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凑近了阿暖:“咱们宁家四房的那位婶婶,带着府尹老爷在外头敲门。而且……前两日被您赶走的那个钱三,也跟在他们的身后。看样子,是上门寻仇来的。”
寻仇?
那阿暖是不是还得庆幸,他们在今日自己病好了才上门?
她放下笔墨,对着外头扬了扬下巴:“走,出去瞧瞧!”
——
阿暖不过走到正门,就已经听到外头传来了自家四婶婶宁张氏吵吵嚷嚷的声音:“开门开门!里面的人快点儿开门!是不是宁晴暖在里头啊?你这历亲王妃,既是回来了溯州,怎么不到娘家来瞧瞧?”
阿暖皱眉,示意纯钧去开门:“这外头的动静可够大的!”
他吩咐蕊儿:“让他们好好守着这个院子,我四婶婶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儿叫了这么多人过来,还有钱三,只怕他们是狼狈为奸了。”
心儿点头:自家王妃的用词,一向都这么准确!
门扉打开,阿暖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头的宁张氏。
显然,她今儿就是为了找麻烦来的。
在看到阿暖的那一瞬间,宁张氏的眼中 没有疑惑。
她挡开了在前头的纯钧,而后嗤笑一声,缓缓地走向了阿暖:“呦呵,还真是你啊?我还当是他们胡说八道呢!没想到真是你来了溯州城?怎么?如今是真的不认咱们了是不是?历亲王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啊!”
她甚至没给阿暖说话的机会,就指着阿暖,回头对溯州的府尹邱大人“告状”:“大人,她就是宁晴暖!虽说她是历亲王妃,但也不能做那般霸道的穷凶极恶的事情吧?”
霸道?穷凶极恶?
阿暖有些好奇,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就听这宁张氏拉了钱三上前:“且不说我们宁家的事情了,就说钱三。他在咱们溯州城,守着这个宅院这么多年,也是有目共睹的吧?可宁晴暖来了之后,不仅要赶走他们,还连他们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儿体己都扣下了不说,如今竟还说这个钱三倒欠他们钱?大人,你说说看,她是历亲王妃,难道就能这么欺负人了不成?”
原来如此!
阿暖看向了钱三,发觉他一直都躲在宁张氏的身后。
若不是有宁张氏撑腰,只怕他是不敢来这里和自己“讨说法”的吧?
而宁张氏呢?
她还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阿暖的“罪状”:“再说这位历亲王妃。好歹也是宁家出身的女儿,在闺中的时候,没给她一个正经的姑娘名分,也不是我们的错吧?在溯州的时候,是老太太带着她的。不说有多富贵,可宁家半点儿也没亏着她,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位姑奶奶呢!”
阿暖翻了个白眼,嘀咕一声:“那也是祖母的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便是个下人在你们家,难道你们还不给吃喝了不成?”
“大人,您看看啊!她这就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宁张氏拍了拍大腿,一副撒泼无赖的模样:“她这一次回到溯州城,不说看看我们这些长辈。竟是连面都没露!”
阿暖冷笑:“就是没去看你们,又犯了什么罪状了?普天之下有规定,说我回溯州城不回宁家,就犯法了?”
“哼!”
可宁张氏半点儿不害怕阿暖,竟对着阿暖伸手:“那么钱呢?你欠了我们宁家的钱呢?你躲着我们,不就是为了躲债的吗?”
等会儿?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