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电话这一打过去,代哥的一接:“喂,谁呀?”
“代哥,我是小青,网吧出事了。”
“出事了?”
代哥都没寻思这么大事,兴许说谁跟谁打仗了,兴许谁这个网费没给跑了:“怎么的了啊,出什么事了?”
“代哥,就之前你打电话来,那个小子,姓田的,让人给扎了?”
“怎么的,让人给扎了?谁扎的?”
“我不知道,好像是他同学,人跑了。”
“扎什么样了?”
“具体什么样,我不太知道。”
“行,我知道了,在东城医院吧?”
“对,东城医院。”
“我马上过去,好嘞。”
这边代哥一脑袋汗,静姐都看出来了:“老公,你怎么的了啊?”
“出事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不是,你别吓唬我啊,什么事啊?”
“田壮的大侄让人给扎了,你别管了,我上医院看眼去。”
这边赶紧给马三打电话,扒拉一打:“喂,三啊,赶紧把丁建叫上,上东城医院。”
“不是,哥,怎么的了?”
“出事了,出大事,你别问了,赶紧过去。”
“行,哥,我知道了。”
代哥自个下楼,打车过来的,打的车上的东城医院,他们往医院这一来,田建明这边已经送那个急救室去了。
他那个小对象手给接上了,但是你看以后,这个回弯啊,包括一些灵活性,肯定是差一点的。
代哥往这一来也问了:“人呢,人跑哪去了?”
“代哥,这个我不知道啊,这个事赖我了。”
“通没通知家属啊?”
“我这没有电话,我也不认识。那我咋办?”
代哥也想了,你这个事也瞒不住啊,早晚都得知道,赶紧通知人家。
电话啪一打过去:“喂,哥,我是加代。”
“代弟呀,我大侄在你那玩的不挺好的吗?”
“壮哥,出事了。”
“什么事啊?”
“你大侄,在我这网吧让人给扎了。”
“让人给扎了?扎什么样啊?”
“你看具体我也不知道,现在在这个医院急救室呢,我这也刚过来。”
“我说加代啊,在你的网吧,给我大侄扎这样啊,不是,加代,你的哥们呢,你那兄弟呢,都干啥的呀,都是吃货啊!”
“壮哥,你这别急眼了,我没在那,我这也刚知道信,我刚来医院。”
“你网吧你不在那,那你开啥网吧啊?加代你这个事整的,你说…行了啊,我现在马上过去,我现在马上过去。”
代哥也懵逼啊,你说怎么跟人交代,你不怪人家田壮急眼,是,这事跟你没有什么太大直接关系,但是在你网吧,你说破天这事跟你没关系吗?你没责任吗?
这边田壮把电话一撂下,首先得打给谁呀?
打给他弟弟,打给田勇,扒拉一打过去:“喂,老弟呀。”
“哥,怎么的了?”
“建明出事了啊,现在在东城医院呢,你赶紧过去吧。”
“建明出事了?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赶紧过去吧,被人扎伤了啊,我也往那边赶,好了。”
这边哥俩赶到医院,尤其田勇,一进来急了:“我儿子怎么样啊,你是老板?”
代哥这一看:“对,我是老板。”
“我说你网吧怎么开的?在你那块玩,给我子扎伤了,我告诉你啊,我马上给你网吧给你砸了,你别开了,你开什么网吧啊,人给扎成这样,你还开网吧啊?”
田壮在这边一看,他老弟不吱声了。
这边看一眼:“加代,怎么整啊,这事啊,怎么能办成这事呢?”
“哥,你看我也不知道,你这一进来你就跟我吵吵,现在孩子在里边抢救呢,出来看看,怎么都行,这个事呢,我指定是有责任,指定是怨我了。我给你把人找到,把人抓了,完之后呢,那边怎么赔偿,我不管,这边多少钱?多少钱你俩说个数,你俩要多少钱,我拿多少钱。”
“我俩这差钱吗?我是要钱吗?加代,你派人?派谁呀?你这俩兄弟不都在这吗?”
“我叫哈僧他们过去找去了。”
“行,加代啊,这人你必须得给我找到,找不着你看你别等我亲自找,我要找的话,你开网吧,你有责任。”
“你看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那之前是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我不解释了,壮哥,这事怨我了,赖我了,我给你找去。”
代哥一摆手,领着马三,丁建直接出去了。
代哥也生气了,急眼了,我一个劲在这说这事我有责任,赖我,你兄弟俩跟我大喊大叫的,干啥呀?我给你找就完了。
这边代哥这一出来拉电话,直接拿电话扒拉一打过去:“哈僧啊,人抓着了吗?”
“哥,没抓着,你看这个叫高小军的跑了,但是他底下这几个同学,包括他对象给抓住了。”
“行,给他带睹场去啊,我马上过去,我亲自审问。”
“行,哥,你放心吧。”
代哥领着马三,丁建奔哈僧这个睹场就来了。
但是在医院里边,田壮,包括田勇得在这等着孩子呢,也确实挺心疼,因为田壮家里一个姑娘没有儿子,把田建明当成自个的亲儿子对待。
在这个手术室里边得有三个多小时,大夫往出这一来,满头大汗,帽子,口罩一摘下来,田壮往前这一来:“大夫,孩子怎么样啊,怎么样?”
