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能和李正香被陈春阳的举动吓了呆在在原地,陈友能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李正香立刻就放开了陈春燕的手。
“妈!!!”
陈春阳看见倒在地上的母亲,立刻就闪了过去把母亲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母亲的体重出奇的轻,陈春阳几乎一个手就可以把母亲抱起来。
母亲躺在床上流着眼泪,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春阳我们也想过去扶你母亲的,但是你进来了把她扶了起来我们就不去扶了。”李正香看着陈春阳似乎随时都会把她杀掉一般,心里感到了害怕,急忙解释道。
“你母亲自己太激动了,没坐稳就从床上摔了下来,也不能完全怪我们,是她自己没坐稳。”陈友能看得出来自己已经把眼前的这个小子给惹毛了。
陈春阳安顿好了母亲,就坐到了妹妹的旁边,帮妹妹擦掉了眼泪,紧紧地抱着妹妹。
“妹妹别怕,哥在呢!!!”
“哥!!!
陈春燕靠在陈春杨的怀里一下子就哭开了,撕心裂肺,哭声里隐含了多少对生活不公的控诉,但是她没有办法。
“我和她二婶已经把我们要说的话告诉你们了,为了你母亲的病你们最好好好考虑一下,那个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陈友能拉着他的老婆就要走。
“坐下!!!”陈春阳突然大叫了一声,青筋暴起,手捏拳头,怒目圆睁,活有黑旋风李逵那股瘆人的气势。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和你二叔说话的呢?”陈友能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人,当然不会被陈春阳立刻就吓趴下了。
“你现在不是我的二叔,我也不是你的侄子,我只是代表我爸,想再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你一个毛头小子,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你爸?”
“就是就是。”李正香看见丈夫没有被陈春阳吓趴下,也借着丈夫的气势打压陈春阳。
“我爸不在了,现在我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就问一下二叔一个家的顶梁柱够不够资格代表我爸和你商量商量一些事情。”
陈友能知道自己说理说不过陈春阳,也是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女的就不插嘴了,我走了。”李正香已经明显地感受到了空气窒息的氛围,想要逃跑。
“二婶怎么可以走呢?你刚才不是说的很开心吗?”
“二婶也留下来,一起商量商量再走也不迟。”陈春阳过去把李正香请了坐到位置上,死死地按住了。
“好的,好的。二婶不。”
“不瞒你们说,你们刚才商量的事情我在门外听的是一清二楚。”
陈友能咽了一口唾沫,李正香不敢看陈春阳的眼睛。
陈友能看了一眼床上的李仙乐,想要再次依靠李仙月来压陈春阳,但是李仙月并没有坐起来,她只是眼角挂泪德躺在床上。
“看来李仙月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了。”陈友能猛吸了一口烟。
“我——不——同——意。”
陈春阳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清晰而有力。
陈春阳果然和陈友能想的一样,会破坏他的好事。陈友能立刻开口说道:“小阳你要知道,我和你二婶也是为了你们家好啊,不然你们家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龙溪村里像你这样的小伙子基本上都已经讨媳妇,盖新房了,就你家还跟不上大部队。”
“二叔我听说过猫拿耗子,可没听说过狗拿耗子的。”
“哥......”陈春燕但心地看着陈春阳。
“没事。”陈春阳拍了拍陈春燕的头。
“小阳你就是和长辈这么说话的吗?你这个大学算是白读了,一点礼貌也不懂。”陈友能听出了陈春阳的弦外之音,一肚子火气不停地往上窜,但是为了十万元钱,陈友能必须拿下陈春阳这个刺头。
“对,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没素质,没礼貌,你说的很对。
“......”陈友能脸都被气绿了,跟一直青蛙一样。
“真的是好心当驴肝肺,我们这么说也是为你家好。”李正香在旁边开口说道。
“你们是好心?别逗了。”
“你们的好心就是把我妹妹嫁给一个傻子当老婆,你们的好心就是我妈摔倒了不会搀扶一下,你们的好心就是见人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是吗?”陈春阳厉声责问道,那一刻他确实就像一家住,他当然也是一家之主。
“什么叫做落井下石啊,小阳你说话可要讲公道,如果我们落井下石还会借五万块钱给你们家吗?”陈友能抛出了五万块钱这个强有力的王牌。
陈春阳家现在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一根小小的稻草就可以压垮这个极度贫困的家庭。
陈友能觉得自己掏出五万块钱这个致命的说法就一定能死死地咬住陈春阳的软肋了,他的脸也变得轻松,又抽起了烟。
李正香也在一旁暗暗得意。
李仙乐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儿子二陈友能交谈,她真的很想去死,如果不是自己生病,儿子他也不会被人拿住软肋。
陈春燕更是听到欠债五万块钱,向哥哥靠紧了,她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此时只能依靠着哥哥了。
“切,区区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算什么,我现在就还给你。”
陈友能和李正香没有想到这个王牌居然没有震慑住陈春阳,反而陈春阳还不屑一顾。不过据陈友能对陈春阳的了解,这个小子就是北都一个臭打工的,应该不会有多少钱,就算有,买李仙乐的药肯定也已经花完了。
所以他断定陈春阳一定在骗他们,故作镇定。
陈友能呵呵冷笑一声。“不要瞧不起五万块钱,五万块钱对于我来说确实不算多,但是可以把你家压死。”
“二叔不要以为这几年有点钱了,就以为自己是北都人了,一副北都人的架子,你骨子里还不是龙溪村里的一个小农民而已。”
“不是北都人,但至少也比你们这些穷酸好。”李正香在一旁帮着丈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