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害得吾儿重伤.....吾恨不能抽其筋骨、啖其血肉......”
发觉冯晟不太相信自己,韩凭只得将自己儿子受伤的情况,说与了冯晟。
“哦,原来如此,这袁家和曹家,行事嚣张、目空一切,确实是留不得了!”
当得知韩凭儿子的情况之后,冯晟也彻底放下了心底的疑虑。
唯一的儿子不仅瘫了,还折了子孙根,再加上韩凭这个年纪,想要再生一个,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这可是真正的断子绝孙了,难怪韩凭会如此痛恨袁家、曹家。
想到这里,冯晟看向韩凭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同情。
“罢了,今日不谈这些!”
迎着冯晟的目光,韩凭有些不自在的摆了摆手,而后看向冯晟,沉声道:
“还请冯兄明言,我等今后该如何行事?”
冯晟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渤海王如今已经暗中与青州、冀州、兖州的部分家族取得联络,然诸多之人,仍对朝廷和天子抱有幻想。
是以,此番需要韩兄出面,言明厉害,劝其弃暗投明,以还大汉正统!”
韩凭眉头微蹙:“只恐此事不易,那些人一向短视惜命,单凭劝告,难以奏效!”
冯晟微微一笑:“韩兄勿忧,公只需与其取得通信即可,其余诸事,尽可交由我等!”
韩凭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似乎隐隐猜到了对方的动作。
看来冯晟和渤海王等人,是准备借自己之手,取得那些人的笔迹,然后设法强行将其与自己绑在一起了。
虽然这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但是此时的韩凭已经无所谓了,自己都是绝后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的韩凭,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彻底灭绝袁家和曹家。
回到府邸的韩凭一头扎进了书房当中,直至第二日天亮,方才一脸憔悴的走了出来,手中还多了一摞密信。
随即韩凭找来了自己的心腹管家,将那些密信交给了管家,然后让其派人带着这些密信,分别向着兖州、青州、冀州等地赶了过去。
除去冯晟提及的一些家族之外,凡是与韩家有一丝关联之人,韩凭也都派人送去了一封密信。
“袁逢、曹嵩,你们这帮恶犬,吾定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暗暗咒骂一句之后,韩凭坐上马车,向着医学院赶了过去。
......
洛阳城东,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上,行人密集、川流不息。
一间琴社之中,几名学子围在一起,既没有弹琴,也没有讨论曲谱,而是一脸愤慨的谈论着朝中之事。
一名学子面色凝重的看向周围的同伴,沉声道:
“诸位,而今朝中诸多贤臣被迫辞官,而太后不择贤良补充,反而大肆任命宗亲外戚之人,如此一来,国不宁矣!”
“唉~,是极,太后把持朝政,任人唯亲,徇私偏袒,想那刘焉,贪赃枉法,不仅没有惩处,还依旧身居高位,如此下去,法理何在?”
“是啊.....”
一众学子也纷纷出言抱怨。
“咣当~!”
就在几名学子讨论之际,几名体型彪悍的游侠突然踹门而入。
“汝等何人?怎可如此无礼?”
看着闯进来的几名大汉,一名学子当即走上前去,开口怒斥。
“呵~,无礼?那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礼!!”
为首的一名壮汉冷笑一声,随即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朝着那名学子的脸颊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