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没有再说下去,也就是没有证据,全凭主观臆断。
她转变话题,问道:“你认为是谁杀了傀儡师?”
秦萱然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看向陆凡道:“肯定是男性!年纪28岁,不可能是刽子手。
刽子手的年纪比较大,四五十岁有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个小丑叫林昊,肯定也不是我找的人。
你还记得林昊说那个狼人是一个名探吗?我想,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他就是凶手。
但我一个人抓不到他,需要你们的帮忙。”
陆凡灵光一闪,看向秦萱然道:“小丑开局说的隐藏技能,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个时候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实话,这样我才能和你一起去抓凶手。”
如果这真是一场设计好的博弈,那么游戏规则里给的技能,一定是有暗示的。
陆凡暗自思忖,顺着秦萱然的情绪走,她要先把这个猎人稳住。
秦萱然说的对,被邀请来到这里的人,心态都已经处于偏激状态,不能刺激他们走向极端。
看秦萱然在犹豫,陆凡接着道:“刚才我和那个狼人在一起,他自己先跑了。
听你这么一说,他应该就是本案的凶手,也是你要找的仇人。
你看,我在死者的身上,找到了这个弹壳。”
陆凡主动分享了证据,把餐巾纸包着的弹壳拿了出来,示意秦萱然看。
秦萱然看了眼那个弹壳,疑惑问道:“死者揣弹壳干什么?”
“对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你这么聪明,有没有什么想法?”陆凡哄道,“我们要抓凶手,需要证据,你不能和其他人说明你就是来杀人的吧?
其他几个人来到这里想要干什么,其实我们都不清楚,我可以和你坦白,我来这里,是被骗来的。
我是在昨天晚上6点来到这里的,那个狼人是在9点钟,差不多晚上10点多的时候,傀儡师提前到达。
昨晚来到的那个傀儡师,应该就是今天遇害的死者。
你别看狼人在开局的桌上调戏我,但我真不认识他。”
陆凡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她擅长回避问题,但不擅长说谎。
好在先前白舸隐瞒,否认了他们认识的关系,这让陆凡在秦萱然面前有了说谎的底气。
秦萱然拧起眉心,打量了一番陆凡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来这里的人,都是想泄恨呢。
那个刽子手想杀死者,但晚了一步,所以只能顺着我们去找凶手,才有可能结束游戏,
我想找凶手,那是为了趁机报复,替我哥报仇。
傀儡师和那个小丑不知道有没有旁的动机,那你跟我抓凶手,是为了什么?”
陆凡想了想,笑道:“为了活命啊,你没听刽子手说,这里埋了很多引爆装置吗?
如果不按规则走,我们可能找不到破解的法子。
这个组局者,可能就在我们中间监视我们,万一惹他不高兴了,这一按引爆器,我们不都要完蛋吗。”
“哼~”秦萱然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无所谓道,“爱爆不爆,随便吧,我只要那个狼人的命。”
她看了眼叹息的陆凡,视线徘徊,吐口道,“看你也挺可怜的,我就告诉你我发现的吧。
我用掉的隐藏技,可能就是看凶手的底牌,小丑说出来了,告诉了我那个狼人的真实身份。
当时你们所有人都在场,也听到了吧,那头狼是个名探,和那个二世祖小丑认识。
在场的人,或许只有我想找那个私人侦探吧。
邀请我来的人,已经确定告诉我了这条信息,这场游戏的杀人凶手就是我要报仇的人。
那肯定就是他了,代号白鸽的私人侦探,我的任务自然就是和你们一起审判他。
你这么年轻,死在这里挺可惜的,想要活命就和我们一起牺牲他好了。”
陆凡的头皮发痒,她吸了口气,试探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个狼人真的会按照剧本,去杀死者呢?
我验尸后发现,死者很大可能是被人用地上的红毯捂住口鼻,窒息身亡的。
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没有杀人动机的一个人,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
不会因为去遵循所谓的游戏规则,真去把人给杀了。
如果凶器是手枪,存在误杀的可能。
但被人捂死的话,就不太可能是误杀。
你有想过,去找这个真正杀害死者的凶手是谁吗?
抛开自己的偏见、仇恨,以及策划者给你的设定。
在我看来,这个策划者才是真正的凶手,至于那个狼人,是他引你来此的筹码。”
秦萱然眯了眯眼,看向陆凡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真可爱啊法医小姐,嗯……你的提议我也很感兴趣,但要等我们审判完狼人再说。”
拖着腮,秦萱然看向陆凡的眼睛道,“不过说起来,按照游戏规则,你可以随意审判任何一个人,刽子手都得听你的,你身上就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
陆凡的眸光流转,她的武器,就是刽子手交给自己的那把枪,但那把枪仅有的一发子弹,被白舸射了出去,她也就没有武器。
视线落在了秦萱然的斗篷上,陆凡诈道:“我当然有,那你呢?应该也有吧,否则要怎么去猎狼?”
秦萱然坐直了身子,笑着从后方的喷泉里捞出一把匕首道:“我的,藏在这里。”
说话间,秦萱然把匕首塞进了腰间的裤带上,用斗篷遮住道,“你的是什么?”
陆凡从容地掏出来那把枪,朝对方晃了晃道:“我的自然是这个,想换吗?这里可是刚装满了子弹,裁决者的特权。”
秦萱然微怔,她迟疑着看向陆凡手里的枪,拿出匕首道:“好,我们交换。”
“成交!”陆凡快速拿过匕首,把自己的枪塞给秦萱然,转身跑远道,“我去监控室找傀儡师和小丑,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秦萱然看向跑远的人,诧异地掂了掂手里的东西,掰开枪膛一看,脸色都变了,“居然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