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风绝羽现在是手中无剑如有剑,严殿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这是一种强大的灵法,早就听说风绝羽在灵洞之争的时候拿一手出神入化的雾剑,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风绝羽可以强的连白寒友都其无比看重了,显然这个姓风的身手极端不俗。
被人拿剑顶着固然是一种威胁,但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让人时时刻刻如芒在背感觉的剑顶着自己,严殿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自己远远不是风绝羽的对手。
他自诩在入尘境修炼了七十余载,除了白寒友之外,就连红焚、紫云都未必是自己的对手,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严殿本来就是一个惜命的小人,他以供奉堂大供奉的身手尤对李定元卑躬屈膝,就是觉得自己跟嫡系弟子没办法比,怕得罪了人,而眼前显然风绝羽更是一个狠辣的角色,他跟一般的供奉不同,别的供奉对自己趋之若鹜,反而风绝羽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一刻,严殿是怕要死了,他生怕风绝羽一个不高兴给自己一剑,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见严殿吓的冷汗直流,风绝羽更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按住严殿的右手片刻不离,围着严殿一边转圈一边说道:“严大供奉,在下敬你是本堂大供奉,不想与你作对,但是有人诬陷在下,在下也不会听之任之,今天的事相信你心中自有明断,何苦为难一个后学末进呢?大家同在一堂,当守望相助、一致对外,难道不是吗?”
严殿汗如雨下,他听的可是真真的,这显然是赤果果的威胁,风绝羽的意思他懂,自己要是还一意孤行的话,估计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而对于风绝羽这种人来说,杀他一个大供奉根本不算什么,自己不也是把上一任的供奉打败了才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吗?
想到这里,严殿连忙服软道:“风兄说的是,风兄说的是。”
风绝羽轻轻抬起压在严殿肩上的右手,严殿这才心中一松,可他这口气还没喘上来,风绝羽突然又拍了一拍,顿时吓的严殿心脏一跳:“别,小心,小心……”
风绝羽压根就没有杀了严殿的想法,不过威慑也在所难免了,轻轻一拍,风绝羽退了几步,坐在了骑子上,伸手往桌子上一伸,才发现那里没有自己的茶。
严殿见状,心中一突,连忙大喊道:“来人,来人,快给风供奉上茶。”
过一会儿,婢女婷婷走入,送进了最好的香茗,风绝羽也不多说,老神在在的坐着喝了两口。
严殿是一动没敢动,天知道这个狠角色会不会临时改了主意,再过来给自己一剑。
严殿静静的站着,不敢多说半个字,好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边心中委屈,一边还要等着相公的训话一样。
风绝羽喝了半碗杯,把茶杯放桌子上一放,忽然问道:“大供奉知道李定元为什么为难劣徒吗?”
他这话是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事实上却是已经断定了是李定元挑衅再选,也懒得再查清楚事情的底细,他相信,严殿肯定会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的。
严殿打了个哆嗦,不敢隐瞒道:“风供奉,其实李定元并非针对高徒……”
风绝羽愣了一下:“没有针对萧山河,难不成他针对的是我?”
严殿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很多:“风供奉还记得当日收徒的时候名帖当中便有李定元这个名字吗?”
风绝羽豁然一惊,大家都是明白人,不需要严殿多说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梗概,敢情李定元是对没能拜自己为师而怀恨在心啊。
见风绝羽的眼神起了些许变化,严殿便知道风绝羽听懂了,叹道:“风兄啊,老严我说句必须说的话……”这会儿他叫自己老严了,身份转换的倒是挺快的。
严殿道:“云剑天门树大根深,云剑天门的嫡系弟子互相之间都有极深的渊源,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们虽然是本派供奉,但说到底只是外人,飞来峰得罪不得啊,依我看你就服个软,把萧山河教训一下得了,犯不着跟他们制气啊。”他是怕风绝羽一个头脑发热去找李定元说理。
还别说,风绝羽起先真有这个想法,不过想想这件事不大,真犯不着跟一个晚辈制气,于是也没打算追究。
但是萧山河的气不能白受,事关自己的面子,不处理得当了以后还怎么在云剑天门混,要是人人像李定元那样,自己还混不混了。
风绝羽想了想,冷笑道:“话虽如此说,但是本供奉的弟子也不能平白无故的遭人冤枉吧。”
严殿多聪明的一个人物,听这话的意思他就知道风绝羽需要心理平衡了,于是连忙道:“这好办,倘若风兄不介意的话,老朽愿出几枚丹药赠予高徒,并且日后如有需要,也不需要让令高徒远去飞来峰了,直接找老朽便可,至于李定元的事,就别再追究了,毕竟在下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不是?”
见严殿服了软,风绝羽也只能苦笑了,看来大供奉的这个职位还真不好当,他也不想太为难严殿,于是摆了摆手道:“那就按照大供奉说的办吧,先说好,这次风某是给大供奉面子,倘若日后李定元再有此举,风某必定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