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鹏之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皇上,越发着急了起来。
他甚至上前,想要将阿暖从席间抓出来:“来来来,你既然说他不是阿若赤,那么你告诉我,他是谁!”
“放肆!”
可范鹏之还未触碰到阿暖,就被一旁的平阳给呵斥一声:“还请范将军自重!你眼前之人是力亲王妃,如何能被你随意触碰?!”
阿暖也往后躲了一步,让范鹏之越发没脸。
情急之下,范鹏之转头看向了皇上,“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皇上的跟前儿:“微臣万不敢用如此大事来蒙骗皇上,请皇上明鉴!”
皇上对范鹏之摆了摆手,然后认真地看向了阿暖:“历亲王妃,这件事可不是能随意玩笑之事。你说此人不是阿若赤,可有证据?”
阿暖其实没有证据,但也不得不上前一步,指了指那个牢笼:“皇上可否容妾身靠近仔细看看此人?”
皇上颔首同意,阿暖才走上前去。
只不过在上前之时,便听到了太后凉凉地开口嘲讽:“历亲王妃可不要当众找麻烦啊!范将军乃是国家栋梁之材,可不得因为他即将夺走历亲王的镇北将军之位,就对他怀恨在心。你若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哀家可不会像是前两次那般,轻易放过你了!”
阿暖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干嘛那么多话,非要嘀咕那一句,还让平阳给听到了呢?
她没有回答太后,只是走近了笼子里的人,希望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阿暖绕着那个笼子来回踱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笼子里的人。
那人却并不敢抬头看一眼阿暖,只是瑟缩着身体,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看样子也曾经历过一场苦战。
看阿暖迟迟没有开口,只是为着那个笼子转悠,太后对着下头的正二品大学士徐大人使了个颜色。
坐在徐大人身旁的二品诰命夫人徐夫人也即刻心领神会,她站起身,对阿暖嗤笑:“历亲王妃,可别转来转去了。一直这么拖延时间,只怕也不是个办法吧?若是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干脆给太后娘娘认了错,然后领了罚,咱们也不会笑话你无知的!”
这话说的不好听,也半点儿没给阿暖脸面。
不过阿暖转过头,看向徐夫人的眼中,似乎并不在意。
她对徐夫人眨了眨眼:“在徐夫人的印象中,这个阿若部的首领阿若赤,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她特意挡住了徐夫人看向笼子里的人的目光,反而让徐夫人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对阿暖说的话,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徐大人。
徐大人皱眉点头,示意她回答。
徐夫人才道:“传闻阿若部的首领,是他们部族之中最为精壮的男子。自然了,他就算是再精壮,难道还能比范将军更勇猛吗?”
阿暖这才让开了身来,将笼子里的人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你们瞧瞧,觉得此人精壮吗?”
笼子里的人身上其实是有些肌肉的,但他实在是和“精壮”两个字相差甚远。尤其是现在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甚至让人看不出他的半点儿精神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