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喜全回来了,过了得有五六天了,没有动静,喜全在这儿也寻思,这钱还没给我,什么意思?说好两三天,这都四五天了也不说给我。
拿个电话,但是这边江林把电话也给打过来了,啪的一接,“二哥。”
“喜全,这个货我都给你发过去好几天了,这钱怎么还没到账?怎么回事儿?”
“哥,对面儿出了点儿岔子,说这个钱不太凑手,要晚几天。”
“代哥昨天晚上在表行对账了,你也知道这个钱,这个货,毕竟不是二哥的,二哥在中间挺为难的。昨天晚上代哥对账的时候。发现这批货了,有200多万没对上,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啥,但是我这心里边儿挺难受的,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人家不问我,是信任我,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你马上追一追。”
“行哥,我现在过去找他去,你放心吧哥。”
喜全寻思寻思,李维也说了,“全哥,不行我过去要钱去,你在家看家。”
“来之前江林二哥怎么说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要听我的。我一会就去要钱去,你在家看家,完了之后我就回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要钱能有多大事儿,我走了。”
转身儿要走的时候,李维还说,“全哥,到那边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电话,那我随时我就过去。”
“你放心,啥事儿没有,”从楼上下来了,二哥给他配的车桑塔纳,往车上一上,从自个儿公司直奔海天国际贸易,也到这个楼下了。
他这公司挺大的,4层的,在一楼有那个服务员啥的,也问了,“你好,我问一下,那个华哥在不在?”
“华哥在四楼,在楼上办公。”
“那行,那我自个上去。”
这边喜全从一楼当当当直接干到四楼,到办公室门口这一敲门,“进来,”门啪嚓的一推开,一摆个手,“华哥。”
“那个喜全,你怎么来了?”
“哥,你看在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我还是为了那个事,你看这个钱…”
“老弟,我不跟你说了吗?这个钱一时半会儿,你看我现在没有,再一个说你做生意别那么死性,你岁数不大,说你看你没做过什么生意,大哥不挑你。再一个像电脑这种生意,你大买卖,你必须得有点儿格局,是不是,跟咱们合作的基本上都是国企,或者说这个大公司啥的,你个人谁卖?你能卖出去吗?我实话跟你说老弟,你这批货,我已经卖出去了,但是这个钱,一时半会上不来说,你容我一段时间,仨月两月的。”
“哥,你看你之前说一天两天的,我啥都没说,你看这五六天了,我这背后也有老板,也有大哥,你看我怎么跟人交代,我以后这生意我怎么做?”
“老弟,你别给我俩整这套,我做这个进出口贸易的,什么人我没见过,横的,不要命的我都见过,你别给我俩整这出。”
“大哥,怎么意思不讲理了,这钱怎么不打算给了?”
“我告诉你,一时半会儿我给不上了,仨月俩月的。”
“那不行,今天这钱你要是不给我,我指定得找你,你看我跟你打官司,我告你。”
“告我?老弟,你有多大关系,敢和我对着干?”
“阮杰你认识吗?”
“阮杰哪的?不认识。”
“阮崇武你知道?”
“阮崇武?”提到这个人,昌宝华心里咯噔一下子,“你跟阮崇武认识?”
“阮杰是他儿子,那是我大哥。你这钱你就要是不给我,你试试,我去找他去,你等着。”转身要走。
“老弟,你看至于吗?”
“你不能这么的,大哥,我要回我该要的钱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昌宝华这一看,这货不像假的,搞不好真认识这层关系,寻思一寻思,他也是吃过社会饭的人,当大哥能不知道吗?
“老弟,你这么的,这钱我一时半会儿给你,凑不上那些,我打个电话儿问,给你凑一凑,你在这等我一会。”
喜全在这屋也没寻思别的,你凑钱去吧,我在这等你,真就没多想。
昌宝华从四楼这一下来,来到二楼了,往底下这一喊,“大虎,大虎,”这大虎身后六七个兄弟,往这那一来,”哥,怎么的了?”
