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说明他这几年已经想好了，一旦再度遇到仙鱼的话，用什么样的说辞，或者干脆说用什么样的手段帮助他离开暗月之界。

果然这个问法是仙鱼最喜欢的，在听到风绝羽的问题之后，仙鱼好像还需要领悟一下，庆幸的是不需要多久，便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他能听懂我的话，但却不会说。

验证了心中第一个判断，风绝羽心里终于有底了，像是自言自语的对仙鱼说道：“看来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却没办法回答我，是这样的吗？”

仙鱼看起来有些着急，一双看上去并无特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的仙珠，然后点头。

终于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了，风绝羽心中感叹一声，嗤的一笑，瞧了瞧下方的仙珠道：“你想让我帮你吞噬暗月之寒，也可以，不过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满意了再帮你。”对于交易的手段，风绝羽一向玩的游刃有余，很有信心，另外就是他发现仙鱼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很是单纯，甚至可以称之为天真，于是想好好利用一下，解答心中的疑惑。

不出所料，仙鱼沉默了片刻就用点头的方式回应了他，这让风绝羽很是高兴，遂趁热打铁的问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你是这个世界的本初吗？或者称之为初元？”

仙鱼想了想了，唰唰两下摇了摇头。

“不是？”本来是个非常有信心的问题，甚至早有答应，风绝羽本想利用这个问题打开尴尬的局面，没想到，仙鱼直接给否认了。

“它撒谎，不是初元，他怎么会吞噬暗月之寒？”九头蛇在旁边看着，瞬间就急眼了。

唰！风绝羽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压下九头蛇的不忿，心里有点不敢小瞧仙鱼了，要么这条仙鱼就是在撒谎不想告诉他实情，要么它就真的不是天道珠世界的初元，可如果是后者，又怎么解释它能吞噬暗月之寒呢？

风绝羽眼珠转了转，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是混沌之灵吗？”

仙鱼再次想了想，唰唰，居然又摇头了。

“这臭鱼，耍咱们玩呢，不是初元也不是混沌之灵，那你是什么？”九头蛇最后直接开口审问了，可是仙鱼好像知道他并不是此地的主人，理都没理九头蛇，并神情焦急的看向了仙珠。

风绝羽是何许人也，眼晴里从来不揉沙子，想知道的真相得不到答案不可能善罢甘休，于是他不加思索的问道：“你是神？”

唰唰——摇头。

“妖？”还是摇头。

紧接着风绝羽把自己能想到的特殊身份一律问了个遍，结果仙鱼的回答都是摇头，没有第二个答案，这下把风绝羽弄急了，撕破脸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究竟是什么，说，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天道珠存在的时候你便存在了？还是此珠被我认主之后，这你总该知道吧。”

唰唰！

望着继续摇头的仙鱼，风绝羽彻底无语了，怎么问都是摇头，这踏马是什么鬼啊？

九头蛇的耐性已经被磨的一干二净，气急败坏道：“你也别问了，我看出来了，这臭鱼就是耍咱们玩呢，赶紧的，借仙珠。”

风绝羽稍一思量，顿觉有理道：“既然你不肯如实相告，那我也不强求了，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会帮你引来暗月之寒。”

唰唰！

“又摇头。”风绝羽和九头蛇一怔，大为光火：“你知道是什么条件就摇头。”

唰唰！

“靠……”风绝羽气的脸红脖子粗，用吼的方式交涉道：“你把仙珠借我一用，助我逃出暗月之界，我便帮你。”

唰唰！

这次，仙鱼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显然是严词拒绝了风绝羽的提议。

“踏马的……”风绝羽气的火冒三丈，怒道：“你不帮我，我怎帮你，不谈了。”说着话，他便要离开混沌。

可那仙鱼突然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脸贴在混沌屏障之下，直勾勾的盯着仙珠，须知道这仙珠可以任由仙鱼随意收回，它居然没有收回仙珠，还指望着风绝羽打开境门，引暗月之寒入内，这让风绝羽郁闷不已。

“别管他，自私自利的臭鱼，就让它眼巴巴的看着吧。”失去了耐性的九头蛇怂恿着风绝羽不用上勾。

风绝羽也绝对不会在交易没有完成之前任由仙鱼的摆布，不过他也没走，留在混沌之内就这么干靠着，准备跟仙鱼比比耐性。

如此一天过去了，一人一鱼大眼瞪小鱼，谁也没有先吐口。

两天、三天、四天……直到，一连等了十几天之后，仙鱼还是留守在原地眼巴巴的盯着风绝羽的时候，风绝羽终于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