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肖娜就特会做事,拿个电话,“喂,加代,我是肖娜。“
“老哥,最近怎么样啊,你跟那个大嫂啊,包括你那个外边的小媳妇,你轻点,多大岁数了,是不是。“
“你一天净跟我俩扯犊子,我都多大岁数了,六十来岁了,你还拿你老哥开玩笑啊!”
“不是,老哥,你是想我了,还是想这个深圳了,还是想这个罗湖了?”
“我想你了,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吧。”
“这个李正光我最近交代他一个好事,让他去上广东佛山要个账,242万,而且我给承诺要回来之后给他142万,你看是不好事啊?”
“好事,绝对好事,正光来到北京不容易,大伙你看谁都不认识,娜哥,你看你要能帮你就帮他,大伙帮他一把,正光为人也挺讲究,挺仗义的。”
“我知道,我不帮他,谁帮他。”
“正光现在确实没有钱,我借他80万,你看这一年了,到现在没给我,但是我不要,我的意思他挺难的,你让大伙都帮帮他。”
“行啊,我知道了,等这边有消息了,把这个事办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那行。”
“嗯,好了。”
等说正光回到自己的麦当娜后,所有兄弟也都给过来了,正光也说了,“在那边已经谈好了,要回来之后,给咱142万,泽健,你跟哥去,还有那个洪光,陈洪光你俩跟我去。”
这边郑相浩一看,“哥,我跟你去吧,上广东佛山那边挺乱的,你就领俩兄弟不行吧。”
“没事,我有安排,相浩你得给哥把家看好,哥才能放心去。”
“行,哥,我知道了。”
这一定好,正光跟底下兄弟,不存在说去商量,我说怎么的,就是直接就定板了,领着俩个兄弟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半首都车站出发。
第一站上当时海丰县,很多人可能知道,海丰县和陆丰县在当年广东省是最乱的,有贼,贼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有小偷特别多,人员混杂!
别的地方买不着五连子,你到这地方你试试,你看有没有,第一先上海丰县,因为之前正光也来过这地方。
大伙这一趟车整个的一个屋子,让他们仨给包了,三个兄弟往那一坐,整点啤酒、白酒,花生米,鸡爪子熟食啥的,看着沿途的风景,这一路挺惬意,挺享受的。
几杯酒下肚,李正光往这一看,“泽建,洪光,哥呢,有句话想问你们,到北京,哥这几年也没挣着钱,让你们受苦了,哥心里挺不得劲的。”
高泽建也说了,“哥,你是咱亲哥,咱没有那种想法,跟着你,我一辈子知足了。”
包括洪光也是,“哥,你千万别说别的啊,哥几个跟着你,死都不怕,还怕啥呀?”
李正光想的是啥呀?这几个兄弟跟自个这么多年了,一直东躲西藏的,也没挣着钱。
这几个兄弟人家都有家,包括高泽建他们,还有媳妇的,人家家里还有老爹老妈,你当大哥的,你一分钱也拿不回去,心里能过得去吗?
“兄弟,这件事办完,一人给你们拿10万块钱,一共142万,给代哥80万还了,剩下的钱给你们一人拿10万,泽健你别着急花,把钱拿回家给自个老爹老妈。”
他们这一听,高泽建说,“我老爹老妈跟我操心,我这出这么大事,我也没脸回去了。”
陈洪光也说,“我,我奶奶都90多岁了,一直跟我操心。”
李正光这一看,“兄弟,喝酒来,别的别说了,来,喝酒来。”啪嚓的一举起来,几个兄弟啪的一撞子,一饮而尽,全干了。
这一路上颠颠簸簸直奔当时的海丰县,等说到这了,从车上一下来,海丰县在96年的时候,出租车就很少,有一些倒骑驴,电三轮的比较多。
这边陈洪光看了一眼,“光哥,你说咱怎么整?”
“这么的,你们俩跟我走,”到前边叫了一个电三驴,往车上一上呢,“师傅,上那个奇林村,你看得多少钱?”
师傅这一看,人家说当地话,一般人还有点听不太懂,“50块钱。”
李正光之前就来过,他明白,到奇林村最多就十分钟的路程,“你要我50啊?”
“那三十。”
“二十,走不走?”
“20不够,算了,就拉你们一趟吧,走吧。”
你要是没来过的人,不知道路的,得五十一百的黑死你,在海丰县随便给你溜达一圈,再给你拉到地方,你知道啊,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
直接把这仨人拉到奇林村了,往村里头一进,正光记着路,当年跟乔四的时候,给乔四办事到这个海丰县,一个人挑十几个人,正光自个拿把五连子到他公司里一顿造腾,一战成名。
往奇林村里头是一进,还记得是第16家,往这一来,一个黑大院,里边三间瓦房,李正光一敲门,“大娘,大娘。”喊了好几遍。
从里边一个老太太得有将近快70岁了,六七十岁了,满头花白,戴个眼镜,把门啪嚓的一打开,“你们找哪位呀?找谁呢?”
“大娘,我问一下子,大柱子和小柱子还在不在了?”
“我不知道啊,你认错了。”
“不是,大娘,我是来买五连子的。”
“不卖,不知道不知道,不卖不卖。”
“大娘,我是李正光,早些年我来过,我跟你儿子认识。”
大娘这一看,也有点印象,“那你后边那俩人是…”
“是我兄弟,你放心吧大娘。”
“那你们进来吧。”
往里头一来,大门啪嚓的一锁上,锁两趟,三人跟着老太太往前走,经过一个大棚,大棚后边有一个小屋,里边那个长五连子短五连子的里边全是。
等于说往里头一来,一个老头五十来岁,他儿子大柱子也在,小柱子出去办事去了。
往前这一来,大柱子这一回脑袋,他正在那吃饭,一回脑袋,“你是正光吧?”
正光往前一握手,“柱子,你看多少年没见了啊,这一晃六年了,86年到96年,十年了,你这还那样,这大胡子你也不刮一刮?”
“我这一天也不注重这些,怎么到这有事?”
“我来整两把五连子。”
“但是现在涨价了。”
“没事,多少钱无所谓。”
大柱子说,“妈,你回去吧。”
老太太这一看,知道他们真认识,转头就走了。
“正光,你要长得,还是要短的?”
“一把短的,两把长的。”
“行,”旁边一个箱子一拿过来,带那个卡扣的,锁一打开,里边得有十多把。
高泽建往里一看,眼珠子干直了,“我擦,这么多啊?”
正光一摆手,“这个给我来把短的。”
“短的要啥,东风三?”
“要东风三。”
“行。“啪地一拿出来,递给了李正光。
“一共多少钱?”
“我给你算便宜点,别人这个价我都给不了,你给9000吧!”
“这样,我给你拿一万。”
大柱说,“这个我给你按上了,你试试,打两下。”
“不试了,我信得着你。”
柱子一看,”1000块钱我不让你多拿,每把五连子我给你带20发花生米。”把东西提给了正光。
“柱子,你还那么讲究,是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千万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
“有机会如果能回来,到我这来,我请你喝酒。”
“行,那我就走了。”
相互一握手,多少都有点感情。
这边正光领这俩兄弟从门口一出来,打台车回到原来那个位置了,陈洪光也说了,“哥,你看咱下一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