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广播,贾东旭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幸灾乐祸啊!
傻柱跟许大茂,他一向看着都不顺眼。
这两人都受了处分,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虽然傻柱平时拿剩菜回去,都会分给他们家一份,大多数时候全部都给。
还时不时地接济一下,比如买点面粉或者借钱什么的。
每次借钱还总是有借不还。
但是,他总觉得傻柱已经给他戴了有颜色的帽子。
每次看向他媳妇秦淮茹的目光总是带着光芒啊。
至于许大茂。
一样的,他也是觉得这个人老是惦记他媳妇。
然而。
再听下去,他脸色瞬间就变黑了。
同时也是换来了工友们的嘲笑。
“第三则,一车间一级钳工贾东旭因监管不力,导致儿子偷了公家的东西,今天还早退,给予工资降一级、罚款两元以及扣两分的处分。”
“贾东旭的儿子现今还在保卫科,请贾东旭下班后前往认领。”
“特此通知,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
贾东旭暴跳如雷。
“这小兔崽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自言自语一句,他也不管到不到点下班,骂骂咧咧地就往外面走去。
他现在作为一级钳工,工资31.5元。
就这工资还要养活全家六口人。
捉襟见肘啊。
如今工资降了一级,少了五块钱,他如何不暴跳如雷?
按说他这工资,如果省吃俭用,还是勉强度日。
前院的阎埠贵也是靠着自己那点微薄的工资养活六口人,而且几乎都是大人呢。
要知道,阎埠贵的工资还没作为一级钳工的他高呢,少了整整五块钱啊。
贾东旭家三个大人,一个半大小子,两个小孩子。
怎么就不行呢?
很简单。
他们一家都是好吃懒做。
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遗传基因也是实在强大。
棒子面都看不上眼,要吃精面粉,要吃全面,时不时地还要买点肉。
看他们一家个个都肥头大耳的,便可见一斑。
人家阎埠贵可是几个月几个月都不敢买肉的。
贾东旭还没走到保卫科,远远地就听到棒梗的哭喊声。
这让贾东旭一阵阵揪心之余,也是骂起娘来。
走进保卫科,棒梗正坐在地上,一边双手拍地,一边哭喊。
不得不说,这一点可是得到了他奶奶贾张氏的真传啊。
撒泼打滚,远近闻名,鬼见了都发愁。
见到贾东旭,棒梗哭得更大声了。
贾东旭指着棒梗怒吼道:
“你踏马的给老子闭嘴!”
棒梗立马闭上了嘴巴。
贾东旭发了个鼻音,很不友好地瞪了坐在办公桌前的保卫科王科长一眼,道:
“王科长,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你怎么就不让他坐呢?”
王科长笑了:“你这孩子也要愿意坐才行啊。”
“这孩子是你儿子吧?”
贾东旭一脸郁闷:“不是我儿子是你儿子啊?”
王科长眉头一皱:“贾东旭,好好说话,有气别再这儿撒。”
“有这功夫好好管教你儿子。”
说着,他拿过一个文件夹,推到贾东旭跟前的桌子上,“在这签个名,把他领回去吧。”
贾东旭紧咬着牙齿,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
走过去一把就拽住棒梗的肩膀。
盛怒之下,下手不知轻重,棒梗被弄疼了,“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气得贾东旭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棒梗的脸上立马多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他一下子也是被打蒙了,眼里直冒星星,哭都忘记哭了。
王科长急忙站了起来,指着贾东旭,责问道:
“贾东旭,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贾东旭发了个鼻音,没好气地说道: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王科长忍无可忍,“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贾东旭怒道:
“贾东旭,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就你这态度,我能关你十天半个月的信不信?”
语毕。
对着门口,喊道:
“来人!”
很快冲进来了两个人,控制住了贾东旭。
贾东旭早就吓得脸色一阵惨白。
他满脸堆笑,不停求饶:
“王科长,我错了,我错了。”
王科长冷哼一声,道:
“错?晚了!”
“扑通”一声,贾东旭跪了下来,哀求道:
“王科长,我真的错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这也是在气头上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科长骂道:“滚!”
“下次再犯,就不是关十天半个月的问题了。”
贾东旭哪还敢再多说话,爬起来,拉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他越想越气,今天可是倒了大霉了啊。
要不是棒梗,哪里会出那么多事?
他也不舍得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