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拱手回礼,表情也一副凝重,鬓角还有两滴汗珠未被擦净,回应道:“孟院主客气了,你我相交多年,在下又曾得到杜院长的指点,实在是在下应该做的。”
孟昱真说着,将老者拉到一旁,避开所有人问道:“道兄,经过你的诊治,修院主他是否还有恢复的机会呢?”
这个时候,骆临楼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背着手听着老者的回答。
老者尴尬一笑,想了想诚然道:“既然两位问起,那老朽就不妨直说了,早在一个月之前,两位派人送信的时候,在下就曾明言过,修院主身上的伤势极重,若想全然恢复,很难。”
骆临楼绷着脸,甚至还带着一丝歉疚之意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老者扫了他一眼道:“请问杜院长身在何处?”
“必须老院长回来吗?”孟昱真惊讶的问了一句,失声道。
“那到也不是。”老者实话实说道:“修院主的伤势来自于心脉,而造成其心脉受损的缘故并非是那一剑穿心,剑势只是截断了修院主的经脉流转,后心那一掌才是摧断心脉造成气机本源大乱的根本原因,说白了,这种伤,重创的是心脉不假,但最可怕的就是,在心脉受损的时候,掌势和内劲以秘术所施展出来的强大劲力,强行引起了修院主的气血倒流、内息紊乱,用一句大白话说就是改变了当时修院主在激斗时运转功法的行功路线,由此而造成的伤害,就好比走火入魔。”
老者细细的解释一番道:“这剑伤、外伤、内伤,再加上强行扭转气机运转而走火入魔,四害加身,才是最可怕。”
“不过经过这一个月来的诊治,老朽到是也有些眉目了,不瞒两位,许多年前,老朽曾得到过一篇失传的丹方,经研多年,稍有成果,若能改变一下方子,炼出一种新的丹药,到是可以让修院主转危为安,不过修院主的伤势恐怕等不了那么久,老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在这个过程中,修院主除了需要泡在阳纤乳中缓和伤势之外,还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由贵派的几位道武境的院主交替为修院主续命。”
老者顿了一顿道:“骆院主恐怕知道,这道武境强者的伤势与常人不同,非得是渡劫之后的大神力,方才吊住性命,当然,倘若院长大人回来了,那便省事许多,否则就只能由几位院主安排一下,每隔月余,为修院主续命一次了。”
老者说着,尴尬的叹了口气道:“孟院主,你我交情非浅,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听说修院主的伤势与那啸月宗有关,我想贵院肯定会大兴兵戈讨伐啸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无几位院主相助,哪怕老朽从鬼关门把修院主救回来,修院主也无法恢复到往昔的功夫,再加上续命这种事,十分劳神劳力,施法者虽只需十二个时辰便能吊住修院主的性命,问题是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也不适合动手,所以诸位还是要想好,究竟是找到杜院长回来,还是由几位出手。”
老者一席话说完,自己都松了口气,想是解释起来非常麻烦,很是疲累。
孟昱真和骆临楼也听的清楚明白,老者的话很简单,那就是你们跟啸月有仇,那现在也不是报仇的时候,因为禹洪山还有一个重症病人,这个病人需要三个道武境强者,每隔一个月就要用强大的神力续命,而且续命之后,施法之人还不能与人动手,否则会出大问题,除非由功力深厚的老院长出手,这样,另外三名道武境强者才能腾出手干别的事。
骆临楼当然急着报仇,但是听老者这么一说,顿时无语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目前老朽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两位还是细细斟酌一番吧。”
“那要是炼出疗伤的大丹需要多久?”孟昱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