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先生的话,
徐有容当时就急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不是!”
徐有容脱口而出道:“你们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们前脚才刚答应陆丰联手一起对付郑朝山,结果后脚就要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如此出尔反尔,传出去就不怕被人耻笑?”
大先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说道:“出尔反尔重要吗?出尔反尔是你表达的重点吗?我都不惜的说你,你不就是担心陆丰吗?”
徐有容沉声道:“你们这样做本来就是摆明了坑陆丰!他对此根本就毫无准备!”
大先生淡淡说道:“那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徐有容微微握拳,“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大先生微微摇头,“不是我要这样打算,而是徐正先也是这样打算的,”
“不管陆丰到底想要干什么,可他把我和徐正先给拉到一起,想要谈合作,联手一起收拾郑朝山,这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首先,我跟徐正先之间的矛盾早就完全无法调和,本就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最起码,区区一个郑朝山,绝对算不上什么真正有威胁的对手,还绝不至于让我和徐正先抛下所有仇恨,联手杀之,”
“其次,出尔反尔也好,言而无信也罢,我跟徐正先一直在等,我们都想看看江城到底还有谁在等着坐山观虎斗捡便宜,”
“陆丰勉强算半个,郑朝山与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望族加起来勉强算一个,”
“但,就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够我和徐正先一只手打的!”
“准确的说,我和徐正先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人躲在暗处,现在,既然目标已经确认,那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了,”
“换句话说,其实是陆丰给了我和徐正先彻底撕破脸的机会,”
“从我和徐正先答应一起联手对付郑朝山的那一刻起,我们两个就已经明白,”
“既分胜负,也分生死的时候,终于到了!”
说到这里,
大先生略微停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扭头冲徐有容问道:“对了,这几天,陆丰那个小家伙在做什么?”
徐有容如实回道:“他先去把夏柳扔在了青龙山,让夏柳爬回来,然后就去了徐媛媛那里。”
大先生哈哈大笑道:“很聪明的选择,他去收拾夏柳,就是在隐晦的告诉我和徐正先他无意插手我和徐正先之间的争斗,”
“他就是想说,他之所以会跟我和徐正先摊牌纯粹是被逼无奈,被郑朝山给逼上梁山,”
“紧接着,他又去了徐媛媛那里,就是摆明了把徐媛媛当做他的护身符,”
“可惜,这样的小手段,终究还是有些太过于小家子气了,而且,陆丰既然主动去了徐媛媛那里,这在徐正先眼里,就跟羊入虎口没有任何区别,”
“徐正先想要拿捏陆丰,陆丰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除非他想死。”
“说句不好听的,在我和徐正先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陆丰的处境,就有点类似外蒙,”
“外蒙的北边是毛熊,南边是我们华夏,四面八方都是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毛熊和我们华夏,就等同于他的两个野爹,”
“只要他把我们这两个野爹给伺候好了,他就算跟全世界翻脸,都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反之,如果这两个野爹,但凡有一个要翻脸,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它!”
“陆丰也是同样的道理,以前在江城,只要我和徐正先默许他的存在,他就完全可以肆无忌惮,整个江城都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应该直接跟江城本地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接触,进一步扩充他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