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溜达了半晌,最后还是找韩翠珍去了,把自家闺女的话跟韩翠珍学了一遍,目的是让韩翠珍知道她闺女多识大体。
韩翠珍点头道:“我疼妡榆没疼错!最主要还是亲家母会教闺女!”
余氏听了韩翠珍夸她,笑得眯着眼睛,“亲家母,我可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这么多年我们一家多得您的庇护,我们夫妻俩都记在心里呢!
这次您直接把庄子给了妡榆我打心边儿上也没想到!
亲家母,说起您来我是打心眼儿里服您的!”
韩翠珍摆摆手,“咱们处了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嘛?
那些生分的话自不必说!
说真的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躺在床上,我是真的心疼你!
好在你现在已经是生龙活虎一般啦!
这也是孩子们的福气!”
韩翠珍向余氏伸出胳膊,“走,咱们老姐妹去外面看看去,看看几个皮猴子在玩些什么呢……”
余氏赶紧伸手去扶韩翠珍的胳膊,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韩翠珍,韩翠珍突然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亲家母,亲家母……”余氏心慌的厉害,差点儿没急出眼泪来!
朱老太太要是有个好歹,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老太太,老太太!”
几个丫头婆子闻声也赶紧扑过去一起把韩翠珍抬到塌上。
不大会儿,严妡榆,朱行墨,连朱行文和十一妹也赶来了,跟着一起的,还有县里最有名气的老大夫。
老大夫按住韩翠珍的手腕眯着眼睛寻思了半天,最后捋了一下稀疏的胡子,斟酌地说道:
“老太太的身子,这是……积劳成疾……”
“娘,您快醒醒!等您醒了,儿子再不叫您替我们操心了……”朱行墨没等老大夫说完就扑在塌前哽咽起来。
“那,老先生,敢问我娘怎么还不醒呢?”朱行文问老大夫。
老大夫抓了下头皮:“许是太累了,歇一会儿就醒了,要不我这开副药,煎上一碗……”
其实他从脉像上看老太太啥事儿都没有!
他在内宅给老太太们夫人们诊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经常见到老太太们装病拿捏儿孙的情况。
所以他心底里觉得这老太太装晕的,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但是说一句‘积劳成疾’是准没错的!
哪个儿孙敢张嘴反对说自家老太太一点儿不辛苦?!
敢那么说的话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