“楼上,你给我揍他,打他。”
“哥,打谁去?”
“楼上的,跟我要钱的,妈的了,你给我揍他。”
“行,哥,你放心。”
这边儿昌宝华领他们这七八个兄弟,从四楼这一进来,门儿啪嗒一推开,给喜全吓一跳,“不是,大哥…”
一看后边七八个兄弟,全大老爷们儿,“华哥,你什么意思?”
“老弟,没啥意思,你看你要不跟我提这个人,原本我没想把你怎么地,你既然提了,我就不存在说叫你出去了,我把钱给你,你坏我一下子,你再找这个关系收拾我,那我犯不上了。”
“华哥,我没那么想,我没有那意思。我只要拿到钱就行了。”
“你没有那意思?老弟,你就别说别的了,我干到今天有现在的成就,不存在让你给毁了,不能有闪失,给我揍他,给我打。”
一说打他,大虎往前这一来,大拳头朝前面,擦,咔嚓的一声,喜全一点都没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这一下直接坐地上了。
喜全也想起来,跟你撕吧撕吧,没等起来,大虎骑身上了,旁边上去俩兄弟俩胳膊搭上地上了,拿脚踩上,俩脚踩你手腕上,大虎骑身子照脸上,“擦,我擦擦擦,”嘴巴子鼻梁子,眼睛眼眶全给打裂了,顺嘴淌西瓜汁,一下给喜全打懵圈了。
“华哥,大哥,别打了,服了,我错了。”
这边大虎这一摆手,“华哥,”也起来了。”
大虎这一起身,华哥蹲地下了,“老弟,你看既然说你要钱来了,这钱我不能给你了。”
“你不讲究,你不仗义,华哥。”
“我咋不讲究了,我怎么不仗义了?如果我把钱给你了。你是不是还得收拾我。”
“我不要了,就放我走就行,就放了我吧。”
“老弟,啥别说了,你就放心的走,顺后腰啪的一拔出来,一把锋利的小刺刺,这边喜全就吓懵圈了,就往后撤。
“我,我不要了,你放我一马,我刚结婚,……”这是实话,绝望了。喜全刚刚30岁,刚结婚不到四个月,而且代哥他们都参加婚礼了,媳妇长得还漂亮,而且工作还好,在印行上班,这时候就绝望了。
昌宝华拿着个小刺刺,照胸口这个位置一下,说:“老弟,放心走。”然后到哪儿?到脖子的位置又是一下,这时候喜全就想说话,说不出来了,给憋那儿了,说不出来了,这边啪就给一拔,西瓜汁一下子窜出来了,在地下打滚儿,憋的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嘴里咕咚咕咚直冒西瓜汁。
昌宝华提溜个小刺刺就在这儿看着,后边大虎他们还有几个兄弟,眼看着喜全在地下来回直轱辘,看着他咽了气,喜全连眼睛都没闭上。
昌宝华能当大哥他心能不狠吗?不狠你能当得了大哥吗?对不对?所以你看九一年他们这伙人来到海口,没有背景没有根基,能混这么大,挣几千万甚至上亿。
能不沾社会吗,只要沾社会了,必须得有命命,一看大虎,“上去看看死没死?”
大虎往前这一拍,啪啪拍两下子,一看脸憋的,刚开始黑紫,现在就是没有血色了,在这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睁着。
昌宝华这一看,“来,给他眼睛抹下来,整下来,”硬生生给抹闭了眼,死不瞑目!“拿拖布给那西瓜汁擦一擦,整一整处理处理,晚上给我整一艘大飞,给他拉海上给扔了。”
“行,哥,我知道了。”
这边大虎出去找大飞去了,底下这帮兄弟上,宝华也说了,“你们都参与了,这个事情谁要说出去,大伙全得废,全得死。“
底下兄弟说,“哥,你放心,不带说的,不可能说。“
这等到晚上了,也没找别人,昌宝华一个,大虎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兄弟三个人儿在公司把这个喜全直接整到外边儿,往船上那一整,开了能有十几二十几海里,一看四下无人,哐哐的一脚踹下去,“下去。“
往回这一来,你看他们心是真狠,无所谓,死一个两个儿的,无所谓,他们这伙人已经麻木了。
昌宝华那时候自个身上有三条命命,不在乎多你一条。
李维在公司就懵圈了,说我全哥怎么还没回来,打好几遍电话没人接,打不通。
另一边江林给喜全打电话,也打不通,就把电话打给李维去了,啪的一接,“喂,李维,你全哥呢?”
