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自个儿这边嘁嘁喳喳在这儿写,没有五分钟写完了,抬头看向代哥,说道,“那个赵厅呢,跟我打招呼儿了,你就放心。”
“大哥,我这次来呢,你看想跟大哥认识认识,也不想说跟大哥去绕弯子了,我想直来直往的。”
这个典欲长这一看,“老弟呀,直来直往,什么意思?”
“大哥,我老弟呢,在里边你看他有病,能不能出来做个检查啊,上医院这个休养休养。”
“老弟呀,未免你这个胃口太大了吧,你看有赵厅这个关系,我跟赵厅,我跟你说不是一般的关系,我也在积极地配合,你兄弟一直在做这个减刑。但是,你不能说一下子就想给他整出去,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程序上也不可以的,上面要是怪罪下来,我也没办法解释啊,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这边还忙。”
代哥一看,说道,“大哥,你别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再做决定好不好。”
“什么东西啊?你别给我整没用的,老弟呀,我这人呢比较正直,我是有纪律的,你看,你千万别让我犯错误。”
“大哥,你看…”
“你不要再和我说了。”
“你看一下,”代哥顺兜里扒拉一掏,一张支票往桌子上扒拉一拍说道,“大哥,你不要生气,你看看啊,你看一眼。”
沈东坐在那,眼睛一斜,用余光看了一眼。
代哥一下就站起来了,沈东说道,“你坐啊,你坐下,你看好像咱们不是一家人似的,坐下。老弟呀,这个之前我也听说了,我帮黑子减刑的时候儿,黑子也跟我说了,说他这个心脏有点儿不太好,是不是?“
“大哥,不光是心脏,前列腺呐,脾肺就没有好的。”
“他这么严重吗?那咱们大牢有病的人可不能在这儿服刑啊,咱们也是讲人权的,是不是,你看有病了,这个咱不能留,你这样儿,你看看咱们给他送到哪个医院,你们接人方便?”
“大哥,直接就给他放到广州医院吧,完之后呢,我这边儿再把他…”
“行,明白了,明白了,你放心吧。”
“老弟方不方便,咱俩留个电话儿。”
“大哥,电话多少我记一下。”这边儿代哥这一记下,俩人儿互相留电话儿。
等代哥这一出来,也跟左帅他们说了,今天晚上呢,咱们谁都不走,咱就在这儿待着。
这个左帅这一看,“代哥,你是不是有别的事儿啊?是不有什么安排呀?”
“小帅啊,哥给你个惊喜啊,在这儿等信儿吧。”
当天晚上代哥领他们几个上那个杜铁男那儿去了,铁男还没出院呢,看铁男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沈东把电话给打过来了,代哥这边儿叭的一接,“喂,老弟呀,我是沈东。”
“沈欲长你好。”
“这样,一会儿啊,我把这个黑子送到这个广州市医院,你在那儿等着。”
“行,我知道。”
“另外,我为什么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帮你们呢?因为我冲着你这个人品不错啊,我把黑子放你那了,希望在你的这个约束之下,在你的监督之下,我坚信他不会再犯错误了。我把丑话给你说在前边,他这次是八个月啊,在八个月之内,如果说不犯什么错误了,就是刑满释放了,如果说在八个月之内再犯任何事儿的话,我告诉你啊,你就是给我上眼药了,我可找你了。”
“行行行,沈欲长,你放心啊,绝对不会。”
“那好了。”
随后吧,人家这边大牢啊,把这黑子坐上这个车一直给送到医院,到这儿了,就把这个银手镯脚链子全给卸了,正常得四个阿Sir在这儿看着,他当天就一个,就一个在这儿等着。
代哥领着左帅,江林他们过来,往这儿一看嘛,这个阿Sir主动说了,“你好,你是代哥吧?”
“我是加代,你看沈欲长也说了,把人给你送过来了,说您接走了,这个我回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大哥没有别的指示了吧?”
加代这一摆手,说道,“谢谢你了啊,辛苦了,”顺后兜儿,5000块钱掏出来一递,这小阿Sir一看,“大哥,不行啊,真不行,这有规定,这个有纪律的。”
“什么纪律呀?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啊,是不是,拿着回去买烟买酒啊,辛苦了。”
这小阿Sir一低头接了过来,“谢谢大哥啊,谢谢大哥,我是荔湾大牢的这个育政科的,我一个小干事,有任何事儿大哥你可以找我啊,能办的义不容辞。”
代哥这一看,“谢谢啊,”一摆个手走了。
这边等代哥这一过来,黑子干啥呢?在一单独一个病房在那儿看电视呢,代哥后边左帅,江林往这屋一进,黑子一回脑袋,“代,代哥,”懵b了,真懵了。
左帅往前这一来,挺感人的,眼泪含眼圈儿,“黑子,你受苦了啊,”你说这往前这一来加代,左帅,江林加上黑子,四个人儿抱一块儿,眼泪就止不住了,哇哇的。
随后呢,跟那个大东子他们挨个儿拥抱,大东子也说,“黑哥,你看这些年你受苦了。”
“没事儿啊,没事儿,”代哥这一看,“黑子,代哥对不住你了啊,你看这么些年,你为了咱们这个团队,为了你代哥,为了你帅哥出去扛罪去了,一晃就是四年,代哥呢,对不住你啊,从今天开始,你看代哥怎么补偿你。”
大伙儿都看他,“黑子,这么些年确实受苦了,走吧,跟代哥咱回去,”大伙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离开了医院!
