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潘革把唐教坐地扎躺那了,这边潘革还不解气,还要上去扎,那边那四个管教过来了,拿大胶皮棒子一指潘革,“住手来,住手。”
上边城楼上那个阿Sir,拿八十一放了一下,紧报也响了,口哨也吹起来了。
潘革一点也没反抗,一松手把剪子扔地上了。
这边儿四个阿Sir往上一来,照潘革脑袋,大胶皮棒子嘎巴的一嘎下子,紧接着上来照身上,给潘革打的皮开肉绽,在地下打得直咕噜,当场给打昏过去了。
当时那所有的,什么这个所长啊,什么指导员儿,什么副所儿全过来了,整个儿小看看戒严整顿了。
当时把潘革给整到医务室去了,那不能死了啊,到里边儿简单包扎一下子。
另外呢,大全这时候已经就不行了,还没等到医院就断气了。狗子也已经废了,当场就死了。那个唐教给送到医院,他没死了,还真就捡条命。
主要这个剪子没有小刺刺那么长,它短了,扎了九下子,匆忙之间没扎到要害,里边儿什么肠子呀,什么肺呀,胃呀基本上全受伤了,但是,即便这个唐教不死,以后也是废人了。
这边儿张所当天特意赶到医务室,把当时潘革直接扶到房间去了,直接禁闭了。
张所往前这一来,“潘革啊,你糊涂啊你呀,你咋能这么干呢?你看你这不玩儿我呢吗?我对你不够意思吗?你在里边儿,我多照顾你,让你抽烟喝酒,你想干啥干啥,你玩儿我呀?”
“张所,我没办法啊,我也想活着,但是我没办法,我活不了了。”
“这回你完了啊,谁也整不了你了,这回你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我没招,张所,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我这还能干吗?我干到头了我呀,我知道你有能耐,我知道你那个哥们,那挺厉害的,你给打个电话,你帮帮我,行不行,你让他帮帮我。”
“行,那我打电话。”
“潘革,大哥啥不说了啊,我这感谢你了。”
这边领着潘革到会议室了,脚镣手镣戴的全是最重的了。
潘革拿个电话扒拉一打过去,代哥啥都不知道,一丁点都不知道,“喂,加代啊。”
“你哪位?”
“我潘革。”
“大哥呀,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啊?”
“兄弟,大哥走到头了,我混社会这么多年了,好的赖的我都见过,唯独你对大哥太好了,你对我太够意思了,我这辈子值了,假如说有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好了,我先走一步了。”啪的电话撂下了。
这边儿所长一看,“不是,你说呀。”
“我说啥呀?”
“不是,你跟加代说一声,帮着我呀!”
“拿我代弟当啥了?帮我就够多的了,凭啥帮你呀?”
“不是,潘革,你不讲究啊,你都这时候我都为你…。”
“为我?拿我代弟钱,嚯嚯我代弟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潘革啊,你早晚得死,你指定得被崩了。”
“牛b你崩我啊,你打死我,我直接死到你手里,行不行,敢不敢来,你直接崩了我。”
“行,潘革,来,给他关起来,关起来,我告诉你潘革啊,你临死我都不带让你消停的,带走,把他给我关起来。”
给张所气坏了,所长整他,指定都是招儿。
另一边儿加代懵逼了,我大哥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啊?怎么还走到头儿了呢?
急哧呼啦的,“喂,壮哥。”
“咋的了?”
“我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怎么说走到头了呢?”
“加代啊,我不知道啊,一会儿我打电话我给你问一问啊,你别着急。”
“行啊,你赶紧给我问一问。”扒拉一撂下。
等二十来分钟吧,这边儿田壮儿都吓懵逼了,紧接着打电话儿回加代了,“喂,代弟啊,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你就别着急了,这个事儿不行你就别去管了。”
“你放屁呢,你赶紧说,我大哥到底怎么的了,你赶紧跟我说。”
“代弟,你有点心理准备。”
“你说吧,我听着呢。”
“潘革在里边也不知道怎么地了,把两个人给整死了,一个是号长,一个是身边像狗腿子这么一个人。”
“不是,我大哥答应过我的。”
“这还不算完呢,最重要的把那个他们那个楼层管教,好悬没给扎死,现在在医院好歹是给抢救过来了,但是这个人以后真的是废了。”
“你这么的,壮哥,你能不能说安排我一下,我跟我大哥见一面儿。”
“现在不行,现在谁都见不了他,你别说我了,哪怕律师都不一定能见他。”
“行,那我知道了啊,好了。”扒拉一撂下。
这边儿代哥急懵了,咋整啊,找刘立远?远哥肯定是不能帮,而且远哥早就说了,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指定是不能帮你。
“这找谁呀?”
