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借助障碍物,慢慢靠近火堆边正打着呼噜的两人。当最开始那人摸到毛头身边,伸出一手准备捂着他的嘴巴,另一手伸向毛头腰间的开山刀时。
噗!噗!
两声石匕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当先伸手那人和另一个摸向红蜂的人身形猛地一顿,看向自己胸前犹自摆个不停地箭支,嘴里只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倒地不起。
其余人一看情况不对劲,立即转身就冲向木栅栏门,却突然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四五个手持木矛的人站在那里,用一种戏虐的眼光看着自己等人。
趴在草丛中的白果一直在盯着自己人,却是没有看到什么时候有人断了他们的后路。看到自己两名手下不知什么原因倒在地上,他也是被惊得低呼出声。本想大声示警的他,立即将声音憋在嘴里,看着呼啦啦出来一圈人围着自己的手下,心里面凉了大半截。
栅栏里,那一干青木族人如几只被一群饿狼围住的小白兔,看着周围出现的黑压压人群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去睡觉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手持武器。只是看到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眼光,还有倒在地上正抽搐着即将死去的同伴,他们退缩了,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跪倒在地,大声喊着饶命。
人群中,妇和鼠一同出现,脸上洋溢着一副老奸巨猾的笑脸,没有最巨猾,只有更巨猾。
妇出声道:
“把这几个人捆起来,分开关押。去两个人,将那两个中箭的倒霉蛋结果了。”
只是她看着还在那里呼呼大睡的毛头和红蜂两人,却是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过也亏了有他们俩在这里,这场戏才算比较圆满,没有什么破绽。
很快,人群分出去两拔人,一拔多的去捆跪着的人,另外一拔赫然是野和强。他们抽出腰间的开山刀,两道寒光闪过,两人用刀顺势从中箭之人脖子处抹过,一篷鲜血如不要钱般,喷射向那处火堆。
刺啦一声,篝火猛地燃烧起来,发出浓烈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到在场每一位力部落人员鼻子里。
那两道寒光,让部落外面的白果心脏猛地一抽,这就是神器的威力吗?
力部落内,刚才抓人的事儿只能算是长夜里一个小插曲,众人将人押走之后就该睡觉睡觉,该审问审问。至于两具死尸则被人打着火把扔到外面的草丛里,自会有寻着味过来豺狼或其他食肉动物将他们清理干净。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那两具尸体被扔到离白果很近的地方,这让本想偷偷逃离的白果只能忍下来。可这个决定接下来让他痛不欲生,看着自己的同伴被野兽撕裂吞食的画面,这让他差点疯了。躲在那里不敢出声,也不敢逃离,还得随时紧盯着那些野兽,免得被哪个偷吃的家伙跑到他那个藏身处,那可就要玩大了。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被生擒的几个青木部落的人在鼠和两名手下的威逼恐吓利诱下,将什么都交待出来。原始时期,可没有什么忠君爱部落的忠诚思想,每个想活下去的人都会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而这也是丁奇为什么要在部落中推行文化教育的目的所在,如果一个人不爱自己的部落、不忠于自己部落头领,那部落迟早出大问题。
鼠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知道外面来的部落是青木部落,跟着来偷袭的人还有一个队长级别的人在外面的草丛里,还有七八十名部落猎手藏在远处的丛林中。他们是为了力部落的神器而来,部落头领没有在这个队伍里,他们也没有和其他四大部落的人有接触。
这就是全部的信息,鼠和白牙、熊他们几个最开始的几个小队长接受了丁奇的审问训练,知道审讯的基本技巧,这不没有几句话眼前的俘虏就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将几个人说的话一比较,基本判断他们没有人撒谎。
鼠和妇看着那处藏着白果的草丛,听着那里传来的豺狼撕抢尸体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笑,同时向对方伸出一个大拇指。通过周围的虫叫声判断出来白果他们藏身的地方有问题,所以他俩就设了这样一计,偷偷去喊人起来,并埋伏在光线照身不到的地方,等待着敌人出现。
没想到还真抓到一条大鱼。
同时,这也让鼠和妇心中同样一凛,看来这种木质栅栏也只能阻止一些野兽,对于人来说这种防御还是差了点。这让妇越发向往丁部落那种高大的城墙,自己的父亲可是亲眼看到那种几人高的墙,想翻过去都不可能。
想到父亲,妇心中又猛地一暗,刚刚提起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鼠喊来野和强,让他俩盯着那处藏人的地方,自己则陪着妇回到洞中,趁着天亮前多休息一会儿,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一场恶战要发生。
第二天一早,等鼠派人出去驱赶走几只吃成大肚子的豺狼、搜查那处草丛时,发现那里早已人去草空,什么都没有,只余下一个形似有人趴过的草窝,还有六七个藤蔓编成的盾。
白果还是忍受住了自己的同伴被撕食的难受表现,偷偷从原地逃了出去,回到自己同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