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白舸也注意到周娜娜的衣服换了下来，穿着居家服。

但她身上的居家服，不属于小女孩的，应该是男孩穿剩下的衣服，有些肥大。

白舸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回应张洁的话道：“对，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她婆婆遇害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来这里就想问一下，你们和王蕾婆婆之间，有交集吗？”

张洁和王宽城互看一眼，如实回道：“也没什么交集，偶尔亲家会来我们这串门，平时不怎么来往。”

张洁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头微颤，边颤边道：“她一个人不容易啊，又发生这种事。

我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家里面这么多张嘴吃饭，这一日三餐，也够忙活了。”

张洁看了眼墙上的表道，“警官，我要去买菜了，你还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老头说。”

“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你们忙吧。”白舸笑回，转身走了出去，张洁和王宽城十分热情地出门相送。

白舸缓步离去，也看出来人家是着急赶自己走了。

他们手里没证据，不好无缘无故地调查王蕾的娘家。

掏出手机，白舸给于长川发了个微信，让他先送王蕾回警局，他这边需要再了解些情况。

于长川看了眼手机屏幕，吐了口气，回头看向陆凡，浅笑道：“小陆法医能开车吗？送王蕾先回局里，我和白舸再去打听点事。”

陆凡微讶，看向车外，这么久了，白舸居然还没下来，难道真发现了什么？

“好。”陆凡应得很快，从后座钻到前面。

于长川快感动哭了，这姑娘真不废话，他双手抱拳，笑着拜了拜道：“还好有你来了，白舸随心所欲惯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行动。”

于长川念叨着，推门离开，样子看起来挺急的，生怕白舸捅娄子似的。

陆凡看了眼消失的于长川，陷入沉思。

她总觉得，这不是纪律不纪律的问题，而是白舸像被监视了……

*****

警队

陆凡推开大门带王蕾走进办公区的时候，就听到纪宇鬼哭狼嚎的声音。

她诧异地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钟子明掏着耳朵出了审讯室。

“唉~这纪宇是真疯了，做完尿检就不正常了，乱喊乱叫的，还说我们冤枉他。”

钟子明将口供本扔在自己的办公位，看到陆凡回来了，无奈笑道，“八成是沾毒了，等结果出来吧。

白舸说的没错啊，那家伙不正常，没想到带他去现场，一诈就诈出来了。

他逃跑，绝对是坚持不住，瘾犯了。

咱这命案没查出什么头绪，倒是替治安和缉毒队揪出了几个臭虫。”

陆凡视线晃了晃，问道：“和纪宇一起被抓的二虎，还在我们这吗？”

“在，等再审一遍口供，就移交出去。”钟子明瘫坐在椅子上，缓口气道，“不行了，我这连熬了三个大夜，得歇会……”

话没落多久，钟子明的呼噜声就响了，一闭眼就睡，累的够呛。

陆凡四处看看，队里的人都出任务去了，她轻着脚步，独自带王蕾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小夏在给周建平录口供。

支队里只有12名干警，除了自己一个新来的女法医外，只有夏盼冬，性别为女。

陆凡去宿舍安顿的时候，就是小夏帮忙安排的，看自己都是星星眼，热忱得有点吓人。

小夏全名夏盼冬，比自己还要小一岁，是整个队里年纪最小的，做文职和后勤工作，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用小夏的话说，好不容易在男人窝里见到个同类，就互相抱团取暖吧，他们这里，犯不上搞雌竞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