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九歌却并没有这么做。

对此，秋涟玥也只能够理解为，他是在享受着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我希望，你能够正视自己的身份。”

“对你而言，先天混沌体，不止于此。”秋涟玥十分认真的说道。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便轻身离开了此地。

苏九歌愣了愣。

他站在原地，突然地变得沉默了起来。

心中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苏九歌眼眸骤亮，如醍醐灌顶。

是啊！自己可是帝子！

从自己出世以来，目标便一直是天命主角。

涟月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的感觉。

可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目标，分明就是夺得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天命主角，只不过是成就自己的养分而已。

就在这时，影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

他冒着极大被怪罪下来的风险，一脸谦卑的拱手说道。

“帝子大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九歌眼皮一跳，隐隐觉得影老想要说的，与涟月的差不多。

“说。”

影老点点头，恭敬无比的说道。

“老奴觉得，帝女大人所说的不错。”

“帝子大人您这段时日，的确是有些在此地逗留过久了……”

不同于秋涟玥，影老十分委婉的说道。

苏九歌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最后点点头，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

苏九歌帝眸闪烁。

在接连击杀了几个天命主角之后，看来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人无完人，哪怕是帝子也依旧如此。

苏九歌一瞬间想通了。

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从他身上闪起。

心境有所提升，在这一刻，他那沉寂许久的境界，竟然从神王境八重，突破到了神王境九重！

苏九歌微微一怔，饶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这么破镜。

固然其中有楚萱柔琴音的帮助，但更多的，是苏九歌对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进行的反省。

帝命与天命主角，其中的主次，还是要分清楚的。

他看向地上跪着一脸虔诚的影老，不由得又想起涟月之前所说的话。

帝命吗……

这的确是本帝子所要追求的！

苏九歌嘴角扬起，有些失笑的说道。

“可真有意思……”

影老：“恭喜帝子修为更上一层！”

“入圣指日可望！”

“老奴先前斗胆进言，还请帝子大人责罚！”

苏九歌闻言大笑一声，心情格外的愉悦。

“哈哈哈！”

“行了，本帝子恕你无罪。”

“本帝子修炼路上，身边能有如此忠心耿耿之人，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责罚与你？”

谁说反派身边就没有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