唯独只剩下谁了,勇哥哥,勇哥如果说能出手,能帮的情况下,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大哥可能还能活一命,但是勇哥要是帮不上,那彻底就完了,没谁可找了。
代哥急哧呼啦的打电话啪的打过去,“喂,勇哥,是我 加代。”
“代弟呀,怎么得了?”
“勇哥,你在哪儿呢?”
“我在海南呢,跟几个哥们儿整个公司,怎么得了?”
“勇哥,代弟想求你个事儿。”
“代弟呀,我这很少听见你求我呀,咋的了,你说吧?”
“我一个哥们儿家是北京的。”
“家北京的,怎么得了?”
“之前呢,因为误伤把两个人给扎死了,我通过找关系给他放到看看里了,这一直也没判,在那里面应该是谁欺负他了,要不我大哥不能把俩个范人给扎死了,而且把他们楼层的管教也给扎伤了。”
“什么玩意儿?”
“勇哥,你看这个事儿…”
“代弟呀,你把我当啥了,多余给我打一个电话嘛,那怎么?法法是我开的呀,我想怎么地怎么地呀?”
“勇哥,你看这个事儿…”
“这个事儿啊,该怎么地怎么地,一切按照法法程序来办,人呢,得把自个那个位置摆正啊,这句话我不光是跟你说,也是对我,包括对你那个兄弟。人呐,有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儿或者什么人,不见得都尽如人意,所以代弟呀,有些事儿呢,得顺其自然,勇哥不是不帮你,我能不能帮,能帮。但是这个事儿呢,我自己办不了,我得找人,我找谁你也知道,我找我爸的秘书,即便说我找到我爸的秘书了,能不能摆,还是另一码事儿。再一个,代弟啊,这个事儿我即便做了,我让你开心了,让你高兴了,让你对得起仁义这两个字儿了,你得知道啊,勇哥在背后承受多大,这个人为勇哥能带来什么?所以说代弟,我把话说到这儿了,别的我就不说了,勇哥呢,不是跟你不好,也不是不帮你,但是这个事儿我不能帮,你不能怪我吧?”
“勇哥,我不怪你。”
“行,你不怪我就行,即便是我现在问你了,代弟啊,到现在了你还需不需要勇哥替你办这个事儿?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肯定会说,勇哥,我需要你办,所以说我不用你回答了,这个事儿呢,我压根儿就不办。勇哥能给你做的呢,就是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儿,你去跟他见最后一面,该说什么,不需要勇哥告诉你了吧?”
“我知道了,勇哥。”
“那行,完了之后我给你安排,你跟他见一面儿,那好了。”
勇哥这边人家说话确实没毛病,你销户几个人了?谁能摆了啊?谁也摆不了,你别说找他爸的秘书,你找谁也不行啊!
勇哥绝对作为一个大哥,作为加代一个哥们也好,这是该说的话。勇哥这边儿打电话直接打给他老叔了,一打过去,“喂,老叔,我勇哥啊。”
“勇哥,怎么的了?”
“我一个哥们儿,加代,在老七处一个看看里边,叫什么名我记不住了,你给打个招呼儿,但是这个人应该是要吃花生米的,我这哥们儿,想去跟他见最后一面。”
“不是,勇哥,你看?”
“老叔,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这个人一切按照国家法律来办,咱们绝对不会徇私枉法,而且我只是做一个哥哥应该做的一件事儿,让他去跟见个面儿,交代一下后事儿吧,让他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