我牙,你帮帮我,是不是,你看我但凡…我都不能给你打电话儿,你帮帮我。”
“告诉你,我这没有钱,你不能拿这个威胁我,这个实在不好意思,那我这真没有钱。”啪嚓就给撂了。
这旁边宗俊这一看他说:“怎么得,什么意思?”
“大哥,我再打,这一晃得打六七个电话,江湖人,你看无论说任何时代,你管人借钱,都属于说这个张不开嘴。再一个潘革这个人缘不是那么太好,对自个儿兄弟好不好?挺好,特够意思。
但是,对待这帮社会朋友,这帮哥们朋友啥的不是那么友好,这帮人都寻思钱到他手,如果说把这钱给他了,你就别想要了,200个W这也不值得。
可以这么讲,如果说20个W,或许说50个W,杜崽兴许都能给你拿,一张嘴200多个W,拿不了,最有意思的是宋建友,还挺讲究的。
宋建友电话扒拉接起来一听就说了:“潘革,你看你也知道,我这最近事挺多的,是不是?这个底下兄弟啥的,还有这个投资啥的,包括我把一些钱存了,手里边活动钱就6个W。“
“不是,建友,你就6个W多块钱?“
“我真就6个W多块钱,你要用我给你汇过去,你不还我都行,我就给你了。”
“我认识你们这帮熊样,我服了你们了,真的了,我…。”
“不是你骂我干啥呀?怎么6个W不是钱?”
“我就骂你了。”啪就给撂了。
这边宗俊也算是看出来了,说你这是不想还了,你一分钱你也借不来,我看你这个熊样也没办法了,“来,把手给我剁了。”
这一喊剁了,这俩兄弟又过来了,啪嗒的这斧子啪的一抬起来,这边潘革急了:“大哥,我这真没有,有我给你,我指定给你!”
正说着呢,赶的时候也是特别巧,李涛电话响了。说这边啪的一接:“那什么先别吵吵,等会儿。”这边俩兄弟撒开了,潘革啪的一撤手,高兴坏了,也属实吓懵比了。
这边宗俊这一摆手说:“怎么的?”
“大哥,我接个电话。”
“喂,你说什么出事?加代多少人?行,这个,你能不能说让他把这个人领到咱们这,那咱不就发了吗?”
“我这边跟人说不上话。”
“行,那我知道了,那以后再说。”
“就是这个意思,哥,我跟你说一下,完了之后你心里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