“二哥,全哥去要账去了,这个一直没回来,我这打电话也打不通。”
“不能出事儿吧?”
“哥,你放心,不能出事儿,我全儿哥走的时候也说了,要账儿能出什么事儿,你放心。”
“那你这样儿,等你全哥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不管几点几点都行,我这心里,挺闹心的。”
“行,哥,你放心。”
这一等一晚上全儿哥也没回来。死了还怎么回来啊。
天这一亮,李维一个人,打个出租车直接干海天贸易公司去了,从一楼直奔四楼,门儿啪嚓的一推,昌宝华在屋,装的特别像说,“老弟,你是谁?”
“我叫李维,我全哥呢?”
“你全哥,什么意思?”
“我全哥昨天是不是来要账来了?”
“昨天来了,来了是来了,老弟,这个怎么的了?昨天你全哥来了,我把钱给他了,他拿钱他就走了,怎么没回去?”
“走了?”
“对,走了,你看我给拿钱,我兄弟们都给看着了,280万那我给他了,出什么事了?”
“行,我自个找。”
“老弟,我跟你全哥,合作关系处的不错,有什么事你吱一声,哥帮你。”
“不用了,我走了。”
转身李维就回来了,回到公司怎么寻思都不对,“妈的,我全哥拿钱走了?卷款潜逃?不可能的!”
这边江林给电话打过来了,“李维,你全哥回去了吗?”
“哥,这个我上公司了,那边那个昌宝华也说了,说这个把钱给他了,你看能不能…”
“他不是这种人,我从小看他长大的。”
“二哥,你看能不能说把这个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这么的,你找一找夜场,包括夜总会,歌厅喜全或许溜达去了,看看他能不能是喝多了?
“二哥,你看我们来这么长时间了,哪都没去过,一直就在公司待着了。”
“你听我的,他兴许喝多了,你找一找。”
“那行,那我知道了,哥。”
撂下电话之后,李维真就按照江林二哥说的,挨个地方找,也打听了,一米八二的身高,长得挺帅的,叫喜全,开在桑塔纳,打听五六家也都说了没见过,不知道,你说这咋整?
赶到这时候,代哥,江林,还有马三,马三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这时候都能小跑了,大跳可能还说差点儿,他们几个正在表行聊天。
一个老太太,60多了,颤颤巍巍过来表行了。喜全底下他还有个姐姐,姐姐远嫁了,嫁到河南那边儿了,条件挺不好的,老太太一直是由喜全照顾。
老太太到门口,往里也看,但是不进来,毕竟说农村来的,也没见过啥世面,这边江林,包括那个代哥,都看见了。
代哥这一看说,“干啥的?买表的还是干啥的?”
江林这一看,“这不大姨吗?这不喜全的妈妈?”
“大姨,快进屋来,”进屋儿往屋里这一来,给代哥也介绍了,“代哥,这是喜全的妈妈。”
“大姨,老大姨,那谁,马三儿,来给拿凳子。”马三从那边儿搬个凳子一过来,“大姨,你快坐,喜全那是咱兄弟。”大姨往这儿一坐,“那什么,我问一下,我儿子没在这儿?”
江林这一扭头,也不知道说啥,“大姨,喜全让我给派到海口那边去了,去卖电脑去了,现在呢比以前挣得多了,你不用担心,在那边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