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儿,衙差们就查到了这边,大门被拍的山响,韩翠珍无奈,只好走出来,隔壁屋的秦友汉也开门出来了,三人扫了眼院子里的情况,还好,没有人!
于是去把大门打开,衙差呼啦跑进来四五个人,“古大婶,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注意啊!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你俩听到什么动静了吗?”韩翠珍问秦友汉和阿星。
“没有啊,阿娘!”阿星和秦友汉都摇头。
几个人点上火折子在院子里到处看,有两个探头往屋里看,韩翠珍一看立刻拉着两个衙差进屋:
“两位大人,请一定要仔细检查,我们母子三人胆小,万一那贼人……我们以后可不敢睡觉了……”
屋里东西不多,几乎没有可藏匿的地方,两个衙差很快把两间屋检查完了,这时院里的一个衙差大声道:“这里有血!”
其余几人都跑过去看,发现血迹从东墙根儿开始一路往西墙根儿滴答,因为是土墙,血迹都渗透进了土里。
夜里视线不好,即使用火折子照着看的都不很真,众人寻着血迹看,发现人应该又从墙上翻出去了,弄了西墙头上不少血迹。
领头的衙差给手下几个人打了个手势,“受的伤不轻,跑不远!”几个人悄悄往西墙那边儿去。
“两个大小伙子竟然一点儿动静听不到,这要是有什么事儿,脑袋瓜子早都搬家了!”
领头的指着秦友汉和阿星训斥,韩翠珍赶紧认错并给俩儿子求情。
“行,没事儿了,我们往那边儿看看去,睡觉的时候警醒点儿,得亏是受伤了,不然谁知道得出什么事儿!
要是听到什么不对的动静,第一时间去找我们,知道吗?”领头的低声道。
“好好,有事儿一定去喊你们!”
把领头的衙差送出去,再次把门栓好,顶好顶门棍,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出了一脑门冷汗。
没想到那个‘坏人’受了伤,还留下了痕迹,得亏自家平日结交了几位衙差,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他们放过了自己三人,不然去了衙门你解释去吧!
就一条‘帮助匪徒逃跑’的罪名,就够小老百姓受的了……
“没想到那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们这是不是‘见死不救’啊?”阿星心里愧疚起来。
“阿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咱们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怎敢贸然出手?”秦友汉道。
“我知道,只是那人流了那么多血,受伤一定很重吧,不知道能逃出去不……”
阿星没见识过人心险恶,保留了最原始的善良,遇事总有些心软,韩翠珍拍了下阿星,
“善良没有错,但不能对谁都善良,刚才那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都不是必须得救他!
再者,咱仨要是被带去衙门,万一人家那里有高人,把咱仨一洗……”