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妈看了好一会照片，才不确定道：“好像是见过。”

“在哪里？”

“就在这。”

“什么时间？”

“昨晚快八点吧！”

“那姑娘就这么走了过来，当时我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很臭，就多看了几眼，然后就看到她走到路口时，突然路过一辆面包车，上面下来两个大汉把一个塑料袋套在她头上，人直接扛上车，开车跑了！”

大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那个时间附近没几个人，我怕那伙人给我也抓走，吓得我是赶紧跑。”

高新问道：“您事后就没报警？”

大妈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人家当街就敢开车抓人，肯定是不怕警察的，我一个小老百姓，要是被人家知道我报警，报复到我身上怎么办？”

高新耐心解释道：“您要是报警，作为报案人，我们警方是有义务保护您的人身安全的。”

大妈不耐的甩了甩手，“别跟我这扯犊子，人家要报复，直接一个塑料袋就给我套走了，到时候你们也只能像现在这样问，连尸体都找不到。”

“说什么保护，也就骗骗三岁小孩。”

高新还想说什么，但被李想止住，他问道：“那您记得面包车的车牌号吗？”

大妈：“这我哪记得。”

“车上有几个人清楚吗？”

“嗯...好像是三个吧，一个开车，两个抓人，开车的那个没看清，抓人的两个长得虎背熊腰的，但脸长什么样，我就不记得了！”

“衣服呢？”

“......”

最后，他们也只问到了嫌疑人的人数和性别，以及面包车最后开往的方向，确实是月岗区的方向。

除此之外的事情，那个大妈都说是不记得，没注意，并且说现在已经很晚，她要回去睡觉，不想再继续接受询问。

算是有些收获，但是不大。

回到车上的高新郁闷道：“怎么这边的人对警方都不太愿意配合的样子！”

那个大妈还算好的，愿意说几句。

之前他们拿着照片一路询问时，看眼神明显是认出了王敏，但都推脱说不知道，像是怕惹上什么事情。

“李想，这瀚海市以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市民对警方信任度都不高。”他问道。

驾驶位的李想沉默片刻，说道：“大概是三年前吧！”

“也就是市中心这块，发生了一起强奸杀人案，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光着身子在大街边哭边跑，说自己被人强奸，请路人帮忙报警。”

“但她很快被几个蒙着面的人抓走了，等到警察赶到，女孩早就没了踪迹，再次找到，已经是半个月后，变成了一具尸体。”

“有两个路人站出来提供线索，对案件起了很大帮助，那几个凶手很快被抓到。”

说的这，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但在案件结束的半个月，这两个路人失踪了，从此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段时间家属天天来警局哭诉，说是因为提供线索遭了人报复，所以才失踪，市局要负起责任。”

“当时事情闹得很大，电视台都争相报道。”

听到这，高新也是回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在读书的时候听过这件事，我记得那两个人到最后也没有找到。”

“当时的市局局长还因此引咎辞职。”

李想点头，“咱们的孟局也是在那之后，才担任的局长，还有高局。”

“我知道也就这么多，毕竟我那时还不在市局，不过就从这个案子开始，瀚海市的市民，对警察的信任度直线下滑，变得不愿意提供线索起来，生怕事后遭人报复。”

如此，高新也是知道了原因。

对此他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