代哥带着黑子从医院出来,往外这一来,外头两台虎头奔哐哐往那一上,直接从广州回深圳了,代哥在车上打个电话,一打过去,”喂,小毛啊。”
“代哥。”
“你给我通知一下,这个乔巴,邵伟,一峰,马三他们,咱们底下所有兄弟,今天晚上你上那个罗湖酒店给我开最大包房啊,晚上我要给我的兄弟小黑子接风洗尘。”
“行,哥,那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你看小黑子在后车呢,在第二个车呢,从车上往外看,就一切都是新鲜,九一年到九五年,那深圳变化太大了,是不是?左帅在前边儿还给介绍呢。
“黑子,前面你还记不记得哪儿了?还认不认识了?”
“帅哥,这个是东门吗?那个代哥的表行是不在这儿啊,还开着呢?”
“还开着呢,干挺好的。”
大东子也说了,“黑哥,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啊,咱们代是哥深圳一把了,也包括帅哥,你要在罗湖,除了代哥就是帅哥,帅哥是代哥底下第一虎将,爱爱谁,谁都不好使。”
左帅这一听,“东子,你可得了吧,现在还行吧。”
黑子这一听,“帅哥,你看我进去这么多年了,这一晃吧,三四年了,你们是不也挣着点儿钱呢,有没有说100万或者200万?”
“200万?”
“怎么,说多了,八十万七十万有没有?”
“黑子,现在你帅哥开个睹场啊,一天净挣纯利润50万,一两百万也就是三四天的事儿。”
“帅哥,你开睹场了啊?”
“必须的,你看不光我,你代哥现在更厉害,整个深圳一把一把大哥。”黑子听到都懵b了。
黑子他哪知道这些事儿啊,在里边儿呆傻了,在里边让人摘了四年的神经,懵b状态,完全与外界脱轨了。
这一晃车也干到这个罗湖酒店了,屋里这一大帮人,20多个,围着一大桌儿,黑子往里一进,里边的装修啊,包括这个牌匾,什么玩意的,都没见过。
往凳子上一坐,屁股挨一下子,又抬起来看一眼,看有没有弄脏凳子,代哥在旁边儿这一看,“黑子,你干啥呢?”
“代哥,你看我这身上脏的,我这平时在里边儿总干活儿。”
“黑子,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呀?你要这样儿的话,代哥心里难受,你要高兴,酒店砸他都行。”
代哥这一看黑子,环顾四周,又说了:“黑子啊,你看这么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一晃吧,这些新成员啊,我的新的哥们儿,新的兄弟也都不认识,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个是你江二哥,你不是知道吗?”
黑子这一看,“江二哥,我知道。”
“这个是马三啊,马宗跃;这个毛天友,这个是邵伟……。”都不认识,丁建也来了,丁建呢,比他小,管黑子也叫黑哥。
代哥一看,说道,“这么的啊,我提一杯,”一端酒杯说道,“大伙儿都挺好的,你代哥从北京来到深圳,第一个事儿就是黑子老弟给办的,你看这人够不够用,替我或者说替左帅就扛罪去了。”
大伙一听,底下这帮兄弟,没有一个不给黑子竖大拇指的,都说黑子是这个啊,这个太够用了。
包括马三都是说,“黑子,你看我这一辈子啊,你三哥没给谁竖过大拇指,除了我代哥,再就是你,这个,真行。”
包括这个邵伟他们都是,没有一个不说的黑子够哥们的。
黑子这一摆手说道,“应该的啊,都是我应该的。”他在这儿吧,就挺紧张,你看还没融进来呢。
大伙儿呢,这儿也没少喝,等说喝的也差不多儿了,黑子也喝的吱儿嘎的了,代哥喝的也迷糊的了,在这儿呢说了一句话,“大伙儿听我说一句话,黑子,你看这一晃呢,你进去四年了,这也出来了,代哥呢想捧你,你看你是怎么想的啊,想做生意呀,还是说想继续混这个社会?”
黑子一听啊,就是代哥问的这句话,是多少这个新加入社会的是想都不敢想的,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黑子这一听说道,“代哥,你看做买卖做生意,我这也不会呀,也没长那个脑子呀,我还混社会吧,我就听你们大伙儿的,在座的都是我哥哥,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就得了,别的我也不想了。”
代哥这一听,“行,你看不想做买卖,想混社会,行,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大伙儿给我捧黑子啊,把你们所有的人脉,你干啥的,都给黑子介绍,让黑子马上给我红起来。”
左帅在旁边这一听,脸上的表情变了,左帅呢,不是说吃醋啊,那他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