“谁是家属啊?”
田壮他们看看他:“你赶紧说吧,都是家属啊,别废话了。”
“这个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怎么个不乐观呢?”
“一个脾一个肾给摘除了。”
他爸在这一听:“脾、脾肾摘除了?
医生说:“扎到肾上,给扎裂了,包括一个脾给扎坏了,你就是留着也不能用了,我们给摘除了,暂时呢,得在这个重症监护室得观察,如果说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这条命是保住了,你们放心吧。”
这一听,你当爸爸的,当大爷的,这心里能得劲吗?自个孩子多大岁数啊,一个脾一个肾摘没了,以后怎么整啊?在这也着急。
另一边代哥赶到睹场,后边跟着丁建,马三往这一进,在那个负一层,三个小子,包括他对象,在地下跪着呢。
哈僧在这一站,旁边几个兄弟拿大砍,谁也不敢动弹,吓得直哆嗦。
代哥往屋里一来,手插兜,哈僧这一看:“代哥。”
“都在这呢?”
“都在这跪着呢。”
代哥往前一来,其中一个小子,代哥说道:“老弟,我问你啊,打人这小子现在在哪呢?”
“大哥,我还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了,他扎完人直接就跑了,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代哥往前这一看:“这怎么还有个女的呢?”
这小丫头这一举手:“大哥,我是那个高小军对象,当时扎那个田建明的时候,我拦了,我没拦住。”
这句话一说出来,马三往前面一来,照小姑娘的脸上,马三那大手掌比他脸都大,啪的一下子,一下子给扇晕过去了,直接躺地下了。
这边老弟吓懵逼了:“哥,我真不知道,我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了。”
马三从旁边那个小老弟,哈僧的兄弟们手里把那个钢管给拿过来了,扒了一提起来,照这小子后背,哐哐两下,那就跟打老牛似的,直接倒打晕了。
马三看一眼第二个小子,吓懵逼了,头一个刚打完了:“大哥,你看咱真不知道,我知道,我指定说,那我指定说。”
马三这一看:“行啊,别说了,都别说了。”大学生都是长头发,那时候也比较流行,马三一把直接薅住了,到后边哐哐哐的几下子直接给磕懵逼了。
这边哈僧一摆手:“你别打坏了,我看看怎么回事。”
代哥都没拦着,眼看着到大鹏这来,最后一个小子叫大鹏,马三往前一来:“你说还是不说?我不打你,你赶紧的,你要知道赶紧说。”
“哥,我猜测啊,他应该是回家了。”
“回家了?家哪的?”
“家是那个石家庄的。”
一说石家庄的,代哥往前这一来:“老弟,实话实说,我今天我不难为你,石家庄哪的?”
“哥,是那个新华区的,家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但是他家在那块开个酒店,叫红酒园大酒店,之前他开那个同学会,给咱同学都请过去了,他那个酒店我去过一回。”
“马三,哈僧,你俩去一趟啊,给他整回来。”
“你是不知道路啊?”
“酒店我能找着,他家我找不着。”
“行。”
这边一告诉马三,告诉哈僧找几个兄弟,不用多找,找个十个八个的,靠谱的,到那直接给他提回来,咱也不收拾他,直接交给田勇哥,让田勇自个处理。
这边一准备好,代哥确实没再难为他们。这边一共仨人,找了九个兄弟,一共12个,这边正风风火火的准备往石家庄来的时候,另一边咋的?
高小军已然回到石家庄了,吓坏了,打车跑回来的,往家里一藏,家里没有人,他家就新华区的,爹妈都在酒店呢。
到这块第一个事,先把电话给他爸了,吓坏了:“喂,爸,我是小军。”
“小军啊,怎么的了啊,又缺钱了?”
“爸,我惹祸了。”
“惹祸了?不是,你怎么成天惹祸呢,又咋的了?”
“我在北京跟我同学俩,我拿小刺刺给他扎了。”
“扎了?扎怎么样啊?”
“扎四下,我、我不知道啊,我这跑回来了,我怕给我抓进去判邢啊,爸,你看我这咋整啊。”
“你一天真能给我惹事,你在哪呢?”
“我现在在家呢。”
“你这么的,哪也别去啊,我给你打听打听,小军啊,你能不能让你爸省点心,成天给我惹事,你在家待着啊,我给你问问,好了。”
这边老高他媳妇在旁边也听见了,说道:“小军又惹事了?”
“你还一天天拿他当宝了啊,成天惹事,也不知道像谁。”
他媳妇一听,“老高啊,你把话你给我说明白今天,你什么意思,那怎么不是你孩子呀?”
“我不知道。”
“来,咱俩今天必须掰扯明白,要掰扯不明白,这日子没法过了。”他俩还犟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