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问道：“佛祖，莫非传授给在下和觉新的经文和神通，皆是由传说纪元之前的上古神语所着写？”

“善哉善哉！”

慧光菩萨双手合什，算是印证了风绝羽的猜想。

旁边的觉新也惊呆了，不可置信道：“佛祖，我们刚刚学的是上古神语？”

慧光菩萨显然对他亲自栽培出来的弟子比对风绝羽用心，愿意多说几句。

“痴儿，本座不知你们所说的上古神语是为何物，在本座心中，神语就只有一种，那是天道的智慧，人力不可侮，而你们所学的神语，想必是经过了多个时代的更迭，早已失去了大道神韵，称不上神语。”

“真正的神语，是天道的声音，它的发音、腔调、节奏、意境、韵律以及其间蕴藏的真谛，都与汝等所学截然不同，出家人不打诳语，汝等所学神语，已经失去了天道的微妙，不可一概而论之。”

“啊？”

风绝羽和觉新傻了。

不过风绝羽能明白。

这就好比是前世时，古时期的猿人刚刚发明的语言和后世的语言一样，两种是不同的语言，相互之间经历了漫长的繁衍过程，后者根本听不懂前者的语言。

可为什么，慧光菩萨说话，自己和觉新就能听懂呢？

这个问题，由觉新问出来了：“佛祖，既然两种神语相去甚远，那为何弟子能听懂您的神语？”

慧光菩萨左手作兰花状，明目微阖道：“痴儿，你还不明白，汝等在此，见到的只是本座的大智慧化身，用道门的话，只是一缕意志罢了。”

“本座早已逝去，只留一缕意志残存人间，当汝等进入小摩诃世界时，自身意志便与本座意志相互影响，从能读懂本座留在人间的遗愿罢了。”

说白了，他们看见的根本没有看见慧光菩萨，而是慧光菩萨留在人间的遗愿，影响了他们。

但这个意志形成的遗愿充满了大智慧，看着就跟真的一样。

这让风绝羽和觉新大受震撼，直呼不可能。

慧光菩萨淡然道：“莫要震惊，当汝等有朝一日证道天神神位之时，亦能办到此等之事，当然，正因如此，本座也无法传授汝等真正的上古神语，只此数门绝学的讲义经注，用现世的意志传授灌输给汝等已是非常不易，还望汝等好好珍惜。”

“是，佛祖！”

最终，风绝羽和觉新双双合什叩首。

慧光菩萨留存在人间的意志遗愿完成了。

须弥间，二人眼睁睁地看着慧光菩萨在一片金光中慢慢化为碎屑散开，那画面美的如同梨花飞落，飘飘洒洒，随风而去。

天空中回荡慧光菩萨弘大浩然的法音：“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最后一句，风绝羽耳畔再次传来慧光菩萨的警醒：“风施主，这句话本座送你，你身负大造化，日后定有滔天浩劫等着你，届时请施主守住心中正道，莫入沉沦魔狱，善哉善哉。”

慧光菩萨说完，身影消散。

与此同时，小摩诃世界的周虚规则也开始崩灭了，速度并不快，但二人已经清晰的察觉到，这片处于周虚规则中的须弥秘境走到了他功德圆满的尽头，开始解离了。

觉新双掌合什，高呼佛号：“阿弥陀佛，弟子恭送佛祖。”

随后他转身看向风绝羽道：“风施主，小摩诃世界马上就要消失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风绝羽却有些怔怔出神。

又一次！

这是慧光菩萨第三次提醒我了。

什么大造化？

代表什么？

为什么他会说有滔天浩劫在等着我啊？

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说明白？

“风施主？”

觉新见他没有反应，连忙催促了一句。

“啊？”

“小摩诃世界马上消失了，我们需要离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