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苍出门后,周氏带着歉意说道:
“听说亲家母跟归农和宛华要来的时候,我就想让她大哥给准备个大一些的院子来着。
结果这边冷的早,没等秋收完这边已经下雪了,那土地已经冻的邦邦硬了!
等今年春天好容易雪地化开了,又好春种了!
这不等地里忙完了,就听说你们已经走到半路了!
晏苍带着人紧赶慢赶的,天天晚上点着火把干到半夜,这才将吧的给每家盖好了三间屋。
亲家母,如今这就有些委屈您了!”
韩翠珍一听周氏这样说,赶紧表态:“哎哟,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跟着孩子们过来,也知道这边的情况,来这里也不是奔着享福来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盖出这么多屋子来,晏苍可不得累坏了?
这情况我知道,他就是再惦记自家人也不能不顾大局,单给咱们自家人盖房子!”
“婶子是明理的人,您不怪罪我们就好!”范氏插话道。
“这情况怎么能怪你们?咱们自家人还能不了解自家人吗?
这不是我今早起来听下边人说,女的都在我屋打的地铺,男仆在柴房睡的。
我一想,能跟着一起来的,那都是忠仆里的忠仆,不说让他们跟着咱享福,也不能让人跟着咱遭大罪啊!
我就想张罗着盖上几间房子,把大伙儿都安排妥当了,不然等天冷了,那人在外面怎么吃得消?”韩翠珍推心置腹道。
“是这么个理儿!那您等晏苍从将军府回来后,再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吧!”
周氏忽地想起来个事儿,“亲家母,这会儿种地还不晚,您不张罗种点儿什么?
咱们这里都是自家种了管自家,不比在都城,粮食菜的都没处买去……”
“哎哟,亲家母,这可是大事儿!您提醒的好,这事儿太重要了,不然这一大家子到时候吃什么都是天大的难事儿!
对了,这边儿一般都种什么啊?”韩翠珍问。
“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样儿!能当主粮的就是粟米,蜀黍,麦,大豆,赤豆。
菜就是菘菜(白菜),莱菔(萝卜,听着像来福),韭,葱,姜,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