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赶紧走了啊,把这东西啥的撤了,那个老头你赶紧给我拿走,赶紧撤走。”
“不是?你是干啥的啊,你还要打人吗?那个老李呀,包括老陈,都57了,59了,能咋的呀,你要打我们啊?你打我啊,你打吧,你打我,我就不活了。”
“我就问你,你走不走啊?”
“欠钱不给,这怎么还有理了?还找你们社会找流氓干啥呀,这些老百姓都看着呢,要把我打死啊,你打吧。”
二红这一看,“你走不走啊?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给我钱我就走,不给我钱不能走,我就在这要。”
二红这一回脑袋,上车里把那镐靶给提溜起来,其他兄弟往车那一来,镐靶扒拉一拽去,顺地拉着就过去了。
二红趴了往手里一拿,“我再问你一遍啊,走还是不走?”
“不走,你不能打我。”
二红这一听,“不走是吧?”
“我不走,”
“我擦,“哐当一镐靶直接给王秀芬打懵了,直接懵逼了,好悬没给打死。
俩老头当时吓怕了,懵了,“小伙子,咱是打工的…”
二红拿镐靶啪的一指,“赶紧滚,听没听见,再在这闹事,俩腿全给你打折了。”两老头撒丫子转头就跑了,头都没敢回,撒腿就跑了。
这边二红底下兄弟把这条幅直接给收车上了,二红一看,“赶紧打120,妈的,别给打死了。”
120过来把王秀芬直接拉医院去了。这边二红拿镐靶啪啦一指周围的人,“妈的,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呀。我可都记住你们了,谁要敢把这个事给我传出去,我半夜上你家找你去,我腿给你削折了,听没听见?赶紧去滚,滚蛋。”
这一喊滚,老百姓谁敢说啥呀?大伙呼啦一下散了。得四五十号老百姓,没人敢说别的,谁跟社会能整得了呀。
反观这边,刘敬民办这个事,办的就太利索了,比阿Sir不强多了吗?
要是阿Sir来了,你看又得劝,整到小派派或者整到分公司,你教育教育,说你不能这么干啊,你这不违法吗?你要钱可以走正当的法律程序。
但是社会人来就不一样了,你怎么,走不走啊,不走哐当的一棒子,看你走的利不利索?
这边俩老头也跑回厂子了,心想真要照自己脑瓜壳子,哐当来的一下子,开不开瓢不说,后半辈子就废了,咋整啊?谁养活呢?哪像人家这么两口子,这么有钱呢?是不是。
回来也告诉他大姑夫了,他大姑夫这一听,急了,呼啦的赶到医院,往医院这一进,他大姑脑袋缠的左一圈右一圈的,全是纱布。
而且往那一坐吧,傻了,有点的憨的乎的,谁都不认识了,打懵逼了。
一问大夫,“我媳妇这怎么的了?这是不给打傻了?”
医生说,“咱也检查了,脑袋处于重度脑震荡,留院观察啊,别着急,先住院再观察观察。”
“大夫,那观察倒行,住院也行,我媳妇不能被打死了吧?”
“没事,那倒不至于,这个观察一段时间了。”这边他大姑夫啥招没有,也没有啥人脉,没啥关系,打电话只能打给谁呀?打给他自个的小舅子王顺。
王瑞他爸此时在家里,一接电话,“喂,小舅子,我是你大姐夫。”
王顺特别烦他姐夫,闲他憨了虎气的。
“姐夫,怎么的了?”
“你姐啊,出事了。”
“我姐出事了?怎么的了?”
“她上那个普民集团要钱去了,让人给打了啊,那脑袋给打坏了,现在在医院呢,有点不认人了,打傻了,你看这个事怎么整啊?”
“行啊,怎么能出这么个事呢?那你干啥去了?”
“我在医院呢,我这得照顾他,护工太贵了,那请不起。”
“那你怎么不要账去呢?”
“我这不嘴笨吗?你看我去我也要不回来,整不好我还得挨打。”
“行,我知道了,一会我给你看一眼,我去看我姐去。”
王顺打电话的时候,王瑞也在家呢,在旁边就听见了,“爸,我大姑咋的了啊,我刚才听你说怎么的?”
“你大姑让人给打了,这个脑袋给打坏了,具体怎么回事,那还不不太清楚。”
“我大姑被人打了,这事你得管啊。”
“管不管的,不得过去看看吗?看看怎么回事。”
俩人当时开一台车,王瑞给他爸开车直奔肇庆,往市医院这一来,就有些人你看当那个官的,能为家里做些什么,有的人你看都是一样的。
他俩往里这一进,他大姑夫懵逼了,这一下看见王顺仿佛找见主心骨了,王顺毕竟是区长嘛,关系也广,有可能摆这个事就是一句话的事。
“顺子,你看你姐躺那也不动弹,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昏迷呢,你姐去要钱去了,把她打成这样,欠咱75万,你看这事怎么整啊,咱不得要个说法了?”
王顺这一摆手,“有啥说法啊?你在肇庆市,你去招惹人家干啥呀?”
“不是咱去招惹他,他欠咱钱,75万一直都没给,四五个月了,你姐去要钱那怎么又不对了。”
“行了,这事,我给你问问吧,你也别着急,那个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说了两句话,他爸就出来了,给留了2000块钱,出去打电话去了。”
王瑞比他爸讲究,拿出1万,啪嚓往这一放,他大姑夫一看,“小瑞,你看你这…你这干啥呀!”
