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杜也是一代奔驰,两台奔驰从这个酒店门口走了,开车就走了。
屋里大伙崔志广,包括闫晶他们,谁都没当回事,多大事,因为一条鱼,没说打伤,也没说打坏的,是不是?
这边加代一看,代哥也没当回事,“也挺晚了啊,大伙该回家回家吧。”
随后郑相浩,高泽建回朝阳了,崔志广回丰台了,闫晶回海淀了,代哥他们也都回去了。
但是这边段福涛跟杜总回到海淀了,海淀最出名的酒店,在九六年很有名气,康德酒店,往里头一入住。
杜总也说了,“三哥,这个事不行拉倒得了,是不是,他们都是北京有头有脸的社会,你看跟他们干,真是未必能占住便宜。”
段福涛这一看,“不行,因为一条鱼,我不吃都行,我让给你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打我兄弟,你打我兄弟相当于打我脸一样,这个不用你管了,北京我不止你一个朋友,你先回去吧。”
老杜一看,“三哥,在北京你还有别的朋友啊?”
“我说你先回去吧,你别管了。”
这边老杜也回家了,老杜走了以后,段福涛在这寻思半天,我到北京了,我不跟你们一样,但是你欺负我指定是不好使,你看我找不找人,我收拾你。
这边寻思一寻思,拿电话打给谁了?前门的小八戒,在九六年,在北京是老皮子了,相当好使。
把电话哐啷的一打过去,“喂,老弟呀,我段福涛。”
“三哥呀,三哥,这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怎么有事啊?”
“我到北京了。”
“到北京了!哥,你看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
“咱俩不用,今天晚上我跟天发物业的杜总在一起吃的饭,但是在海淀海鲜楼,发生一点事,我跟你说一说。”
“你说吧哥,到底怎么的了?”
“在这个海淀,有个叫海泉楼的,跟一伙社会,其中有个姓崔的,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当时也没记住,给了我一下子,你以前不是也跟哥说,你在北京怎么怎么好使,哥寻思跟你说一声,你帮帮哥,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
“哥,姓崔的,那北京太多了,是崔志广?”
“好像是,叫崔志什么,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就是崔志广,就是他给了我一下,但是还有一个人叫什么,什么代呀,还挺瘪嘴的。”
“什么代?加代呀!”
“对,是叫什么加代的,跟我俩挺装b的,这个事…”
“哥,金锁不是不帮你,”小八戒的大名姓邓,叫邓金锁,“金锁不是不帮你,哥,我跟加代呢,不是很熟。而且他不是北京的社会,刚从深圳那边回来,他这个人吧,没什么能耐,主要是靠底下的兄弟,有两个狠实的兄弟,全是拿钱交出来的。北京这帮大大小小社会,新社会老社会,全是拿钱交出来的,都挺给他面子的,这两年混得挺狂的,但是,我瞧不起他,我瞧不上他。”
“老弟,你说了这么多,那这个事你看…”
“哥,你看这事吧…”
“行,哥明白了,我再想想!”
段福涛也能听出意思来,“行,那这样,哥明白了,我再想一想,如果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帮哥出出主意行吧?”
“那行,哥,你要出主意,那绝对是没问题,但是如果说其他的事,老弟真就是使不上那个劲。”
“行,大哥知道了,好嘞。”
这两句话说的谁都能听明白,那段福涛也是老社会了,这点事能不懂吗?
他指定是不好使了,但是小八戒呢,也就是遇到加代了,要是换作别人,打你这没商量。
人家也狠实,在北京他不是不行,但是跟加代肯定是差点意思,人家不能那么说,加代现在好使,我整不过他,人家得给自己找面子,对不对?
说我瞧不上他,另一方面呢,我跟他不熟,说不上话,很委婉拒绝你了。
这边段福涛寻思一寻思,妈的,我还整不了你了,是不是,在北京我不止这一个社会,不止这一个朋友。
拿打电话,“喂,冯泉啊,睡了吧?”
“谁呀?”
“我是大连的段福涛。”
“三哥呀,三哥,你看这大晚上的怎么有事啊?”
