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柱儿看到蛋蛋的黑眼圈那么重,跟自己说了一会儿话,打了五六个哈欠了!
宝柱儿猜他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所以提出他去跟蛋蛋一起住。
蛋蛋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小舅舅,啊~哈~,我没事儿,就是最近睡的不太好!”
宝柱儿:给这孩子困成什么样儿了?
宝柱也不跟蛋蛋商量了,他直接去找了管理宿舍的夫子说明情况,然后就搬去跟蛋蛋一起住去了!
蛋蛋看着小舅舅坐在原本属于程语棠的床上想:如果万一,程语棠回来书院,她就没法儿回来这屋住了!!!
宝柱儿没有接收到蛋蛋略带怨念的目光,他现在的心都在明年的乡试上(考举人),他现在觉得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
书院放年假的时候,蛋蛋迫不及待地回家,看到穿着女装的程语棠,他心里一下子被喜悦填满了!
她还在,太好了!
这些天蛋蛋每天都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知道她还要跟自己等人回家过年就更是笑成了傻子。
韩翠珍带着蛋蛋宝柱儿和程语棠回了家。
韩翠珍跟程语棠一辆马车,蛋蛋和宝柱儿一辆马车。
许家三口留在府城过年,顺便看家!
韩翠珍已经把程语棠的事情告诉了蛋蛋和宝柱,不过是她和程语棠商量过后的那个说法。
蛋蛋听自己娘说,程语棠是被人撞伤了,娘带回来养伤的,她伤到头,忘了自己家在哪里了,只好在自己家过年。
蛋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程语棠去书院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再提起的,不然那十分有损她的闺誉!
一个好好的闺女家跟男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还要不要嫁人了?
谁还敢娶她?
蛋蛋忍不住笑了,心里说:我敢娶啊!她就是跟我一起……的啊!
宝柱儿都没看出来这个程语棠就是那个程宇堂,也是韩翠珍只说这个姑娘叫阿棠,没说全名,所以宝柱儿也没往一起想。
再说程语棠换上女装以后,也不再往脸上抹东西了,整个人白的发亮,也多了笑脸,再梳起头发,插上珠钗,不是有心的人,谁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
到家以后,韩翠珍跟宝根儿三来等人也是一样的说辞。
年夫人问起她去府城的事儿,韩翠珍说:“还不就是府城那边传来信儿,说这姑娘虽然养好伤了,可是把自己住哪叫啥都给忘了!
我这一急,就匆匆忙忙的去了,这又养了这么久,好歹想起自己叫阿棠了!”
年夫人叹气:“这谁家闺女出来了,家里人得多着急!得亏是遇到你了,这要是遇着坏人可了不得了!”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想的,又想赶紧让阿棠找到家人,又不敢太过张扬,免得坏了姑娘的声誉!
万一人家家里都没声张,我要是再去衙门报告了,弄得人尽皆知的,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嘛!”韩翠珍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
“啥都忘了啊!这可麻烦了!”年夫人跟着着急。
“没别的办法,或许只能等她自己想起来了!”韩翠珍无奈的说。
“柏苍”,你快看看章远在信里写了什么?是不是说语棠到了?”
一个装扮的很雍容大气的妇人把下人刚送过来的一封信递给对面的男人,眼中的急切没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