“大姑夫,我从小在你家长大,这是我应该的,你拿着吧,这事我爸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他从小跟他大姑关系就特别好,因为尤其说他们那个年代能当这个区长,能当官的,当年都有经历下乡啊,或者说吃什么苦啊,王瑞小时候就跟着在这边。
早些年大姑家就是做生意的,王瑞从小就不差钱,而且那个时候人家就吃四个菜了,时不时的给王瑞接到他们家去,只要一放假就给接过去。
等王瑞这一出来,看见他爸在那打电话呢,也不知道打给谁了,在那低三下四的说道,“我知道啊,不能那么干,我不能找人家,也不能难为人家,是是是,马上要评选了,还希望领导能够投我一票啊,谢谢啊,好好好,哎,好嘞。”
王瑞往这一来,说道,“爸,你看我大姑这个事,让人给打了,你得管。”
“管什么管呢?我怎么管?”
“不是啊,我大姑让人打了,你不管吗?”
“你知道她惹的是谁吗?普民集团刘总,你知道人是干啥的吗?”
“上个月刚刚被评选为国代,我一个小区长,我在人眼里是个啥呀,人家动动手指头都能捏死我,市里那个财政,人家给拿钱,你知道吗?你看我马上评选副市了,我这真说得罪他了,我哪有机会啊,我还能顶上他吗?还你大姑你大姑的,你大姑能让我升官啊?还是你大姑能让我升职啊?我告诉你啊,这事你不许管了啊。”
“爸,你眼里没有亲人了,你只有你自己,想当年我大姑咋对你了,你是不是都忘了,咱家每次管我大姑借钱,人家哪一次没借?想当年你给领导送礼,500块钱你拿不出来,我大姑给拿的,你都忘了吗?”
“你给我闭嘴啊,把嘴闭上,这事我现在摆不了,等过段时间的吧,先这么地啊,这事你不用参与了。”
“你这个人啊,我三哥的一句话,我现在送给你,大傻b!”
“什么玩意?”
王瑞撒丫就跑了。王瑞骂他爸是大傻b,马三说的,给他爸气坏了,他爸都不跟他一样的,你跟王瑞生气,你能气死。
往这一来,他大姑夫挺上火的,毕竟他大姑给打傻了,打的啥不知道了,厂子那边还一摊子事,在这还离不了人呢。
王顺往回一来,“这个姐夫别上火了,我实话跟你说,我这过了年呢,可能要往上进一步,但是还不一定,但是我的仗着人家,我现在不能说给人怎么地。你看哪怕说我过了年,我升上去了,我就一句话的事,暂时呢,先这么地吧,这个事现在也办不了。你看我姐脑子也不是很严重,先住院,是不是,如果说这个药费啥的不够了,给我打个电话。”
他大姑夫在这一听,他人呢,可能说说话嘴慢点,但是脑袋也不笨,在这一听,说道,“这个不用了啊,这点医药费呢,咱也不是交不起,我这个钱还是有的,其它的那就再说吧。”
王顺在这一听,“那行,既然说不缺的话,那我就不管了,我就先回去了。”转身走了啊,连他自个儿子都没管,自个走了。
话说回来,就是走到他这一步吧,没有伤人的心,也当不了这个官,一将功成万骨枯,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这都是有数的,什么还亲不亲人,还大姐呀,那爹妈又能怎么样啊?在自个利益或者官路上,谁都不能阻挡。
等说王瑞这一跑回来,他大姑夫坐在那掉眼泪了,噼里啪啦的,王瑞往前一来,“大姑夫啊,这事你不用管了啊。我给你找人,打我大姑指定不能白打,我大姑就跟我亲妈一样,小时候如果说没有你们,我王瑞不能长这么大。”
小时候净在他大姑家吃饭,总去他大姑家,他姑夫一看,“小瑞啊,这个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你大姑和你大姑夫也没什么能耐。你爸现在这也挺好的啊,这事拉倒吧,咱也整不了人家,你爸说的对,刘敬民在当地咱确实跟人整不了,拉倒吧!小瑞啊,那你别跟他一样,他的心就在这个事业上,我早给他看透了,眼里没有亲人了,而且他干不上去了,最多就干一个副的啊,再干不上去了。”
“姑夫,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我来想办法,我给你找人去。”
“你不用管了,小瑞呀,你别管了,一管事就出来了。”
“你等着吧。”王瑞转身就出来了。
等说到走廊了,他能找谁呀?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把电话一打过去罗湖东门表行,“哥,我小瑞。”
“小瑞啊,怎么得了啊,怎么还没来呢?”
“代哥,我这出事了,我现在在肇庆呢。”
“在肇庆呢,那什么,那你就别着急回来了啊,什么事你跟哥说。”
“代哥,我大姑在肇庆市开了个瓷器加工厂的,当地有个叫普民集团的,欠了她75万,我大姑去要账去了,不但钱没给,给我大姑还给打了,现在在医院呢。”
“你在医院呢?”
“我在医院呢,给我大姑打的挺严重,这几天都不认人了。”
代哥都没能吱声,王瑞这边他脑子也挺快,他也能想到的,是人都会想到,你姑姑挨打了,你爸作为堂堂区长,怎么不管呢?
王瑞说,“代哥,你是不是认为我爸这边…。”
代哥说,“我没有没那么想,我是在想你大姑挨打了,你爸对这个事不管了?”
“代哥,我爸现在眼里没有人了,没有亲人了,就一心奔他那个事业,我这没办法,再一个这个事可能也不是那么好摆的,实在不行那就拉倒吧。”
“这是什么话呢?代哥知道了,代哥能不管吗?谁不管代哥都得管你,你这样,你先回来吧,回来之后代哥帮你研究,我哪都不去了,我在表行等你。”
“行,哥,我那个车让我爸开回去了,我得打车回去。”
“行,那你回来吧。”
王瑞在医院看了一眼大姑和姑夫,也没说别的,“姑夫,你等着吧,这个事我给你摆。”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