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挨枪子,也要拉个垫背的,你们俩等着脱警服吧。
况且,我都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你们就要刑讯逼供。
什么命案?什么涉毒?说到底,我也是受害人,被纪宇诱骗吸毒罢了。
我在电梯里对这位美女的行为,也是不受控所致,怨不得我,我都不记得我刚才做了什么。
或许……是吸食毒品产生的幻觉吧,我是受害者啊,警官们。”
“……”陆凡惊诧地看向逐渐冷静下来的王树,怒极反笑,算是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呵。”白舸冷哼一声,眼底带着探究,佩服道,“我小看你了王树,真想不到,你这么牛掰。”
“你们没有立刻逮捕我,那是因为你们手里还没有直接证据。
两位警官看着年纪不大,就别趟这个浑水了。”
白舸来了兴趣,看了眼一旁抄着兜的陆凡,直接对王树托底道:“那天在胡同看到你带着儿子,发现你的腰好像扭伤了,走路姿势很奇怪。
我想,应该是背尸体闪到的吧?
穿了二虎小一码的鞋,多少也有些不合脚,磨破脚什么的也有可能。
而且还穿着小鞋运尸体,偷摩托车,来来回回的,也不容易夯?”
王树扯了下眼角,阴鸷地看向白舸,还是很难受地抖了抖身体道:“听不懂你说的。”
白舸沉吟,不急不躁道:“你找王蕾借钱买粉,这一点你承认吧?
因为你刚才说了,吸毒这个事,你是受害者,被纪宇带进了沟。
而我们也查到,你趁你妹夫出差的时候,给王蕾打了很多通电话,找她借钱。”
王树哼唧了一声道:“是,我承认,我找我家人借钱怎么了。
我毒瘾犯了,非常难受,但又没钱。
陈美娟那个骚货,在外花枝招展,乱投资,乱招惹男人。
要是没有我,她也不会有今天。
她挣得那些钱,有一半都归功于我,哪次她惹事,不是我找人脉帮她摆平的?可她却不肯为我花一分钱。
王蕾是个傻人,怕我们吵架,怕这个家散了,经常给我钱。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我找她,却总躲着我。
呵~我也算看出来了,都是些虚伪的东西。”
“你还要不要脸了?”白舸歪头,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但想想这人也的确没有脸,否则也干不出来这些事。
转了口风,白舸语气放轻,套话道:“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时候还这么牛掰,一定认识很多人吧?”
“当然。”王树略显得意,斜靠在栏杆旁,拿着鼻孔看白舸和陆凡。
“也是,怎么问纪宇毒品的事,他都没把你供出来,说明你真挺牛掰的。”白舸借机附和,低声继续道,“也有可能人家对你讲义气,但你却把人给卖了。”
王树眸色沉了沉,眼角抽搐,反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舸自说自话,没有理会王树道:“你们10日那天喝酒喝到凌晨的事,我想了想,有一点是彻底想通了。
纪宇说,他拉着二虎喝到最后,其他人都走了。
但他喝醉了,哪里分得清他拉的人是谁,这个人,多半不是二虎,而是你,对吧?
你那天头脑清醒,没喝多少酒,因为要去找王蕾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