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该来了，终究还是要来了！

既然陆丰都已经收下了徐正先的见面礼，徐正先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再次提出了那个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大先生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陆丰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保持沉默。

徐正先瞬间明白了陆丰的意思。

很多时候，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陆丰虽然没承认大先生还活着，但却也并没有否认，这就等同于是在默认徐正先的看法。

如果连这点事徐正先都琢磨不明白，那他徐正先就绝对混不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其实就算你不说话，甚至，就算我不问你这个问题，我心里头也早都已经有了答案，”

徐正先轻笑一声，道：“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大先生一定跟你说过，让你想办法控制住孙凯，就等同于有了立足之本，对吗？”

陆丰微微有些意外，他的确没想到，徐正先居然能把所有事都给看的如此透彻。

徐正先摇头晃脑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先生这个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这样，现在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是死性不改！”

“他一定以为这件事就是我最大的命门，再不济也是命门之一，可事实上，陆丰，你要相信，这本身就是我故意留给大先生的一个破绽！”

“除此之外，陆丰，你更加需要明白的是，大先生最为擅长的，就是画大饼！”

徐正先看着陆丰，玩味一笑，“监狱三年，大先生的确对你有提携之恩，但，你仔细想想，你出狱之后，大先生到底给过你什么？”

陆丰眉头微皱，继续沉默。

这次沉默，真的就是默认。

仔细想想看，

陆丰出狱之后，要说钱，大先生是真的没给过，要说人，大先生只给了赵南天，可赵南天从来都不是陆丰的人！

夏柳也好，夏雪也罢，甚至包括徐有容，那在大先生眼里，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因为这些根本就不足以真正提升陆丰的个人势力。

四舍五入，

徐正先说的这句话虽然不全对，但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大先生的确是只给了陆丰精神层面的东西，但，真正可以落到手直接放在眼前的那种好处，大先生还真就没给过。

事实上，

这也是之前陆丰会那般提防大先生的主要原因，因为，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大先生之所以会这样做，大先生之所以不愿意让陆丰真的彻底崛起，这又何尝不是对陆丰的一种变相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