“我回北京了。”
“回北京了?哥,你看你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老弟好安排你,今天晚上太晚了,明天你给老弟一个机会,行不?明天咱俩好好喝点。”
“冯泉,是这样,我今天晚上,遇到点事,和北京的一个社会,其中有个叫什么加代的,你知不知道这个人?”
“加代?我听说过呀,这两年在北京混的挺好,这帮北京的老皮子,这些社会全都给面子。”
“我跟他晚上发生点口角,而且呢,那个什么叫崔志广的,打了我一下子,我这心里吧,挺不得劲的,你看这个事,你能不能出面给哥找个面子?”
“哥,你看这个事,我这不太好整,崔志广是丰台的,我是南城的,我们两伙根本就不搭界,平时没有啥来往,我说话的话,不一定能给面子。”
“那怎么北京都整不了他了?那个加代的就是没人能整得了了?”
“那也不是,你找找这个杜崽啊,包括这个肖娜呀,兴许能说上话,三哥,你这么的,你找那谁呀,你找南城的宋海杰呀?海杰二哥,兴许能把你这个事给你摆了。”
“对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要不我都忘了。”
“你俩不挺熟的嘛?”
“熟啊,前段时间到那个大连,我们好一顿喝酒,我找他,我知道了,好了,麻烦你了兄弟。”
“没事没事啊,好嘞。”
回头段福涛把电话又打给宋海杰了,海杰二哥在北京,也属于老社会,电话这边一打过去,“喂,二哥,我是小涛,大连的段福涛。”
“小涛啊,这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最近不挺好的吗?”
“我挺好,二哥,你不也挺好的吗?”
“我这还行吧,在北京你二哥这得60多岁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但是你记住,小涛,在北京所有的社会,所有的这个老皮子新皮子,必须得给你二哥面子,指定是好使,有啥事你吱声。”
“二哥,我这遇到一个麻烦,你能不能说把这事帮我摆一摆?”
“那你说,这个啥事,一切都没有问题,到北京了,你就等于到家了,记住了,小涛,什么事你二哥这就不叫事。”
“行,二哥,在海淀的海鲜楼,有个叫什么崔志广的。”
“崔志广?小广子嘛,老弟,跟我这关系都不错的,怎么的了?”
“闫晶也在。”
“小晶子也在?”
“二哥,那以你的意思,还有一个叫小代?”
“小代?北京没有这么一号人,谁是小代呀?”
“叫什么加代。”
“加代?老弟呀,怎么你跟加代整起来了?”
“二哥,在饭店因为一条鱼,发生点口角,他们打了我一拳头,我这心里挺难受的,二哥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事摆一摆?”
“哎呀,这个…你看我…”
“不是,二哥,你这怎么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呢?你不说在北京这所有事都不叫事吗?这帮社会啥都给你面子吗?”
“老弟,这个加代跟我不太熟,我说话不一定能行,他刚回到北京,混的挺好的,我这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找他吃饭,始终也没给面子。这小子的,我听说挺讲究挺仗义的,但是跟我俩吧,你看挺一般的,我真说出面的话,我怕不给这个面子。老弟啊,二哥好心劝你,不行你就别跟他整了,在北京你看也不因为多大个事,你跟他整未必能整过他。”
“那行。二哥,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这口气我指定是不能咽下,既然说你们整不了,行,那我自个想办法,那好了,二哥,你看麻烦你了。”
“不是?老弟。”
“没事,那没事,我再想别的办法,好嘞。”
段福涛气坏了,认为北京的社会胆小,不敢帮着外地朋友去出头去,妈的,你们不行,那我自己找人,我从大连叫人。
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打给大连的王平和了,瓦房店的,“喂,小平啊,在哪呢?”
“三哥,在北京怎么样啊?”
“我这遇到点事,打起来了。”
“跟人打起来了,怎么得了三哥?需要我这边怎么做呢?”
“你这么的,你现在在哪呢?我在四宝这呢,几个人在喝酒呢。”
“你马上来北京一趟,连夜过来,你给我出出气,你给我干他。”
“哥,用不用拿五连子过去?”
“你别拿五连子,北京这边管的特别严,这一路上都得有检查的,你们只要人过来就行,完了之后了我通过朋友给你们整两把五连子。”
“行,哥,我这边马上过去,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