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郑朝山跳起来直接一巴掌扇在郑国强的脸上,怒声道:“放肆!你,当真好大的胆子!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了是吗?”
郑国强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的样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有句话叫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落到咱们家,人都已经死了,规矩不规矩的,还重要吗?还有,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是因为被我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了吗?”
郑朝山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吗?”
郑国强直接插话道:“是啊,所以你想说什么?是说我大逆不道?还是要把家业留给别人?可是,我的哥哥弟弟,都已经死绝了!”
“而且我了解你,你骨子里就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家业传男不传女,你不传给我,还能传给谁?”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你们老一辈眼里,老人死后,女儿是不允许上坟的是吗?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只有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可以有资格给你养老送终,是吗?”
郑朝山被郑国强给当场干沉默了。
郑国强呵的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选择投靠陆丰吗?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因为陆丰最起码还是个人!”
“他就算在外面再如何歹毒,再如何无所不用其极,可他至少真的非常看重家里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孙凯和火炮投靠了陆丰之后,你知道陆丰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他没干别的,据我所知,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孙凯和火炮手底下,各自挑选出最为值得信任,并且办事也利索的人,他足足挑出来八个人!”
“八个人,分成四个组,每组一个是孙凯的人,一个是火炮的人,每两组为一队,二十四小时完全不间断的在暗中保护他爸妈!”
“可你呢?”
“你却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间接的送咱们家里人去死!”
郑国强看着郑朝山,恨声道:“你不需要否认,因为,以我对你的了解,我相信,在你决定返回江城跟大先生和徐正先一决雌雄之前,你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牵扯咱们家里人,可你不在乎,对吗?”
郑朝山突然沉默。
沉默,
在这种时候,自然就意味着默认。
“说话!”
郑国强突然怒了,暴跳如雷,尖声道:“你刚刚在跟我展示你的完美计划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你给我说话!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郑朝山沉默了许久许久,突然冷笑一声,道:“解释?既然你都已经把话给说到现在这个程度了,还跟我要什么解释?”
“没错,你说的都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全都知道!”
“跟大先生和徐正先这种人争锋,想要不付出任何血的代价,可能吗?”
“你去问问江城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望族,这么多年,他们到底流过多少血?嗯?”
“江城原本是他们的地盘,你以为他们愿意让徐正先登顶?他们不是没有尝试着阻止甚至打压,可他们全部都失败了,无一例外!”
“通往成功的道路,本就是用鲜血浇筑而成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退一万步说,没有我,何来今时今日的郑家?我们郑家现在之所以家大业大,全部都是因为我!”
“全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他们现在还在工厂拧螺丝呢!”
“你的哥哥弟弟,是我和你妈生的,是我养大的,是我给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没有我,哪儿来他们?”
“如果真的有人必须得死,他们也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